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咧咧,沒有一絲擔心。
而站在最前面的,不是陳玄,而是王維……
此刻的王維,面色有些惶恐。
他的手裏拿着一個古樸的撥浪鼓,膝上放着一個晶瑩流星錘。
都是魂器。
而在他的身下,是一顆罕見的樹魂獸。
正是十頭靈劫魂獸之一的九頭蛇槐。
這是一顆渾身長滿根莖,樹身如蛇,有着九個樹冠的巨大魂獸。
他的面孔長在腰上,是一隻獨眼,一張巨口。
陳玄等人也是匪夷所思。
自己等人彙集了十個玄機閣的天煞門弟子,一共三百餘人,順利的殺了一頭靈劫魂獸,拿到了自己想要拿到的魂器。
但是在後面發生的事,就讓幾個人想不明白了。
那金色暴雨下來,一羣人察覺到雨水之中的靈性,當即也想到了問題!
一旦有魂獸開啓智慧,絕對是人類的噩夢!
要知道,他們被壓制在生死中期,本身就遠遠低於魂獸的實力!
一羣人就躲在了附近樹林之中。
但是誰想到,一頭靈劫魂獸路過,發現了衆人的蹤跡。
那頭靈劫乃是抗山猿,力大無窮,拿着一個巨大的流星錘,一個照面就將衆人給打的無力招架!
就在衆人逃跑的途中,迎面卻又走來了九頭蛇槐!
一下子,所有人幾乎絕望!
但是讓人沒想到的是,那九頭蛇槐竟然直接衝向了抗山猿!
兩頭靈劫魂獸,竟然糾纏攻擊了起來!
而抗山猿嘶吼咆哮,彷彿想說些什麼。
但是九頭蛇槐卻絲毫不予理會,更是直接使用了魂器的魂技!
魂技震懾了抗山猿的精神,它竟然直接被原本實力就在他之上的九頭蛇槐扭掉了脖子。
而後,那九頭蛇槐竟然把兩個魂器都交給了王維。
溫順的將其託在的身上。
甚至……
王維還能指揮他!
只是樹魂獸不像是生物,沒有喉嚨,無法發聲。
一羣人就這樣稀裏糊塗的,帶着一個樹魂獸,四處搜刮魂寶和機緣塔。
並且,在九頭蛇槐領域中的心燈魂獸,都追隨在了之後。
一靈劫魂獸,百餘心燈魂獸,以及天煞門的三百人。
就這樣詭異的組合在了一起。
……
“小心!”
在一處深邃的山谷之中。
李文若和劉洛嬰六人正在小心翼翼的下落。
“這裏是枯林蟒的巢穴。”
“之前枯林蟒朝北去了,只在洞穴附近留下了氣機威懾其他的魂獸。”
幾個人小心翼翼的走着。
整個山谷浸透在清澈的水中。
只是水底漆黑,給人的感覺無比詭異幽深。
但是此刻,整個水面之上是一層淡淡的金色,在幽深的黑影下,反倒是呈現出一股美輪美奐的光影。
不過,山谷的水面上,長滿了高聳的枯樹,枯樹之上,懸掛着無數白骨殘骸。
走在其中,彷彿走在了某種兇獸的餐盤。
“文若,你是月圓子時,陰極之刻出生的吧?”
聽了這話,李文若不自覺的一皺眉頭,轉頭打量了劉洛嬰道:“劉兄已經問了三遍了。”
“哈哈,文若姑娘別生氣,我只是想確定一些。到時候給文若姑娘送禮要是混淆了生辰,豈不是太尷尬了。”
劉洛嬰面容俊朗,笑起來極其討喜。
李文若點了點頭,但是心頭已經有了一絲戒備。
大家都是神師。
一個生辰這般簡單的數字,問一遍,恐怕這輩子都忘不了。
那裏有什麼必要反覆問?
除非……
這個時間太重要,他怕自己說謊!
她可沒覺得,自己
對劉洛嬰重要到了那種程度!
大家不過是一起呆了十天,合作了這些日子。
就算是有好感,也不至於此。
而看着李文若轉身,劉洛嬰的眼中閃過一絲陰冷。
他察覺到了李文若的警惕。
但是沒辦法,時間太重要了!
如果不是陰極出生的完璧女子,根本打不開寶藏!
劉洛嬰輕輕一個眼神,那四個跟着的神師直接裝作探路,將李文若圍在了中間。
劉洛嬰嘴角一翹。
就算是發現了問題又如何?
她跑不掉!
……
此刻,一羣魂獸之中。
睚眥還是有些恍惚。
大哥的功法傳給了那小子?
那可是《飼魂經》啊!
要知道,在當年的大靖,就算是皇子想學,自己大哥也是鳥都沒鳥!
僅僅只交給過那個討人喜歡的小公主而已。
不過,那大靖小公主的確是天縱之才。
八歲的孩子,四年時間,十二歲的時候,徹底掌握了《飼魂經》所有的通靈之術。
十六歲,大國師收爲弟子,成爲當時大靖最爲風雲之人。
那是真真正正,舉世無雙的天才。
若是她成長起來,帶領大靖重會巔峯,都指日可待。
但是巫九下手太快了。
一朝靖亂,又有幾人倖免?
恐怕現在,早就化爲黃土了。
睚眥的眼神複雜。
媽的!
大哥的徒弟?
那豈不是自己不但不能喫他,還得幫着點?
自己怎麼說,也能算是他的師叔了啊?
不過睚眥的臉色又突然難看了起來。
丟人啊!
自己現在的修爲,都比不上那小子了!
這可不行!
睚眥看了看身邊的魂獸,眼珠轉動。
他神魂無損,作爲獸靈又沒有肉體桎梏。
只要有足夠的本源能量,就可以快速的提升修爲!
喫!
自己需要喫大量的魂獸!
通過掠奪精血提升!
睚眥突然碰了碰身邊的一個魂獸。
“何事?”
這魂獸是一頭雪白大猿,已經開啓了靈智。
此刻口吐人言,睚眥一愣,他還不能說話啊!
但是他當即在地上寫道:前方有個地方,有寶貝,但是我一個人打不開,一起?
那心燈魂獸眼前一亮,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開啓靈智的魂獸,雖然智慧不弱,但是卻沒有什麼閱歷。
除非是血脈之中有傳承記憶,否則,九成九的都很單純。
簡單來說,就是好騙,說啥信啥。
兩個傢伙趁着前方的靈劫魂獸不注意,直接偷偷溜走。
而就在兩個傢伙走遠,來到一處山谷的時候。
睚眥看了看四下無人,突然暴起!
一口咬在了那雪猿的脖子上!
“嗚!!”
“吼!”
山谷之中,一陣廝打的轟鳴。
半柱香的功夫,睚眥直接撕下雪猿的喉嚨,然後一爪子撕開自己的脖子,自己給自己嘗試着縫在喉嚨之中。
睚眥上輩子不是神師。
但是捺不住自己大哥是啊。
自己飛揚跋扈惹是生非,無數次被朱厭提着脖子摁在地上,逼着他打下手。
縫魂這種事,睚眥做了沒有一千也有幾百了。
很快,睚眥清了清嗓子。
“唔,可以了。”
轉過頭,快速吞喫掉那猿猴的屍體,睚眥迅速朝着魂獸羣追了上去。
再喫個幾十頭,應該可以突破到靈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