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玄階,有近乎九千之力,秦命自信,於第九分堂之內,自己已近乎無敵!
“還真當我秦命仁慈麼?”
暗語一句,秦命手指紅光點點,顯是已經將點殺運轉。
這一次,不管是左年,亦或是庫古。只要敢踏進房間一步,秦命定在第一時間取其性命!
秦命心中冷意肆然,只聽見門被外人愈加推開,緊隨着——
一道腳步聲落下!
秦命腳下生風,全力之下竟是產生了氣爆聲。
手指若劍,秦命躍入空中便以手向前,身體很像,彷彿一道破空羽箭,眨眼便到門口!
嘭!
僅是遭受輕微觸碰,那木門便瞬間化作木屑紛飛。
呯……
秦命自信,這次攻擊,玄階一下近乎必殺!
然而,就在破開木門之後,他的身形卻是停在了空中。
“怎麼可能?”
感受着手指如陷入泥潭一般,自己越是想抽回,限制之力便愈加渾厚!
“難道是延府?”
當即,秦命便聯想到延府。
“哼,連我都想殺?”
可這聲音,聽上去卻如此耳熟……
火光一閃亮起,空氣中還有木香味。
秦命接着火光望去,只見一干瘦老頭正一手持着柄燈盞,而另一隻手,則用於接下自己的手指。
“老爺子?”
此人,正是西城天魔據點負責人。
見秦命認出自己,負責人哈哈一樂,遂將其手鬆開。
“叫墨老吧。”
負責人慈祥一笑,對着秦命和藹地說道。
秦命一怵,“老爺子”這稱呼也是當日進入西城據點接任務時,負責人自己提出。
而今日,老爺子竟是叫自己稱呼其墨老?
“怎麼?我們的銀牌刺客還不願意?”
墨老見秦命發愣,便佯怒着出言將之打斷。
“墨老。”
秦命趕緊笑着喚了一聲,在快速閃過一個念頭。
墨老?方墨?
秦命搖了搖頭,不敢確定。
不過對於銀牌刺客,秦命倒是也有所期待。
從此以後,自己的刺殺報酬,天魔僅扣除一層。
墨老聽後點了點頭,便伸手將三件東西給了秦命——
一張銀色令牌,一塊方形包裹,還有一個摺疊起來的紙條。
“這是……”
秦命正想詢問,可墨老在將東西交給自己以後,就下了樓去。
望着樓道中墨老的背影,秦命不禁感激一笑,隨後又回到屋內。
可是,就在秦命踏入房間之後,一道輕微的關門聲在空悠悠的樓道里響起——
緊靠着門口,左年拍打着胸口。
“那是,銀色令牌?”
左年不敢確定,卻又覺得自己沒有看錯。
遲疑之下,左年等待片刻後,起身離開了據點。
……
“倒也是實在。”
看着桌上攤開的褐色包裹,秦命臉上難掩笑意。
四張銀票,一共是兩千銀兩。
在看到圓融錢莊四字以後,秦命又將每張銀票均確認了一遍,確定無恙之後,他才放心地將之揣入懷中。
反手又拿起旁邊的銀色令牌,質感柔順,光滑,觸之冰冷。
將其一併揣入懷裏,最終,秦命還是拿起了摺疊紙條。
攤開。
片刻以後,秦命緩緩將之揉捏成一團,又將紙團挪到中心處。
眼中寒芒閃動。
咯咯咯……
手指併攏成拳,只聽見一陣骨頭碰撞之聲以後,秦命將手攤開,紙團齏粉飄落而下。
“確定,要對付我了麼?”
秦命冷聲說道。
其上首條,便是古無定一早進入延府。
秦命拍了拍手,將粉末乾淨。
黑夜之中,忽然想起秦命的一陣乾笑。
“倒是來的有些快呢……”
秦命想着《玄影大法》第二部,心中有些期待與日落城的交鋒。
……
東城據點。
左年於正門處焦急等待,良久,見一人影走出,左年遂將人影拉至一邊,掃視四方以後,才輕聲說道:
“秦命,已完成一個銀牌任務。”
人影眼中驚駭,可霎時又恢復如常。
“嗯,你且小心。”
語罷,人影又急衝衝地返回據點。
留下左年一人,望着據點正門,一時不知該去往何處。
……
“什麼?此言當真?!”
東哥將牀板一拍,站了起來,望着門口的雷熊,眼中滿是驚意。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冷靜下來以後,東哥死死地盯住雷熊。
“陸周他們……已經打算拉攏秦命了。我剛在門口聽到他們說的。”
雷熊顯得有些緊張。
畢竟,若自己耳聞是真,那未免也太駭人聽聞了些。
要知道,眼前這位自第八分堂淘汰下來的東哥,至今也僅僅完成了三個銅級任務,而那陸周,也僅僅是兩個。
可方纔得到消息,秦命昨夜剛完成一個銀級任務。
一天之內完成銀級任務,雷熊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哼!陸周小人,莫要上了他們的當!”
東哥用手摸着下巴沉思着。
片刻,
“你手下馬定不是與秦命交好?明天就叫他去西城!”
“馬定?”
雷熊問道
“怎麼?還想着那四十顆天魔丹?”
東哥忽然語氣森冷,對着雷熊殺意一起。
雷熊與猴子打賭一事,東哥早就知曉。只是,當初一顆棋子的死活,東哥還不放在眼裏。
“秦命的實力,怕是不比我差。”
事到如今,當初僅是被自己當成棋子玩物之人,卻已經隱隱壓住自己一頭。
東哥心裏如何也過意不去。
“吩咐馬定,將秦命的動向,以及西城任務,每天都要彙報給我!”
語罷,東哥不再理睬雷熊。
坐回牀上,東哥心中暗道着:
“孤注一擲,銀牌任務對我來說也不是難事。這秦命空有實力,可還是太過年輕了。”
說着,東哥又輕蔑地搖了搖頭。
“如果僅僅爲了晉升而耗盡所有,那第八分堂,也不是你能久留之地!”
……
“把所有銀票偷偷放入秦命房間,對你來說,不難吧?”
今夜雷熊十分不爽。
哪怕明知秦命實力已遠遠超過自己,可雷熊已經心中堵着一口氣。
連夜,他就將馬定給趕到西城去,只是回來之時,卻是又找到了白拿。
白拿此時心中暗苦,爲什麼自己就被這雷熊給盯上了呢?
“不難是不難,只是……”
“那就好,馬定會告訴你秦命何時出門。”
雷熊冷聲說道,在將一顆毒丸塞到白拿口中以後,便笑着回到據點中。
只留下白拿於小黑屋中,怨毒的回想着雷熊的嘴臉。
……
翌日一早,東城區。
今日,秦命換了身錦衣。只花了五十兩銀子,並能從小陌那裏確認,這衣服,能換二十至尊點。
打扮乾淨,秦命也是英俊瀟灑,活脫一富家公子哥模樣。
他面露微笑,如沐春風,淡然地走進了之前那家兵器鋪內。
“老闆,那劍可還爲我留着?”
秦命清朗地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