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罈子雖然密封的緊,但是裏面的香氣卻是濃郁的很,根本掩蓋不住。
正在旁邊單間裏喫飯的一夥人聞到酒香,看到小梔一個人,爲首的一個少年一襲藍色長袍,腰間懸掛精巧的游龍玉佩。
在看到小梔手中的酒罈後,就眼神大亮
他不由開口吩咐,下一刻兩個身穿錦衣的少年就走了出來,攔在了小梔的面前,大刺刺道:“這壇酒我們要了”
“憑什麼”
小梔眉頭一皺,聲音清脆:“這是烹月樓看我家公子的面子才取出的百年桂花釀,想喝,自己去拿”
百年桂花釀
兩人對視一眼,眼色大熾
這烹月樓的桂花釀,可是用靈泉澆灌的桂花樹釀造。時間越久,味道越香醇。百年之上,那靈氣更是融入酒漿,已經不單單是普通的酒了
那是可以滋補靈氣的靈酒
兩人知道這是百年桂花釀,更是不願意讓開,爲首一人冷笑道:“你家公子他算是什麼”
他指了指身後,道:“我家公子可是當今三公大司空家二公子”
“你家公子又算是什麼東西”
另一人更是直接,他打量了一下小梔瘦弱的身子,冷笑走過去,伸手就奪起那酒罈
“你混蛋”
小梔面色一邊,咬着牙,不肯鬆手
只是他的身子瘦弱,根本不是那人的對手
而另一人也是大笑着走上去,想要將小梔推開
他們根本肆無忌憚
大司空
那是三公之一
在大唐,近乎一人之下的地位,一個不知道誰家的公子,根本就沒放在幾人心上
看着那人伸手,小梔硬頂着一躲
這一下,雖然沒有讓小梔鬆手,卻打散了他的束髮。
“嗯”
垂灑到腰間的青絲如洗,襯托着小梔原本俊俏的樣貌瞬間清秀了起來。
“女的”
那伸手的少年肆無忌憚的打量道:“不錯,還挺好看的不如帶她一起過來吧,給司馬公子敬酒”
“哈哈可以”
兩人想着討好那司馬家公子,不由一拍而合。
一人搶着酒罈,另一人直接走去,要強行帶小梔進去
“你們混蛋”
小梔咬牙,手中一個不穩,酒罈就被搶走了
她的眼中瞬間水汪汪起來,和自己公子在宮裏,誰遇到自己不是恭恭敬敬
哪裏遇到這個情況
而另一人眼看着就要靠近自己,小梔的眼中,終於浮現出了一絲驚慌
“老老實實的,少不了你賞錢”
那錦袍少年大笑着,就要伸手拿了小梔
眼看着高出自己一頭的錦袍少年靠了過來,小梔連連退後:“你別過來,不然不然我家公公子饒不了你”
“哈哈,那就讓他來,讓我看看在大司空府面前,你那少爺還硬不硬得起來”
嘭
眼看着那錦袍少年過來,小梔竟然一下子閉上了眼睛
只是一聲悶響,卻根本沒人碰到自己
怎麼回事
睜開眼睛,在自己面前的卻是一臉無奈的蘇牧。
“我說。”
蘇牧提着被敲暈的錦袍少年,甩手就丟在了地上,看着小梔道:“你不會還手啊”
“我我我害怕”
小梔低着頭,連連跑道了黎言身邊。
蘇牧搖了搖頭,這小梔的修爲他在驢肉攤前就看出來了。
靈肉後期
而這個錦袍少年只不過是靈肉前期的一個紈絝,她竟然不知道還手
黎言摸了摸小梔的腦袋,擡頭看了蘇牧一眼,點了點頭,看向了另一個人,眉眼之間隱隱帶帶煞
另一個錦袍少年,已經被她一腳踹倒在地。
那醇香的百年桂花釀灑滿一地,撲鼻的酒香瞬間瀰漫在了整個三層,聽到動靜的食客都不禁看了過來。
那少年紫色的腰帶都被打松,面色惶恐,大叫道:“公子救我”
濃郁的酒香中,一個身穿藍色長袍,腰間懸掛着游龍玉佩的少年大步走了出來
他的身邊還跟着四五名衣着華麗的紈絝子弟,幾個人絲毫沒有把蘇牧等人看在眼裏的意思。
那藍袍少年看着自己的人倒在地上,眉頭不禁一皺,淡淡道:“說吧,這件事,你們想怎麼解決”
言辭之間,高高在上。
彷彿蘇牧等人只是螻蟻
他淡淡撇過黎言,看到小梔的時候眼前卻是一亮,旋即勾出一個笑意。
他不認識。
而他不認識的,都是小角色。
混跡長安最頂層紈絝的司馬青有這個自信。
嗯,那個小妮子倒是不錯,秀氣的很,倒是可以帶回去暖牀。至於男的,不識相直接弄殘丟出去得了。
正想着,司馬青的視線看到了站在旁邊,似笑非笑的蘇牧。
他原本淡然的神色驟然變化
他的法令線微微上揚,嘴巴顫巍巍的展開,雙眼外擴,如同兩個雞蛋一般瞪大
就如同白天撞了鬼一般
“啊啊”
“你”
司馬青仿似被人捏住喉嚨的鵪鶉
看到蘇牧的瞬間,嚇的話都不會說了
“怎麼,認出我了”
蘇牧淡淡開口,戲謔的打量着四年未見的司馬青。
自己給這貨的印象這麼深
四年未見,小九兒第一時間都沒認出自己,倒是司馬青一瞬間就認出了自己。
那司馬青一個激靈
當即一個撲棱,朝着躺在地上的那個紈絝狠狠地跺了下去
“尼瑪,沒長眼嗎”
“八爺也敢攔”
“該死的東西,來人,給我打斷這兩個的腿”
在那兩個紈絝子弟的慘叫中,司馬青一臉諂媚的湊上來,道:“八爺,好久不見。小的回去就收拾這兩個廢物,你喫好喝好,賬都記我司馬府的賬上。”
說着,他回頭道:“都他媽是瞎子嗎叫八爺”
剩下的紈絝看着蘇牧,又看了一眼司馬青,盡皆惶恐道:“八爺好”
周圍的食客都震驚的看着蘇牧,能大白天在烹月樓三樓的單間喫飯,非富即貴,那裏不認識以司馬青爲首的這羣紈絝
此刻看到這羣人在一個面生的白衣少年面前顫顫巍巍的和小雞仔般,一時間都揣度不定。
但是所有人都記住了這個眼睛很亮的白衣少年。
說着司馬青立馬轉身就想溜。
蘇牧卻是冷笑道:“走我的桂花釀怎麼說”
“還有,我朋友被你嚇到了。”
司馬青看到蘇牧的冷笑,當即面色發白,咬了咬牙,立刻從身上的儲物袋一抹,一株金燦燦的靈藥摸了出來。
他連忙走到小梔面前,道:“小妹妹,這是金眼果,能幫你恢復一些。”
“誰是你小妹妹”
小梔卻是不領情,一巴掌甩掉了那讓周圍食客呼吸都加重的二品靈藥。
司馬青臉上一陣陰沉不定,卻是突然聽到背後蘇牧一聲冷哼,當即什麼心思都沒了,他肉痛的拿出另一株三品靈藥,看了小梔一眼,道:“還請姑娘收下。”
蘇牧此刻開口道:“收下吧。”
小梔聽了,看了黎言一眼,等到黎言點頭這才接了過去。
而司馬青轉過身,道:“八爺,桂花釀我直接陪你錢吧。”
蘇牧看着司馬青上道,勾了勾手。
司馬青大喜,蘇牧要,那就是打算放過自己了
他二話不說摸出一塊中品靈石交給了蘇牧。
而這一幕讓那些食客倒吸了一口涼氣
龜龜
一塊中品靈石
這是賠償
這他媽是敲詐吧
百年桂花釀的確是極品,但是也有個度啊
靈酒萬兩白銀也足夠了它貴重的地方不是價值,而是稀少,哪怕是王公貴族,這烹月樓一般也不會給
這一塊中品,可是價值十萬兩白銀
而司馬青遞過去靈石,立刻拱手:“那八爺我先走了”
“嗯,替我向你哥問好。”
司馬青臉色一青,尷尬一笑,如臨大赦的轉身就跑。
蘇牧呲笑一聲,轉過頭,看到黎言正一臉好奇的看着自己。
“怎麼,我臉上有東西”
蘇牧調笑道。
“沒。”
黎言輕輕一笑,竟然帶着些許柔媚:“我在想你到底什麼身份,能讓堂堂司空府的二公子嚇成這樣。”
蘇牧聞言一笑,道:“你知道有句老話怎麼說嗎”
“怎麼說”
“要想讓一個人畏懼你,那就在他童年的時候,成爲他的心裏陰影。這樣一來,無論他以後走到了什麼境地,見到你都會是一隻綿羊。”
“那他”
“小時候被我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