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堵在頭上,但是露出了通向醫館的路。
他看着一地哀嚎的神師,淡淡道:“當然,我在這裏只是治病救人,不是強買強賣,各位不願意,那邊醫館請。”
像是人羣之中這樣的重傷,在醫館之中,最少也得是三千積分起步。
像是那些被九張機砍的缺手斷腳的,那恐怕五千積分都收不住。
而自己這裏,只要兩千積分而已。
此刻,朱安等人已經過來了。
蘇牧點了點下巴,道:“叫上青靈宗和雲山閣的人,把這人的積分,都收起來給我。”
“是!”
朱安連忙點頭。
看着滿地的重傷神師,朱安有些心有餘悸的看着那漂浮在半空之上的慘啼女。
這就是傳說中的通靈嗎?
那慘啼女突然低頭,漆黑的眼眸看的他一個寒顫,朱安當即低下頭,連忙跟着收集積分起來。
收集積分,也是個大工程。
在等待的時候,九張機走上來,道:“你……借我點積分。”
蘇牧翻了個白眼,道:“你先把你眼中的綠光收一收行不?”
“就你這個樣子,你還不如直接說要呢!”
九張機也不在意,道:“你也用不了這麼多積分吧。”
蘇牧擺手,道:“你管我啊,你見過嫌錢多的嗎?”
九張機沉默片刻,道:“你借我一些積分,我可以拿別的東西來抵債。”
蘇牧眉頭一挑,道:“什麼東西?”
蘇牧突然想到了什麼,眼神一閃道:“你那刀劍記得還我,如果還有同類的東西,我可以那積分給你換。”
聽到蘇牧的話,九張機面色一變,道:“不可能!”
蘇牧眉頭一皺,道:“不還?”
九張機看了看正在取積分的衆人,有些糾結。
跟着蘇牧這段時間,他積分直接破百萬了,這是之前自己想都不敢想的。
內心突然升起了跟着這小子有肉喫的想法,那原本想說的“不還了”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他直接將手中刀劍甩過去道:“我是說,別的不可能換。而且,這刀劍,等出去我九棺宗會拿靈石贖回來。”
蘇牧眼神一動,還真有其他的!
蘇牧輕輕敲大桌子,突然道:“最多一百萬。”
九張機大喜,道:“可以!”
蘇牧點頭,從懷中抽出了一張獸皮,道:“寫吧。”
九張機一愣,道:“寫什麼?”
“欠條啊!”
蘇牧翻了翻白眼,道:“你難道還想白拿?”
“寫完欠條,留下魂力印記,等回頭防止賴賬。”
“成!”
九張機點了點頭。
這不是問題,九棺宗現在需要的是資源。
一百萬摺合一千萬的靈石,放到煉魄境界的修士身上,足以培養千人。
十大宗門馬上會有比拼。
他一個人或許可以力挽狂瀾,但是卻不可能在機制完善的比賽之中,一個人撐起整個九棺宗。
他是少宗,不是普通的弟子,有可能的情況下,他需要去考慮宗門的利益。
九張機將自己的魂牌放在蘇牧的面前,道:“我一會過來拿。”
“嗯。”
蘇牧點了點頭。
他之所以願意借給九張機一百萬積分的原因,很簡單。
他夠強。
一人對千人。
十座魂山,有此等能力和氣魄的,恐怕不超五指之數。
,讓他欠個人情,結交一下,沒壞處。
而九張機走了兩步,突然一停,側頭道:“對了,你叫什麼?”
蘇牧輕笑道:“蘇牧。”
九張機點了點頭,道:“好名字。”
他轉頭擺手道:“謝了。”
蘇牧嘴角一翹,他知道,現在自己和這個傢伙,可以稱得上一句朋友了。
看着滿地哀嚎的神師,蘇牧笑眯眯的露出了兩顆虎牙。
他看到的不是人。
是一地白花花的積分啊!
……
玄機閣上。
“有意思。”
王遺風坐在玄機閣凸起的房檐上,凝望着下方。
他看着那慘啼女,眼神滿是興致。
“竟然會通靈,嘖嘖。”
蘇牧的資料,身爲玄機閣的管事,王遺風自然是知道的。
一個來自三國的小人物。
根本和任何通靈家族都沒有關係,甚至都不是南域大族出身。
那裏來的通靈之術?
“難道……是閣主傳他的?”
王遺風眼神一肅,若是這樣,這小子和閣主的關係,就太不一般的!
想到這,王遺風摸了摸下巴,喃呢道:“真這樣的話,到時候,他神魂路出了六瓣極道金蓮,我要不要少拿點……”
自己還留在這裏,只有一個目標。
殺了澤字仙。
磨刀!
這一點澤字仙也知道,但是無所謂。
因爲現在的王遺風根本沒有這兒本身。
他的神通需要磨刀,只要能殺了澤字仙。王遺風有把握,一刀斷天人,三刀破仙身!
“還得熬日子打白工啊……”
王遺風感嘆着,就這樣倚在玄機閣頂上睡着了。
反正,有醜門烈幹活。
……
蘇牧看這那一個個神師被搜刮,就在旁邊監視。
一旦有反抗的,直接打成半殘!
這不是狠,這是沒辦法。
就算是重傷,那也是一千人啊。
一旦反抗的人多了,也是麻煩。
所以不如有苗頭直接掐滅!
而就在下方收集接近尾聲的時候,安懷之走了上來。
“蘇公子。”
蘇牧擡頭,道:“你來交積分還是看病?”
“……”
安懷之愣了愣,旋即搖頭,道:“我是齊天門弟子。”
他淡淡道:“蘇公子,我知道,你和那九張機能做出今天這事,擺明是不怕事的。”
“但是我還是要說一句,幾百萬積分,不是你上元宗能喫下的。就算是加上九棺宗也不行。”
蘇牧輕輕敲打手指,道:“那你的意思?”
“公子現在收這些人身上的積分,讓他們看病付出積分,在下都不插手。同時保證這些積分,齊天門的人也絕對不會索要。”
安懷之輕笑道:“但是我希望,公子可以把之後一個月獵魂處的經營權,交給我齊天門。”
“嗯,可以,夠狠。拿他們做槍,失敗了。再拿他們做籌碼,算作給我的好處。”
“這事,是你策劃的吧?”
安懷之拱手,眼中卻是閃過一絲傲色,道:“是。”
蘇牧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
蘇牧站起身,笑道:“安兄跟我換個地方談談如何?”
安懷之眼中一喜,道:“哪裏?”
“唔,一個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