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夏微微一眯眼,道:“什麼意思?”
“既然劉道友想要給我賭鬥,那賭注,也應該符合劉道友身份。”
此刻,看着蘇牧竟然走了進入,李文若有些坐不住了。
她當即起身就想要去攔住蘇牧。
但是此刻,旁邊一隻秀氣的手掌,拉住了她的灰黑色裙襬。
“九兒?”
“姐,不用。”
此刻,小九兒依然端坐在水面,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帶着一絲溫和笑意。
“我相信蘇牧哥哥。”
“可是……”
“姐,蘇牧哥哥打賭,什麼時候輸過?”
聞言,李文若一愣。
無論是在大唐還是在神閣,只要是蘇牧打的賭,幾乎全部都是完勝。
想到這裏,李文若悠悠嘆一口氣,點了點頭,坐了回來。
她看向小九兒。
此刻的她,一雙眼睛牢牢地系在蘇牧身上,但是那眼中之中,盡是強烈的自信。
她……是真的相信蘇牧。
相信有他在,一切都不是問題。
李文若的心裏,突然浮現出一股莫名的羨慕。
淡淡的,如同春天的柔柔花香。
……
而此刻聽了蘇牧的話,劉夏微微皺眉道:“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賭,就賭的大一點。”
蘇牧淡淡一笑,道:“若是你贏了,蘇家一年的所有收益,全部交給你支配。”
聞言,劉夏的眼神猛然一顫,整個人身子都微微一抖!
蘇家一年的收入!
現在的蘇家,可是今非昔比。
在這裏的十幾天,蘇家是什麼樣的一個狀態,自己可是全都知道。
畢竟蘇家之前那麼大的動靜,幾乎整個長安的所有世家,都去關注他了。
畢竟站的越高,看到你的人就越多,加上蘇家現在也算是人多眼雜,根本藏不住事情。
所以蘇家現在幾乎所有的事情,都被擺在了明面上。
但是越是這樣,就越讓人眼紅。
真的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丹藥會收攏了大唐的丹藥和藥散市場,獵運錢莊壟斷了對外的貿易和商賈儲備。
而且最讓人無語的是,皇家的李唐錢莊,竟然並沒有出聲!
也就是說,蘇家的擴張,是皇家默許的。
放在明面上的,蘇家每一年,至少都是上千萬的收入。
這誰不眼紅?
此刻劉夏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他緩緩道:“你說的,當真!?”
“自然。”
蘇牧淡淡道:“蘇家所有人都能證明一點。”
“那就是整個蘇家,除了家主,我說的話第二。”
“而在外面當衆做出的決策,家主也會承認。”
“若是劉道友不放心,還可以簽字畫押,留下靈氣。”
“好!”
劉夏開口道:“我賭!”
蘇牧笑了笑,道:“好說。”
“但是劉道友,想要拿什麼來對賭呢?”
此話一出,劉夏表情略微一僵。
是啊,自己拿什麼來賭?
蘇家的一年收入上千萬靈石,但是自己呢?
自己整個家族雖然是拜月山的四大家族之一,但是也不可能拿出這麼多錢來!
就算是能,自己也沒有蘇牧這般替家族做決定的資格!
“要不,我來替劉道友出個注意?”
蘇牧看着劉夏沉默,心頭當即大定。
果然,他沒有拿出足夠靈石的可能。
劉夏一愣。
蘇牧笑了笑,道:“五個拜月山內門名額。”
“五個名額,當是同等的對賭。”
“呵呵呵……”
聽了蘇牧這話,劉夏當即知道了蘇牧的目的。
“原來,你是想要拜月山的內門名額。”
“沒錯。”
蘇牧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因爲這就是自己的目的。
自己不能加入了,還有蘇隋等人。
還有那太史家公子的妹妹也想要一個,他若是真的能給自己把雲州處理的妥妥當當,給他一個又何妨?
一個拜月山內門名額,對凡俗絕對擁有巨大的誘·惑。
哪怕是九大家族,也扛不住內門名額的誘·惑!
“我要是不給呢?”
劉夏冷冷道。
他非常不喜歡被人掌控的感覺,這種順着被人意思的感覺,讓他很反感。
“不給就不給。”
蘇牧笑了笑:“那我個人會出一百靈石和劉公子賭鬥。”
劉夏又是一愣。
什麼情況?
他不是想要自己的內門名額嗎?
自己還打算等着他求自己呢!
怎麼着一下子不要了?
蘇家一年的收入,突然改成了一百靈石。
這就像是原本到手的一千萬靈石,突然沒了!
變成一百了。
這是縮水了十萬倍啊!
一百,你打發要飯的呢!
這巨大的落差,讓劉夏的心裏猛然間猶如百爪撓心。
原本還只是有些貪婪的心,現在直接被欲·火點燃!
那種一千萬靈石突然蒸發的感覺,讓劉夏幾乎無法接受!
“兩年。”
突然,劉夏緩緩開口,道:“蘇家兩年的收入,我和你賭!”
“好。”
蘇牧點了點頭,道:“劉道友想要何時簽字畫押?”
“就現在。”
劉夏眯着眼打量着蘇牧突然道:“你是心燈前期吧?”
蘇牧攤了攤手,道:“如假包換,難不成劉道友以爲我是心燈中期?”
“呵呵,估計你也沒那個本事!”
說着,劉夏看了拜月山的採購長老一眼,那長老當即在儲物袋中取出了紙筆。
而此刻司馬青揉了揉自己的胸口,走到蘇牧身邊道:“蘇公子,我沒有用神符。”
司馬青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給蘇牧解釋。
但是他心裏莫名的擔心蘇牧因爲這個看不起自己。
“我知道。”
蘇牧看了他一眼,道:“你的修爲敗之前那個傢伙,用不着神符。”
司馬青微微一抖。
他的心裏有一股說不明的感覺。
自己的父親都將自己捨棄的剛剛,他是真的以爲自己死定了。
靈海被破,對於自己來說,那便是死。
自己所追求的一切都會被攔腰斬斷,萬劫不復。
但是蘇牧的出現,卻讓自己的得到了生機。
“去旁邊看着。”
“很快就結束。”
“嗯!”
司馬青在蘇牧面前,表現出的是在任何人面前都沒有的恭順。
他自己也不太明白爲什麼。
自己的畏懼,或許是在小時候,三天兩頭被蘇牧暴打的原因。
但是現在自己卻也不得不承認,在他身上,有一股讓人信服的氣質。
此刻,蘇牧和劉夏兩人已經完成了簽字畫押。
各自手下一份,便來到了湖水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