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出了院子,聽到動靜的老松就走了出來。
“牙牙還在休息”
老松笑了笑道:“嗯,三品靈藥夠她睡到晌午的。”
蘇牧想着牙牙,眼睛都柔和了起來,他打量了老松一眼道:“靈力融合的怎麼樣子了”
“差不多了,最近兩天裏就完成了。”
“好”
蘇牧欣喜道:“有一個靈元高手,我出去也放心很多了。”
蘇牧笑眯眯的打量着漆黑的老松道:“以後你就是本少爺的管家,不能總是老松老松的叫了。你要有名有姓,日後你體內收納的三百木靈若是有幸復甦,便全都姓漆吧,所不準有生之年,本少爺還能看到一個木靈大族誕生,哈哈”
以前蘇牧在後山排解魂力,老松只是一個松樹,牙牙是唯一能發出聲音的百合花。
所以蘇牧偷懶,直接老松老松的叫了,現在倒是不合適了。
“還請少爺賜名。”
蘇牧打量着他,笑吟吟道:“你現在一身漆黑,就取一個漆字。後面再取一個雲字。就叫松漆雲吧。”
老松輕輕一笑道:“松漆雲謝過少爺。”
爲什麼是雲
他曾聽蘇牧說過他父親的事情。
雲州是蘇牧父親的封地
自己的少爺看着毫不在意。但是一些事,他都一個人裝在心底。
起了名字,蘇牧笑吟吟的擺了擺手道:“行,你在家裏看着點牙牙,我去神閣一趟。”
“是。”
一路上,周圍的下人看蘇牧的眼神,都帶着敬畏之色。
廢蘇莽,秒蘇東,敗蘇承,剖腹取丹,霸佔玉碑
甚至還有暴打靈涌管事
蘇牧昨天的戰績傳了出來,一時間讓整個蘇府震動
甚至還有消息說,昨天大鬧蘇府的大妖,也是爲了蘇牧而來
一時間,前日還無人問津的蘇牧,幾乎立刻站在風浪尖兒上
所有人都知道,這個被認爲無法修煉靈力的廢人恢復了
路上見了他,所有下人都老老實實拜見行禮。
而蘇牧的注意力卻沒在這上面,他只是不懷好意的想,府庫的事情,自己的二伯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畢竟,自己當時走的時候,可是沒關門呢
蘇牧所料不錯。
蘇子若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原本風度翩翩,威嚴大氣的他,此刻看着趴地吐血的四個靈涌高手,面色陰沉無比
“全沒了”
蘇子若近乎咬牙切齒的吐出了這三個字。
“整整一樓的靈藥四五百株”
站在旁邊的管事,臉上還帶着蘇牧留下的青腫,顫顫巍巍道:“小的,小的當日根本就沒靠近府庫”
蘇子若手中的茶杯,猛地甩了過去
嘭
滾燙的茶水灑了後勤管事一臉,他硬生生的沒敢動彈,也沒敢動用靈力隔絕,任由那茶水在自己的皮膚上,留下一道道發紅的燙傷。
“不是你我知道不是你”
蘇子若的眼神幾乎能殺人,他的眼眶中,帶着猙獰的血絲:“就你那個狗膽子,說是你我也不信”
聽了蘇子若的辱罵,那後勤管事反而是鬆了一口氣。
只是下一刻,蘇子若猛地掀翻了桌子,吼道:“但是你們給我說說,那些靈藥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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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啊”
下面的一個靈涌高手顫抖道:“家家主,小的看到,二樓有很多肯剩的靈藥殘渣”
嘭
蘇子若直接摸起一本書甩在了他的臉上
在靈力的加持下,書頁如同刀刃一般,切進了他的臉頰
“你是想告訴我,那四五百株靈藥,全被吃了”
蘇子若胸膛起伏,眼神冰冷道:“那麼多的靈藥被吞,就是靈元,也得毒死你別告訴我,有心燈高手來蘇家,就是爲了那點靈藥”
下面的四人顫顫巍巍,不敢說話。
心燈境界,那都是鎮國級別的戰力
他們需要,別說是幾百靈藥,就是幾千,也不是難事
“好好好”
蘇子若大喘着氣,眼神陰沉的仿似能滴出水來。
“靈藥你們不知道,那靈器呢”
蘇子若的眼睛,仿似要喫人一般
“那四十幾個靈器也罷了,家主閉關前放在裏面的血鱗方戟呢啊”
“說話啊”
“家主的傍身兵器都弄丟了你們覺得,得用什麼賠”
四人聞言,癱倒在地,他們聽出了蘇子若言語中的殺氣
“代家主,我們當時去圍剿妖蛇了啊”
“家主饒命啊”
血鱗方戟,是蘇家家主蘇東望的兵器。
在他閉關前,放在了最安全的府庫裏。
眼看着家主就要出關了,竟然給丟了
蘇子若的眼都紅了,恨不得直接一刀劈了這四個混賬
父親出來,知道陪了自己三四十年的兵器丟了,會是什麼態度
幾百靈藥沒了,幾十靈器沒了。
自己的本命靈器也沒了。
這活脫脫就是說明自己代任家主的無能
無能啊
而且,代任家主期間,在維持蘇府運轉的同時,自己可以調動很多資源爲己用。同時出現了損失,也都要自己償還
想到那些整整四五百株靈藥和陰級上品的血鱗方戟。
蘇子若就有點眼前發黑。
他死死的握着書架,冷冷道:“來人將這四個瀆職的蠢貨押入刑部,嚴刑我要知道他們昨天晚上做的每一件事的每一個細節”
“饒命啊家主”
“我等沒有瀆職啊”
“知道進出生門的是管事啊家主”
看着四個人被拉走,那後勤管事已經渾身汗水。
蘇子若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一股殺機隱隱浮動。
那管事擡頭一眼,接着面色蒼白,“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滿臉慘白道:“家主,小的是你人啊,我昨天下午去了二少爺那裏,然後就跟着二少爺的侍衛去了酒樓。一直不在蘇府啊”
蘇子若的手握起又放下,他的呼吸和風箱一般,但是很快就被壓制住了。
他深吸一口氣,道:“滾去三珍樓,僱一名陣法大師,仔細檢查烈雷飲水陣,找不到問題,你也滾去刑部吧”
“是是是小的這就去”
後勤管事如臨大赦,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唔”
蘇子若雙手握的蒼白,整個人站在狼藉的書房裏,猛然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清晨白亮的陽光中,他的眼睛如同一條受傷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