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金庸絕學異世橫行 >【316】準備動手
    一線紅並沒有反駁年輕人的話,反而更加惆悵,酒也喝得更快了。

    司徒明慶認真地看了一線紅一眼,淡淡道:“看樣子,你又主動找死,結果卻沒死成嘍”

    一線紅沒有開口。

    司徒明慶不由得長長一嘆,黯然道:“你這又是何苦”

    “活着也是行屍走肉,況且也活不長了,所以還是死了乾淨”一線紅淡淡迴應。

    話說得悲涼,但一線紅的眼中,卻沒絲毫黯然之色,放佛對死亡真的看得通透,毫無畏懼之心,而且如果仔細看他的眼睛,卻能出他眼中的懷念。

    懷念以往那一段充滿了歡樂興奮,也充滿了痛苦悲傷的歲月。

    年輕人在全神貫注地盯在葉清玄那雪白纖長的手指,一時間竟連諷刺的話也忘了說。

    他不相信一線紅的眼力會超過自己,於是他在努力尋找葉清玄動作中的破綻

    桃木的紋路是有大致變化的,即便細微,也有起伏和褶皺。

    但燕十三手中的匕首,卻穩定的駭人,竟然像是剝洋蔥一般,準確的一層層將桃木的紋理削落,伴隨着木屑紛飛,一把長劍的雛形逐漸顯現。

    燕十三的動作緩慢而令人着魔,明明毫無樂趣可言,卻看得令人不忍漏下一絲一毫。

    年輕人的心神亦全給葉清玄的動作完全吸引了過去。

    直到一把劍完成,他才急促呼吸兩聲,放佛之前已經完全忘記了呼吸一般。

    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感覺

    年輕人詫異非常,只是觀察葉清玄的剛剛削劍的手法,似乎自己便看懂了一些什麼東西,但仔細一想,那種感覺偏又捉摸不著,難以想清楚,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葉清玄大功告成,滿意地看了看手中的桃木劍,拍掉手上的木屑,來到年輕人身旁,輕拍他肩頭兩下,哈哈一笑道:“小兄弟必是愛劍之人,連燕某削把木劍都能看得聚精會神。來你既然這麼愛看這把木劍,隨便看好了。”

    說完將手中木劍一把塞入對方懷中,笑呵呵地走在老霍頭旁邊,倒了碗茶水,咕嚕咕嚕地喝了起來。

    年輕人愕然站起,拿着木劍對着火光照射。心中還在想着剛被葉清玄拍了兩下的肩頭。

    從來沒有人敢拍他的肩頭,他也不會讓人隨便拍他的肩頭。

    但葉清玄卻如此自然地做了。

    做的毫無戒心,甚至沒讓他有一絲察覺和不滿

    怎麼會這樣

    難道自己失去了一個殺手應有的戒心

    如果剛纔他要殺了自己,恐怕自己連抵抗的力量都不會有。

    想到此處,年輕人不禁舌根發乾,艱難地又咽了口唾沫,方纔發覺,直到此時,自己都未能說出一個字來。

    火爐裏的木炭燒得噼啪作響,司徒明慶長舒一口氣,站起來緩緩道:“今夜就到這吧。明天出發”

    在牀上折騰了兩個多時辰,終於讓魏彩蝶那個騷娘們失魂落魄般的暈厥了過去。

    銅鷹揉了揉還有些痠痛的腰骨,對自己的男人能力極爲滿意

    。

    見到鍾離尚賢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清晨了。

    銅鷹站在小路旁,從薄霧中看過去,依稀可以看到一棟小小的屋子,紅色牆暗灰色的屋頂,建造得很精緻。

    屋子外有個小小的花圃,有幾朵花正盛開,卻看不出是茶花,還是菊花。

    聽不見聲音,但卻能看見窗子裏依舊還未熄滅的孤燈,以及孤燈旁靜寂的那個身影。

    “千鈞,我要逼金鷹做出選擇了。”進屋第一句話,銅鷹聽到的便是這個消息。

    銅鷹本名童千鈞,在十二飛鷹堡內,一直都被人叫做銅鷹,叫的他幾乎已經忘記了本名。

    但千鈞這個名字,只有鍾離尚賢才會叫。

    叫的他心中一暖。

    沒有任何疑問,銅鷹只是靜靜聆聽。

    鍾離尚賢嘆了口氣,道:“金鷹猶豫了。中原還是草原,讓他有些拎不清權重,他只記得自己是草原之女的兒子,卻要忘了還是皇甫家的長子,皇位的真正繼承人哼,現在竟然開始堤防起我來了,蠢貨,我若取展雄飛而代之,他日他便是皇帝,若他取代展雄飛,最多隻是下一個鷹王,甚或是回到北狄那個鳥不拉屎的荒地,當他的部落頭領。”

    “將軍,你要末將怎麼做”銅鷹垂手一邊,低聲詢問。

    在鍾離尚賢面前,即便是勇冠三軍的銅鷹,也敬畏得如同一隻馴服的狗。

    看了一眼這位忠誠的屬下,鍾離尚賢滿意地點了點頭,他很喜歡銅鷹,不止是他的忠誠和能幹,還有他從不問爲什麼,而只問怎麼做的性格。

    鍾離尚賢淡淡道:“我讓展雄飛召金鷹歸來了。這一次,無論他回不回來,我們都要動手瞭如果金鷹歸來,便激發他們師徒二人火併,如果他不回來,便冒名金鷹派遣的殺手,將展雄飛處置。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再等下去了”

    這麼多年來,鍾離尚賢心中一直有着最原始的恨意。

    因爲展雄飛,他無法得到靖宗皇甫敬德的全部信任,只能排在展雄飛之下;

    因爲展雄飛,連累自己被皇甫敬德懷疑,連鎮北將軍都無法坐穩,回家當了一個狗屁的安樂侯;

    因爲展雄飛,自己被鳳儀閣數十年打壓,才智不得施展;

    還是因爲展雄飛,哪怕自己得到先帝遺詔,輔佐新帝,也不能一展才華,依舊被他踩在腳下

    明明是個只知道衝殺的蠢蛋,絲毫不懂得隱忍蟄伏之術,偏偏卻讓他在極度的危難之中,硬生生殺出一條血路,一路壓着自己,成長到現如今的模樣。

    始終不如鷹王的評價,宛如魔咒一般纏繞鍾離尚賢的心頭,長此以往,哪怕最鐵打的關係都要被消磨殆盡,更何況是被鍾離尚賢一生引以爲競爭對手的展雄飛呢。

    鍾離尚賢,可謂一生抑鬱不得志。

    只有除掉展雄飛,才能一展抱負,不再活在他的陰影之下。

    “那末將這便着手佈置等計劃中的殺手完成任務,我便親自見上一見。”銅鷹沉聲道。

    “嗯,很好。”鍾離尚賢眼中閃過一絲幽光,冷冷道:“如果能得到雷尊晉亥手中的東西,那便更好了”

    “末將明白。”銅鷹肅容一禮,準備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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