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答應她幾個條件
慕容薇想了半晌,直到天色漸晚,丫鬟們來請示她。
慕容薇見蕭明睿睡得正熟,便起來沐浴,用了晚膳。
月姑拉着她嘀咕道“王妃啊,咱們可不能再使性子了。您看王爺對您多寵愛啊。這男人嘛,總是愛面子的,您不能讓他沒了面子不是”
慕容薇無奈道“我曉得的,月姑你就別操心了。”
她要是想讓他沒面子,早就發作了,用得着這麼私底下吵吵兩句
還不是因爲她識大體,顧大局
要不然這會早鬧得他雞犬不寧了。
想着蕭明睿可能的狼狽相,慕容薇就心中好笑。
這回,肯定要好好坑他一把才成
一定要想好幾個條件,不然的話,她可不幹
月姑看她臉上自信滿滿的笑容,又見她沒生氣,還以爲他們夫妻和好了呢。
她哪知道,慕容薇正打算敲詐蕭明睿呢。
哪知道蕭明睿這一覺就睡了幾個時辰,直到晚上九點他才睡醒。
這一覺睡得很美,蕭明睿但覺精神暢快,撥開簾子朝外看去,這才發現慕容薇正坐在燈下看着什麼,燈光有些暗了,她便拿了剪子拿起燈罩要剪燈花。
蕭明睿知道她不喜歡身邊有很多伺候,尤其他們夫妻獨處的時候,更不喜歡有下人在身邊。
這不,她現在正忙着呢。
慕容薇正拿起剪子要剪燈花,忽然被擁進一個溫熱的懷抱中,“薇兒,在看什麼”
慕容薇挑眉“在瞧你寫給我的信呢。”
蕭明睿低頭一看,可不是麼,那都是他寫給她的家書,都一封封完好地保存着呢。
“原來薇兒一直帶着我的家書。”
他一時心花怒放,溫柔地“薇兒,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慕容薇哼了一聲“這也是爲了咱們的家啊,雖辛苦,也是應該的。”
“對,是我們的家,你和我共同的家。”
“人家還要剪燈花呢”
“我跟你一起剪。還記得不記得我寫給你的詩”
慕容薇心中一軟,美眸橫飛,眸光流轉,燈下美人如玉,讓蕭明睿一時有些癡迷。
“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
他輕聲念着這首李商隱的詩,握住她的手一起剪着那紅燭上的燈花。
燭影搖紅,他和她的剪影交纏在一起,倒映在牆上,似交頸的鴛鴦,纏纏綿綿。
紅燭上的引線被剪去了一截,頓時燈光亮了很多。
燈光映照着他漆黑的眼瞳似星河般璀璨深邃,彷彿星雲般幾乎要將她的魂魄吸入其中。
磚紅色的燈光下,她嬌顏似醉一般,帶着幾分難言的嫵媚。
兩人眸光相對,彼此之間便有情愫流動,忽然心有觸動,不需多言,便已經對彼此的情意瞭然於心。
也許,這就是傳中的心有靈犀。
燈下,她似醉了。
這般的溫柔繾綣,柔腸粉淚,簡直叫人心醉神醉。
蕭明睿的目光看着她,那目光彷彿越發幽深,像是宇宙中的星雲,深邃的黑洞,幾乎能把她陷入其中。
“我過,要跟你一起共剪西窗燭”
他微微一笑,聲音極盡溫柔,放下剪子,將她擁入懷中,指尖拂過她垂落頰邊的烏絲,“我還是做到了。”
“薇兒,你知道嗎,在江南的時候,我就一直想着你。每次做事的時候總是想着,你現在在做什麼,有沒有好好喫飯,最近是不是瘦了知道我出事的時候,我怕你多擔心,怕你受不了。對不起,是我讓你受累了。”
空氣似乎燥熱起來,彷彿沸水一般沸騰起來,帶着熾熱的溫度。
這迷濛的燈光下,她水紅色的紗衣飄然墜落在腳邊。
等慕容薇醒過來,外面天還黑着,她也不知道現在什麼時辰了,渾身疲軟地睜開眼,便看到蕭明睿正靠在一邊含笑看着她。
慕容薇臉上一紅,惱得伸手捶他“竟沒個節制,壞死了你。”
慕容薇使勁捶了他幾拳,使出了粉紅王八拳,可惜啊,這男人全當她這粉拳是撓癢癢了,只是笑得讓她氣惱不已。
怎麼着男女的體力差距那麼大呢
“別生氣了,人都別勝新婚呢,娘子也該明白爲夫的辛苦啊。這兩月爲夫都一直在想你。現在激動一點,也不爲過。”
慕容薇嗔道“我怎麼聽有人給你送了江南美女呢”
“咳咳,這是誰的啊那就是兩個奴婢,我早就打發了。你還不相信爲夫的忠貞嗎”
蕭明睿便拿了個錦盒過來,神祕地“娘子彆氣了,這是我送你的東西。”
“什麼東西啊,這麼神神祕祕的”
慕容薇好奇地看着他打開了錦盒,裏面還是個黑檀盒子,做工精緻,不知道是放了何物。
蕭明睿取了旁邊的鑰匙插進去鑰匙孔,撥了幾下,打開了盒蓋。
但見裏面放的都是釵環首飾,樣式精緻,做工上乘,無一不是精品。
只是她早就收到過他送的首飾了,並不稀奇,是以有些疑惑“又是首飾啊這些有什麼特別的麼,是古董”
蕭明睿神神祕祕地搖頭,賣了個關子“你猜猜看”
慕容薇很是疑惑,他怎麼能確定她看了這玩意兒就不會生氣了
難道這東西還大有來歷不成
慕容薇拿起來一對手鐲看了看,實在沒看出什麼不同來。
她搖了搖頭“我看不出來,瞧成色應該是新做的呀。”
蕭明睿微微一笑,“是新做的。”
慕容薇瞧不出來,這燈光還是有些暗,她來了興致,穿上中衣坐在牀邊對着燈光一瞧。
“唔,我看到了,上面有字。”
那對羊脂白玉的鐲子裏面刻了一行字。
“何以致契闊,繞彎雙跳脫。”
慕容薇一怔,這詩有些眼熟呢,好像是魏晉的一首定情詩。
“定情詩”
蕭明睿頷首,俊美的臉上眼角眉梢俱是溫柔,伸手拿起匣子中一對赤金纏枝牡丹連環臂釧,滑過她的手臂,戴在她手臂上,聲音悠揚地響起。
“何以致拳拳綰臂雙金環。”
那臂釧上同樣刻着這一句詩,每件首飾上都刻了詩,這就是蕭明睿爲她準備的禮物。
他又拿起一對蓮花紋純銀鑲藍鑽戒指,握住她的柔荑爲她戴在指間。
“何以道殷勤約指一雙銀。”
“何以致區區耳中雙明珠。”
耳間被他戴上一對珍珠耳串,在腮邊輕輕盪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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