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光垂瀑。
孟極知道這種現象的原因,那便是祖血出世,作爲接引。也就是說,蘇牧精血烙印在序列玉牌上,引來了祖血賜福。
可是
可是這怎麼可能
序列玉牌的銘刻,對於蘇家弟子來說,不過是一個福利,壓根不該有這麼大的獎勵
除非
一個讓給孟極心跳加速的原因出現在了他的心頭。
雲家的獎勵機制,他是很清楚的。
祖血賜福,是刷新各個榜單纔會賜予的。
簡單來說,就是衝上某個榜單的第一,則會得到一次祖血賜福。
不過,這個難度很高,非常高。
因爲這個榜單,是全族的,只有境界劃分。
比如蘇牧現在是心燈境,那麼他若是競爭榜單名次,他要面對的,便是整個雲家數萬年曆史中所有出現的雲家天驕。
他們或許早就死了,但是他們曾經的歷史,卻永久留在了榜單上。
而如果說蘇牧這次得到了祖血賜福,那麼只能說在第一次點燃序列玉牌的人中,他的天賦,是最好的。
可是
孟極看了蘇牧一眼,第一次懷疑了自己的眼光。
蘇牧有天賦,但是真的要和雲家比,那真的不算什麼。在孟極之前看來,真的比起天賦,蘇牧頂多也就是在雲家序列排箇中遊。
可是
這漫天清光做不得假啊
難道蘇牧這小子有什麼自己看不透的天賦
此刻,孟極的震驚之下,那清光之中,慢慢浮現出了一條血紅色的影子。
“來了”
孟極眼神一凝,祖血
祖血之所以珍貴,是可以激活雲家血脈的一種限制。
這種限制,會在某種程度上,再次提升人的天賦,讓其可以拿到更好的靈決法術。
雲家血脈天賦,是增幅。
但是這種增幅限制非常之多。
而云家祖血,便可以解除種種限制,傳聞若是能夠得到九滴雲家祖血,就可以邁入傳說中道尊之上的境界。那個時候,萬事萬物,皆可隨意增幅顯化。
一滴血,便可創萬族。
不過祖血的繼承,不是有就可以。還要看修士本身,第一滴祖血是完全沒有危險的,但是第二滴開始,就有巨大的危機。一旦融合失敗,便是魂飛魄散化爲膿血的下場,道尊也不例外。
嗡
一聲輕鳴,那血色燭龍直接竄入了蘇牧的眉心之中。
一道血色印記,瞬間融入了蘇牧的全身上下。
他那高溫的血液,剎那間散發出了盈盈紅芒。
整個人都如同一塊紅玉一般。
而此刻,蘇牧的感受中,一條血紅色的獨眼小龍,在自己的身體裏不斷遊走。
這個小龍是一種非常奇怪的存在。
它在自己血脈中游走,但是自己卻又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就好像
它和自己並不在一個空間。它大口在自己的血脈中撕咬,卻絲毫沒有破壞自己的皮膚和肌肉骨骼。
它只是一個勁的吞噬自己體內的雜質和潛在的晦氣。
在它吞噬的過程中,自己的整個身子,都彷彿感覺輕鬆了很多。
就如同一個長久揹負着枷鎖的囚徒,掙脫了出來。
甚至蘇牧能夠感覺到,自己連呼吸都有些順暢了。
但是卻美妙的讓人想要大睡一場。
而隨着撕咬吞噬,那血色小龍也正在緩緩消散。
而當血色小龍徹底消散的時候,蘇牧身體之中,也多出了一份天賦增幅。
這本身就潛藏在他血脈中的天賦,因爲沒有刻意修煉而一直沉寂,今日隨着祖血入體,一併覺醒了。
與此同時,三本功法,也出現在了他的識海之中。
“怎麼樣”
此刻,看到蘇牧睜開眼睛,孟極迫不及待的問道“你的祖血解除了什麼桎梏”
“桎梏”
蘇牧一愣,而孟極解釋道“剛剛你引來了祖血入體,雖然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但是既然祖血被你引來,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你的天賦,比我看出的要強的多。”
“或許,長天子真的不是說說。”
聞言,蘇牧撓了撓頭。
孟極不清楚,自己可是清楚。
天賦什麼的,引起這麼大的動靜,恐怕就是那一滴白骨娘娘骨髓的原因。
不過給自己帶來的好處,卻是顯而易見。
此刻,孟極繼續道“你祖血入體,你的天賦自然也被激活了。”
“但是雲家的增幅桎梏很多,只能增幅自己凝聚出的靈氣形法術,別的一概不可。”
“但是祖血會改變這一點。”
“你現在,天賦有什麼變化”
聞言,蘇牧緩緩閉眼感受,片刻之後,他睜開眼道“有變化。”
“是什麼”
“可以增幅別人的靈氣形法術。”
聞言孟極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道“可惜。”
“天賦的桎梏分對內對外,解除自己的桎梏可以極大的提升自己的戰力,但是對外的桎梏,只能說是輔助性質了。”
不過孟極也只是稍稍嘆氣,眼中又立刻閃爍着精光。
是自己貪心了,只要有祖血入體,就算是沒有桎梏的解除都值得
“不說這個了,你得到了哪三本仙法”
刷新心燈境序列的天賦記錄,沒有三本仙法纔怪了。
而聽了孟極的這個問題,蘇牧也有些興奮起來。
此刻,他感受着識海中的三本血色仙決道“吞雷、澤國、無相劍陣”
聞言,孟極呆了呆。
“這”
“頂尖成長性道法,頂尖領域性仙法,頂尖劍陣祕術。”
“這就是刷新紀錄的賞賜”
哪怕是孟極的見識,都有些口乾舌燥了。
要知道,這其中任意一本,都足以讓一個仙人付出所有貢獻而不得。
只是
孟極看着興奮的蘇牧突然道“這三本,你只能選一本。,”
“啊”
蘇牧一愣,而孟極緩緩道“這三本,我推薦你現在只修一本。”
“爲什麼”
“因爲你掌控不了。”
孟極直接道“仙階功法,沒有那麼容易掌握。”
“道法你現在施展會比較喫力,澤國這種領域類仙法更是要付出大量的精力,劍陣也是如此。”
“若是全都要,只會全都掌控不了。”
而旁邊的蘇東流也點頭,道“他說的沒錯。”
蘇牧聞言,輕輕拱手。
“前輩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