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狂揉了揉胸口,瞪了葉清玄一眼,轉頭看到淳于懋等儒門高手,一副羞憤欲絕,紛紛躍躍欲試的模樣,也是冷冷一笑,狂然道:“怎麼不信不服”仰頭又是一陣大笑,“管你們信或不信,服或不服,九宮龍隨時候教”
言罷,九宮龍衆人齊聲狂笑。
“這就是儒林學院啊”
“一羣慫貨,從上到下,要不是嚴靜流撐着,早就被人滅門了”
“t,看什麼看,有種來討還公道啊”
“退學吧,換個阿貓阿狗的門派,也比這裏強”
帶着無盡的嘲諷,九龍宮衆多高手,一路揚長而去。
徒留儒林學院上下近萬弟子教席,只有一臉羞憤,卻無一人敢於出手。
唯一動手的淳于懋,呆愣愣地軟坐在地上,雙目無神,整個人已經絕望到了極點。
強權就是公理。
這條亙古不變的真理,再一次得到了明證。
可惜的是,儒林學院兩千年傳承,到了如今,竟然青黃不接到了如此程度,門下弟子輕浮、狂妄、自戀偏偏就沒有自強。
儒林學院,從人才到精神,已經頹敗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了。
葉清玄望着九宮龍一行人遠去的背影,不由得長嘆一聲,轉身時,卻見到梅吟雪和柳輕煙兩位絕世美人隔空對視,葉清玄頓時頭大如鬥,忍不住轉身欲走。
人影一閃,孫坤笑嘻嘻地到了眼前,一把扯住葉清玄,低着嗓音笑問道:“小子,這事是躲不掉的,要不要老哥我傳你兩手,讓你享盡齊人之福。”
“鴿吻”葉清玄氣得咬牙切齒。
“咦”
“滾”
柳輕煙走了。
報仇的事情提也未提,連葉清玄的面也沒有見。
柳輕煙也不知與梅吟雪談了什麼
聊了一夜,甚歡。
第二日。
梅吟雪託着下巴,一副饒有興致的嬌俏模樣,默默地看着葉清玄,只看得他渾身不自在。
“我跟柳姑娘沒什麼”
“哦”
“真的沒什麼。就是在洛都的時候,因爲紫衣侯的事情,有過合作。”
“哦。”梅吟雪笑而不語。
葉清玄如坐鍼氈。
“她和你聊了什麼。”
梅吟雪秀目一瞥,柔聲道:“女兒家的事情,你少問”
“哦。”這回輪到葉清玄不知道說什麼了。
看着葉清玄手足無措的模樣,梅吟雪撇着嘴,幾乎快笑出聲來。
就在葉清玄幾乎坐不住,就要逃脫的時候,吱呀一聲,房門被推了開來,封清巖邁步進入,看了看二人,笑道:“冷戰”
葉清玄無奈地聳了聳肩。
封清巖哈哈一笑,道:“
年輕真好。柳夢言交代了些事,這次是琴素清出面,拉着柳夢言背叛的師門,投效九龍宮只可惜,柳夢言做事不周密,被九龍宮拋棄了。”
封清巖詫異地看了梅吟雪一眼,道:“吟雪沒跟你說嗎吟雪代柳輕煙求情,讓我們不爲難柳夢言,並將他交給柳姑娘帶走了。畢竟是柳家的子弟,她要帶回家族,內部處置。”
原來聊的是這事啊
葉清玄心中莫名一鬆,接着疑問道:“你剛纔說柳夢言投效的是九龍宮不是鳳儀閣”
“沒錯,是九龍宮。一大批不甘寂寞、決心報仇的鳳儀閣弟子,已經投效九龍宮了。”封清巖坐了下來,倒了杯茶,輕酌一口,道:“鳳儀閣再次分裂了。除了投效九龍宮的人馬,其餘的都在定逸師太的帶領下,勉強尋找崛起的契機,不過定逸師太只擅苦修,不擅管理,鳳儀閣朝不保夕,前途暗淡。”
葉清玄正待奚落鳳儀閣一番,卻突然耳朵一抖,外間一絲細微的聲音傳來,神色一動,不禁接着說道:“我猜這定逸必然是個老古板,食古不化,要是我的話,只需請一人出山,鳳儀閣便足以迴歸正軌。”
“誰”封清巖好奇問道。
葉清玄一字一頓。“劍神之妻,寧,慧,茹”
封清巖微微一笑,繼續問道:“這等事還用你說,但我猜寧慧茹心灰意冷,無論如何相請,她都不願意再出山”
“那就從別人身上求一求啊”葉清玄嘆了口氣,道:“李慕禪不是還跟寧慧茹有個女兒嘛叫李什麼蘭來的”
咯咯咯
話鋒剛落,外間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傳來,同時一道衣袂破空之聲遠去,姮素雅嬌媚的聲音響起道:“多謝葉兄提示。你有佳人相伴,奴家便不來打擾了”
葉清玄對着封清巖微微一笑,道:“你倒是會做順水人情。”
“總好過這個時候讓她來找你,扭扭捏捏說不清楚吧”封清巖拍了拍葉清玄肩膀,又衝梅吟雪擠了擠眼睛,笑道:“我這可是幫着弟妹出頭,爲你擋一擋這一身的情債,免得再有不識趣的女子,上趕着送過來。哈哈哈”
封清巖大笑而去,卻讓葉清玄哭笑不得。
噗嗤。
梅吟雪終於破顏而笑,葉清玄整個世界頓時春暖花開。
“我一直很乖的”
葉清玄一把抓住梅吟雪的柔荑,撇着嘴撒嬌道。
“無賴。”梅吟雪酣然低頭。
葉清玄心底壓抑的情誼頓時大動,一撅嘴正待湊過去更進一步
咚,咚咚
儒林學院大殿之上的示警鐘聲此刻響起
院落裏頓時亂成一團,衆多高手紛紛出屋查看。
此時從村口正涌進來一大批儒門弟子,個個神色慌張,直奔嚴靜流的小宅而去。
“什麼事”
葉清玄一把扯住一名儒門弟子,急聲詢問。
那弟子依然有些六神無主,聞言驚慌失措地道:“游龍幫的人黎道天來了,要即刻挑戰嚴大家。”
“不是還有兩日時間嗎”旁邊的侯亭詫異問道。
“我怎麼知道”那弟子一把甩開葉清玄的手,急吼道:“儒林學院就只有嚴師了,如果嚴師再撐不住,儒林學院就徹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