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悍婚,首長饒了我吧 >第152章大結局下
    齊開顏瞳孔睜的老大,喉嚨裏面似乎是要發出聲音,卻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最後一句話哽咽在了喉嚨裏面,帶着她這一生裏所有的不甘願沉沉的散去生息。

    致死,不瞑目。

    而蒙恪在開了槍之後,立馬快速的抱起牀上的郎帆就望着手術室跑去,那立馬就要關上的手術們,卻蒙恪狠狠的一腳踹開。

    “立刻救她。”

    醫院的主任也是認識蒙恪的,知道這位身後代表着的龐大的勢力,一時間立馬反應過來,開始召集人手搶救郎帆。

    “蒙先生,你先出去。”

    “不。”蒙恪冷冷的拒絕“二十多年前,我沒有資格陪在她身邊,二十多後,也就是幾天前她在手術室,我任憑自己一個人在手術外無盡恐慌的等待着,這一次我要陪着她,無論生死”

    那語氣堅強不屈,彷彿是他這一生裏最爲勇敢的決定,主任悠悠的嘆了一口氣,也知道無人能勸的動眼前這位,只好叫人拿來防菌服和口罩,然後開始急救郎帆。

    茯苓在門外。

    警察這時候也準時的出現了,爲了蒙恪和郎帆這一刻的安定,她非常瀟灑的跟着警察走了一趟警局。

    而齊開顏的屍體也被默默的運走。

    出了醫院,開始變天,那陰沉的天氣,霧靄漫天,好似怎麼樣趕也驅不走一樣。

    “滾”

    佟宅門前,佟卓謙厲喝一聲,面對着守在門外的人,一拳就轟了過去,幾顆門牙輕飄飄的吐了出來,帶着一股子難聞的血腥味。

    他走進去的時候,正好佟華兆被人擡着下來。

    手垂着,臉色蒼白。

    像是已經氣絕的模樣。

    而佟華兆的確也已經是氣絕的模樣。

    擔架走過他的身邊,沒有停留,他卻突然的伸出手來,拉住了那架子的尾端。

    “這位先生,你幹什麼。”

    有人拿着白布上來要給死者蓋上,卻被佟卓謙冷冷的揮了過去,然後他低下頭,看着那不復當年意氣風發的模樣,如今卻已是垂垂老矣,斷了生機。

    恨他該恨他,他妄想要殺了他的妻子兒子。

    怨他該怨他,他讓他的母親幾十年都心裏空着,而他的心裏卻裝滿了另一個女人,滿腔熱血都獻給了那個女人,這一生裏做盡無數缺德,甚至是拋棄妻子的事情,都是在爲了那個女人奔波。

    到底,他還該恨那個女人。

    如果是曾經,他會。

    而現在,他不會。

    那個女人創造了茯苓,讓他能得到茯苓,他覺得這就是這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

    從來都是鐵血森嚴的男人突然嘆了嘆氣,似乎把這一輩子所有的應該和不應該都一次性吐了出來。

    年少時,父親嚴厲的面孔,讓他覺得佟華兆對他沒有一點愛意,有的除了嚴厲還是嚴厲。

    又是那年,他第一次領着危險的任務出門,他的父親睜開迷茫的雙眼,好似看見了久遠的自己。

    “不能輸。”這是他長久以前給自己兒子的忠告。

    又是那年,他帶着茯苓回國,他第一次以笑臉相迎,佟卓謙覺得感動,而如今細細想來,原來他只是高興和郎帆的距離近了一步。

    也是從那個時候,他的一切計劃正式起航。

    擔架被人擡走,佟卓謙沒有在攔,而卻有其他的人攔了下來。

    “華兆。”

    佟卓謙回過頭去,就已經看見了自己的母親淚流滿面的停在了擔架前,死死的擋住別人的去路。

    “我總是不相信你就這麼容易死了的。”她的,竟是要伸手去掀開白布,佟卓謙伸手截住她的手“媽,他死了。”

    “不可能。”莫淺倩卻好似還在混沌的狀態。

    這一生裏,有兩個人愛過佟華兆。

    一個齊開顏,一個莫淺倩,而現在一個死不瞑目,一個活着流淚傷心。

    夕陽無限,逐漸的下去,佟卓謙的手機卻突然的響了起來。

    “茯苓被押到警察局去了。”

    “媽,我去趟警察局。”

    “你去吧,我就陪陪他。”

    當佟卓謙趕到警察局的時候,看見的是這樣子一副場景。

    一臺簡單的桌子,一面坐着兩名警官,一面坐着茯苓,桌子上有一杯飲料,有一盤瓜子,孟大姐翹着二郎腿,磕着瓜子鄙夷的看着眼前兩個人。

    “我,不就死個人麼至於這麼大驚怪的麼趕緊問,我好趕緊答,我老公等我回去煮飯。”

    “不知死活”

    “不知死活”警官才了一句話,佟卓謙就冷冷的踏了進來截斷了他的話“你我女人不知死活,意思就是我不知死活了麼”

    兩名高大不算是很帥氣的警官瞬間碉堡。

    尼瑪的。

    這誰啊

    這不以前電視裏經常看見閱兵,然後又消失了幾年的佟大首長麼

    雖然佟卓謙現在沒有在軍部任職,可是那威嚴依舊槓槓的啊,怪不得剛纔上頭的人打電話下來,是好好關照這位美女。

    以前關照,就是關到牢裏去創造啊

    這會尼瑪真的是關照,卻沒關照,等一會兒還指不定要被眼前這位大爺關照。

    “佟爺,誤會,誤會。”

    佟卓謙淡淡斜睨了那兩人一眼,也不像在多什麼,畢竟現在也不是什麼浪費時間的時候,拉起還在嗑瓜子的茯苓,就匆匆走了出去。

    “盛瀾,她”

    “我知道。”佟卓謙只是淡淡的迴應了一句,然後繼續道“凡傑對於她而言,比作她的天一般,當有一天她的天塌了,她怎麼不會找原因呢”

    坐上了佟卓謙的車,正開往着醫院,而茯苓的心思卻完全已經飄到了遠方。

    此時佟卓謙的心思她也是知道的,任誰知道了自己父親的死亡,都是心裏極度的痛苦的,而他明明知道兇手是誰,卻不敢輕易的動手去報仇。

    一個生他,有養育之恩,一個救了他的妻子,有救命之恩,這樣的抉擇,放在誰的面前都很難。

    經過十幾分鐘的車程之後,車子穩穩地停在了醫院的門口,正待開車門的茯苓,卻突然聽到了咚的一聲,彷彿有東西落地,然後是人的尖叫聲。

    “死人啦,死人啦,啊”

    剎那間,茯苓猛然回頭,心臟不受控制的跳動了一下,雙腳好似不聽使喚一般,向着那聲音的聚集地跑去。

    後面,跟着佟卓謙。

    觸目驚心的是那一片如深潭的血液,彷彿是百里杜鵑同時綻放,如是一道彩霞驚鴻浮影出現,閃了茯苓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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