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正是那之前奔馬玄家的萬夫長,其名鄭成。
整個東都城的鎮海軍,都在他手下聽命。
此刻,聽了蘇牧的話,鄭成也是苦笑一聲。
自己剛回去還沒喘口氣,城中又一股靈劫的氣息爆出。
面對這種情況,自己必須第一時間趕往現場。
“侯……侯爺?”
此刻,那老者聽了這個稱呼,也是愣住了。
在雲州能被稱爲侯爺的還能有誰?
自然是那雲中侯了!
但是面前的這個少年人,怎麼看也就十幾歲的年紀啊。
“不辛苦,鎮守東都,當爲鄭某職責所在!”
蘇牧點了點頭,道:“那鄭將軍就再辛苦一點吧,召回城外軍隊,將整個東都城的水族,全部捉拿。”
鄭成:“……”
蘇牧淡淡一笑,身邊玉封秦身上無形的劍氣沖天而動。
“當然,若是鄭將軍事務繁忙,我自己來也一樣。”
“不必。”
聞言,鄭成當即一個哆嗦!
看着街上的模樣,若是讓這小侯爺來,那怕是會血流成河啊!
這可是個狠角色!
才露面的第一天,玄家就被滅了。
能當上萬夫長的,可不僅僅是武夫!
一屆武夫再厲害,那也頂多是個先鋒大將,做不得統帥!
玄家的事,鄭成回去稍稍一回味,就猜出了大概。
那事,多半是小侯爺乾的啊!
要不然,他手下明明有這名厲害的靈劫劍客,能輕易降服夜叉,爲什麼非要在玄家死絕了才動手?
此刻看着蘇牧輕笑的模樣,他不由生出了一股畏懼,當即道:“屬下得令!”
說着,鄭成揮手道:“去,處理屍體,率軍封鎖城門!”
“左參長,立刻調兩千鎮海軍,逮捕全城海族!”
“是!”
看着鄭成果斷,蘇牧點了點頭,道:“鄭將軍,逮捕之後全部關押玄府。”
“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處理!”
說着,蘇牧轉頭,笑眯眯的看了那老漁夫一眼,道:“老伯,家裏還有什麼海貨儘快賣了。”
“過陣子,咱們雲州海產一多可就不值錢了。”
想了想,蘇牧又道:“不過你要是聽我的,這海產就別做了。收拾收拾家底,全部買藥散或者療傷丹藥,本公子保你大賺!”
說着,蘇牧笑了笑,便直接和玉封秦大步離開。
在下令之後,他一眼也沒看那鄭成。
鄭成看着蘇牧的背影,神色間有些猶豫。
這小侯爺……
讓自己逮捕海族關押,是打算直接跳過州牧啊!
自己雖然聽命朔雪親王,但是名義上,可還是州牧大人的兵。
只是看了看蘇牧身邊的那靈劫劍客,鄭成還是決定聽這小侯爺的話。
畢竟在他這心燈修士眼中,一個靈劫真人的威脅,可是要比一個州牧來的實在。
隨着鎮海軍的離開,那賣海貨的老頭還呆呆的站着。
自己這是碰到大人物了?
侯爺?
小侯爺?
是雲中侯家的?
雖然這些年雲中侯府幾乎都沒有什麼動靜,但是名義上,人家還是雲州封主。
只要是在雲州討口飯喫的,就沒有不知道其名號的。
但是旋即,這老頭一個激靈!
小侯爺給自己說讓自己賣魚買藥?
做生意的人,大多精明。
這個老漁夫現在雖然氣血衰微,但是年輕的時候,那也是走海的靈涌修士。
要不然,他也不會感受到之前那細微的劍氣,明白是蘇牧出手殺了海族。
“買藥嗎?”
想到那鎮海軍對少年人的恭敬,老人一跺腳,直接收攤!
他海貨也不賣了,拉着車子就直奔城中的藥材鋪子。
……
而此刻,蘇牧已經一路來到了蘇家。
“少爺!”
此刻,雲中侯府的大門之前,沈不問和白芷早就一直候着了。
“少爺,老爺他……”
“父親沒事。”
聽到沈不問開口,蘇牧笑道:“只是暫時回不來。”
天靈界到底是個什麼地方,自己並沒有數。
但是既然已經知道了,那麼蘇牧打算等下給蘇家寫一封信,問問自己大爺爺。順便說一聲自己放棄拜月山內門資格的事。
想必自己大爺爺一定能尊重自己的選擇。
“不過,現在還有事要沈老忙活。”
“少爺儘管吩咐。”
此刻,沈不問的臉上滿是笑容。
他算是看着蘇牧長大的,蘇子吟沒有回來,但是蘇牧回來,蘇家也算是有主心骨了。
“帶人去玄家所有商鋪下個通知,從今天起,玄家的東西,就是我蘇家的了。”
說着,蘇牧將懷中的爵印交給了沈不問道:“拿着這個,在街上遇到鎮海軍,直接找鄭將軍,說我讓他給你派十個鎮海軍跟着。”
“是。”
沈不問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鄭重和喜色。
少爺長大了。
幾年沒見,少爺身上,已經多了一抹比老爺更加沉穩的氣魄。
“那老奴這就去。”
“嗯。”
蘇牧笑了笑道:“回來的時候,沈老到東潮樓叫點飯菜,回來一起喫。”
“好嘞。”
說着,沈不問當即走了出去。
別看此刻的沈不文身材佝僂,但是他卻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心燈修士。
只是修爲一直卡在心燈前期,現在又已經一百五十多歲了,氣血衰退的厲害。
“白姐姐。”
旁邊一臉激動的白芷,那嬌豔的面孔微紅,一雙眼睛就沒離開過自己。
“先去叫下人收拾個房間出來給玉大哥吧。”
“然後叫下人出去發個榜,蘇家招收靈涌以上修士,價錢按照市場價的兩倍來。”
“是。”
白芷輕輕一福,也沒多問,便直接去安排蘇牧所言。
“嘖,蘇公子這是要留在雲州發展了?”
“有何不可?”
蘇牧笑了笑,道:“雲州畢竟是我的地盤。在長安,雖然有我爺爺三公的名號,大爺也將我定爲了少家主,但是終究自己還是‘少’家主。”
“哪有完全自己說了算的地方舒服。”
玉封秦笑了笑,道:“自己在外,做一些事也方便。”
“玉大哥有經驗啊。”
“有祕密的人都是如此。”
蘇牧聳了聳肩,道:“害,誰沒點祕密?”
“看得出來,那小姑娘的靈氣精純到玉某自愧不如。”
“哈哈。”
蘇牧笑了笑,沒有接這個話茬,而是道:“走,去看看那金角夜叉。”
蘇牧不說,玉封秦也沒有追問。
兩人直接朝着侯府的內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