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金庸絕學異世橫行 >【339】伺機報仇
    鷹王甫一出現,現場頓時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響,尤其英姿挺拔的展羽站在身後,每個人心中都不由得冒起一絲寒氣。

    既然連展羽之死都是假的,說明此事由始至終,都是鷹王的一場謀劃,別說是鍾離尚賢和金鷹,便是在場羣雄也完全被蒙在鼓內,成了鷹王立威的對象。

    此時此刻,便是九龍宮的三位供奉,也不由得遍體生寒。

    咳,咳,咳。

    “鷹王”展雄飛輕咳幾聲,捂嘴的絲帕上浮現一絲血跡,被其快速掩藏起來,擡頭咧嘴一笑,淡然道:“讓諸位見笑了,展某剷除叛徒之舉,卻不想連累諸位爲老夫父子擔憂,實在是罪過。羽兒,代爲父向諸位叔伯道歉”

    展羽應了一聲,上前兩步,恭恭敬敬地一輯到底,慨然道:“累諸位叔伯受累,小侄展羽向諸位作揖致歉了。”

    四周層層疊疊的飛鷹騎面前,羣雄連忙紛紛擺手,表示無礙。

    一向自視甚高的橫山門派主樑八公,舔着笑臉上前,恭維道:“哎呀呀,展兄父子盡皆無事,小弟也總算是放心了,之前聽聞噩耗,唉,小弟心中甚是哀痛,想不到這竟是展兄奇謀,果然不愧是威震天下的鷹王,小弟佩服佩服。”

    梁八公代表了一部分刻意討好鷹王一系的江湖人士,這部分人也正是在四大勢力之間遊走並尋找好處,待價而沽的閒散勢力,在鷹王展露超強心機之後,立即上前討好。

    展雄飛適時表現領袖氣質,對每一個上前的對象,都報以最尊重的對待。

    這時一個冷冰冰的聲音響起道:“展兄算無遺策,在下佩服,但不知身體是否抱恙,何至於如此虛弱”

    衆人轉頭一看,卻是代表了游龍幫慰問而來的副幫主程布衣。

    這位年逾五旬,短鬚鷹目的冷硬老者,雙目透出陰蟄寒光,一瞬不眨地瞪着展雄飛。

    展雄飛微微一笑,淡然道:“不過是招呼叛逆時被人偷襲了一記,並不礙事,倒是叫布衣兄費心了。”

    程布衣冷冷撇嘴,不再說話。

    羣雄一時面面相覷。

    展雄飛算無遺策,但到底還是武功不夠強悍,面對鍾離尚賢和金鷹的攻擊,受了不輕內傷,就算他值得警惕,卻也威脅有限。

    幾乎是一瞬間,一部分與程布衣同樣心理的江湖高手,齊齊流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

    程布衣老奸巨猾,以點破展雄飛的傷勢,打壓了他如日中天的氣勢,令不少心思浮動的幫派之主,壓下投靠鷹王的想法,決定再觀察一段時間。

    四大勢力明爭暗鬥,只有九龍宮一脈表現出超然態度,僅憑己方超卓實力,便自信可以睥睨羣雄,自然不會把在場的一干牆頭草放在眼裏。

    翁笑非看着展雄飛冷冷一笑,淡淡道:“既然展兄父子安然無恙,那我等兄弟便告辭了。展兄,好好保重身體,我們臥龍島再聚。”

    說完,帶着九龍宮一衆高手頭也不回地遠去。

    展雄飛望着對方背影,同樣冷聲道:“翁兄好走,今日之事,日後展某必有報答。”

    展雄飛說的客氣,但有心人同時心底一凜,聽出展雄飛言語中的殺意。

    這絲殺意的由來,自然便是孔雀。

    遠端傳來翁笑非狂傲大笑,身影卻早已消失不見。

    懸鏡先生上前道:“展兄,此間事了,在下等人便要告辭了”

    “等等。”展雄飛攔阻道:“懸鏡先生道法超然,諸君也在此等候多時,藉此機會,正可爲我兄弟超度,拜祭一番。”

    懸鏡一愣,繼而問道:“鍾離將軍新亡,老朽可爲之超度,但拜祭”

    展雄飛嘆息一聲:“鍾離老弟雖然糊塗,但由始至終,憎恨的都只是我展雄飛一人,不曾背叛朝廷,我當上報吾皇,爲其冊封,然後風光大葬。這一切都有皇家法度,無需展某爲其操持,我說的朋友乃是另一人”

    羣雄無語。

    衆人腦海中不由得閃過孔雀那風華絕代的姿容。

    “這”爲一魔門宗主超度,便是懸鏡先生也不由得猶疑了一下。

    如果懸鏡先生膽敢爲孔雀超度,無疑便站在了鷹王一方,直接與九龍宮的人爲敵了。

    一聲幽嘆,人羣邊緣處,傳來楚靈虛的聲音:“展兄莫要爲難懸鏡先生了,孔雀先生的亡魂,便由楚某來超度吧。”

    人羣左右一分,賀清竹、鐵清石護持兩側,楚靈虛一臉沉痛,迎面走來。

    “那便辛苦楚兄了。”展雄飛長嘆一聲,哂笑道:“想不到,原本爲處置叛徒而設下的這一局,最後竟然真的成了靈堂了,拜祭之人卻成了孔雀”

    展羽在旁邊勸慰:“父親,節哀。”

    “人死不能復生,但孔雀的仇偏偏一時又報不得”展雄飛眼中怒意一閃而逝,最終只能化爲無奈一嘆。

    毗摩逆天威脅在前,中原武林只有竭誠團結纔有一拼之力,若是與實力最強的九龍宮內鬥,武林同盟無疑形同破滅,猶似自毀長城。

    “設靈堂,諸公列隊拜祭”銀鷹高喝一聲,引領羣雄入莊園拜祭。

    楚靈虛趁着周遭無人,突然按在展雄飛肩膀之上,沉聲道:“展兄,你故意裝作受傷,該不會想要動手,偷襲九龍宮吧”

    展羽、賀清竹等人聞言,嚇得臉色大變,齊齊看向展雄飛。

    誰也沒有料到,展雄飛此舉竟是爲了孔雀。

    展雄飛臉色一沉,淡然道:“花兄死得冤枉”

    “我與你想的一樣,但是”楚靈虛面色一沉,道:“你裝病的舉動,已經被翁笑非識破,若是輕舉妄動,只怕會被對方趁機除掉,適得其反。”

    展雄飛臉色難看,無奈道:“楚兄倒是會說話,沒戳破我不敵翁笑非的事實”

    衆人啞然。

    想不到展雄飛爲了孔雀,竟然有拼命的打算。

    明知不可爲,卻偏要動手,除了拼命,還能如何。

    “不過可惜啊”展雄飛嘆道:“楚兄雖然攔住了我,只怕卻攔不住令徒”

    楚靈虛眉頭一皺,急切道:“劣徒何在你們是約好的”

    展雄飛搖了搖頭,“我是看出那小子的決心,纔有心相助,但既然被翁笑非識破,就怕最後反倒會連累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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