子彈撞上子彈,滅。
可是,楚炎卻受傷了。
在兩顆子彈相撞的那一刻,火花點點,像是大年夜放的煙花,絢爛一片,在相撞的那一秒鐘,四分五裂的碎彈卻在強烈的撞擊下,直直的射進了楚炎的肩膀上,只聽得他悶哼一聲,便知道他受傷了。
這到底是佟爺用的子彈質量太好還是佟爺走了狗屎運
在今夜,這個問題,將成爲一個永恆的祕密。
楚炎鐵青了臉,直接後退一步,他的心裏很是憋屈,身後整裝待其的都是他的手下,他很想一聲號令然後讓所有的人都開槍,把佟卓謙打得他媽都不認識。
可是,他不能,天空上還盤旋着第一恐怖組織最爲強勁的轟炸機,只要佟卓謙的手一樣,那麼那些讓人害怕的東西就會丟下來。
死無全屍
不,還沒那麼安逸。
可是,他楚炎的臉卻不能這麼扔了,必須挽回,可是怎麼挽回
一陣稀薄的空氣突然吹來,帶着假冒僞劣產品的濃重香味,聞起來竟有種噁心想要嘔吐的味道。
“廢物”
清越的女聲突然傳進衆人的耳朵裏,清風中看得見一團五顏六色的影子在衆人驚詫的陽光中,驀然進入了在重重保護下,躲在中央的楚炎身邊。
“啪丟人”
巴掌的聲音清脆的響着,卻依舊不見那團光影停下來,始終讓人看不見到底是什麼在移動。
“啪滾蛋”
再次的一巴掌,卻好似打在了衆人的臉上,人人都不禁覺得打在了自己的臉上。
佟卓謙也稍稍有些驚訝的看着這出像是電視劇般得鬧劇,逐漸的以冷靜的心情看着,並不聲張。
而洛琛,卻在拿到光影出現和出聲的瞬間,有些不可思議的皺起了眉頭。
這個人,洛琛必定知道是誰。
“老孃不過是出去遊玩了幾年,回來居然看見這些光景”
啪的又是一耳光煽在了楚炎的臉上。
“堂堂東歐毒梟首領讓別人把槍子兒射進肩膀裏,出息兒”
啪的又是一耳光。
“出息兒出息兒你一個大男人這就是出息兒”
啪
“丟老孃的臉”
啪
“丟自己的臉”
終於
在楚炎終於忍受不了這非人的折磨之下,厲聲喊道“夠了。”
然後眼前的身影卻陡然揚起了腳,一腳給她揣去。
“夠個屁,做幾年首領有膽兒和我搞對抗了。”
佟卓謙眉頭一皺,這句話
事情終於在楚炎驀然跪下的一瞬間結束,那團五顏六色的人影停了下來,然後揚着一張非常惡搞的臉,正視着佟卓謙。
也就是那一瞬間,楚炎身後那羣人和米歇爾同時色變,然後跪下來行禮。
“首領好”
佟卓謙微微有些錯愕了,就算他在蠢在笨也猜得到這羣人喊首領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東歐毒梟集團的首領,從這奇葩女人的話語中也是可以瞭解到。
楚炎是新上任不過幾年的首領,而她,實權在她手中,可看這樣的人也不像是在乎那些東西的人。
華甄此時的樣子比剛纔的還要嚇人一點,還是稀奇古怪的衣服和扭曲的妝容,可是不知道在哪裏沾了水,畫着的眉毛頓時渲染開來,像是三國時期李逵的鬍子。
華甄看了看四周,然後吹起了調,指了指天上的轟炸機對着佟卓謙道“撤走,像蒼蠅一樣煩人。”
佟爺眉梢冷冷一挑“當老子傻子。”
“那我不介意幫你射下來。”話音剛落,直接就從楚炎的手裏拿過槍,開始對着天空中射擊。
她的動作,實在是有些可笑。
她手上的是短程槍,而天空上盤旋的轟炸機卻在六百米開外的地方,想要射擊,難上加難。
而便就是這樣的認知,纔會讓在場的人再一次的驚詫。
華甄手持着槍,突然冷眼一眯,在所有人得目光中直接的對着那輛轟炸機射了過去。
子彈偏離着軌道,像是饒了一個圓圈,然後直接從轟炸機的左側疑上射了過去,穿了一個孔。
在場的人,不由得都倒吸了一口氣。
如果那沒子彈打中的是其他重要部位,那那架轟炸機還有可能還在上面得意洋洋的飛着麼
不絕對不會。
洛琛帶着點點笑意看着華甄道“華甄姐,真是要多些你的手下留情了。”
帶着審視的目光,華甄望了過去,然後笑了起來,有些嚇人“洛琛”她有些不確定的問了一下,看着洛琛的臉,卻好似重複着記憶中的另一張臉,隨即她笑着“洛家的人到真是好皮相,可真醉了女人的心思。”
“華甄姐好眼光。”洛琛笑着迴應。
“不害臊。”華甄嬌笑着道,那笑容特別的有弧度,配合着拿血盆大口,異常的獨特。
這樣的一個女人應是衆人厭惡的對象,可是誰在她面前,也不會生出這樣的想法,雖然她的妝容嚇人,服飾奇特,但眉目中那股子硬朗英姿的氣質,卻是誰也取代不了的。
五年前的,道上的人曾這樣。
華甄是一個傳奇。
曾獨身一人前往歐洲,以一己之力滅掉歐洲軍火商三百零七人,無一活口,而她未受一點傷痕。
曾帶着她手下精良的4團一夜之間掃蕩亞太地區第一黑幫三千多人,全部離奇消失,就連國際警察也未找出一點痕跡。
而這樣的一個女人,卻在三年前,獨身前往中東地區營救人的時候被活捉,三個月後逃出。
繼而消失。
沒人知道那樣耀眼如星輝的一個女人怎麼會被活捉,也沒人知道在那三個月裏她到底遭受了什麼。
這是一個迷。
一個只有華甄自己才能解開的謎底。
而這一次的出現,是隔了三年之後,世人第一次見到華甄。
她那怪異的裝扮和令人驚嚇的妝容,是已經深入人心了,任何一個人看見她的摸樣,都會清楚的明白,華甄回來了,華甄出現了。
她笑,在灼熱的光線下彷彿一團燃燒的火,她猛然直起纖長的手指冷冷的指着楚炎道“從這一刻起,我華甄再次歸來,而他,不配做東歐的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