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剜他一眼,悻悻然的走出去。
管家恭恭敬敬的送她出了大門外,目送車子載着她遠去,他慢吞吞走回庭院裏,四下裏看看,確定沒人了纔拿出手機撥號。
“喂”溫禾的聲音透過來。
“溫小姐,我是管家呀,就想問問您今晚會回來嗎”管家慢條斯理的問道。
第一次被管家問到回不回去睡覺,溫禾覺得有蹊蹺,於是反問,“哦,今晚家裏大夥兒都在”
“不是的,鍾總不回了,方小姐和秦總一起去了應酬還沒回來,安先生下午外出至今未歸,安小姐剛纔也外出了,不確定還會不會回來。”管家詳詳細細的回答道。
誒沒想到這管家竟是神助攻啊竟然把家裏的情況全兜給她聽
溫禾驚喜的記下他的話,然後再問道,“那今天晚上家裏一切還好嗎”
“還好,安小姐用心陪伴賀董來着,只是有很多電話打入找她,都被她絕大多數拒接了,弄得賀董還問她爲什麼不接電話呢。”管家不吝嗇話語,繪聲繪色把當時的情況都說了出來。
拿到第一手資料的溫禾開心得不行,她正愁不能在那宅子裏安裝偷聽器實時監控安瑞和安然的動靜呢,這管家簡直就是行走的偷聽器,彌補了她深以爲然的遺憾
“那我明白了,我稍晚一點會回去。”溫禾交待道。
管家唯唯喏喏的跟她道晚安,隨即掛線揣回手機,有節奏地晃動兩條手臂,走入門裏。
那邊的溫禾立即如陀螺般忙轉,她打電話查問盯梢安瑞的那兩個人有沒有情況,得知安瑞還在場子裏過手癮,沒有一點離開的意思。
接着又打電話給負責跟盯安然的那兩個,第一個不接電話,第二個下屬報告說,“目標人物忽然在地鐵站就喊停專車,她下車後一溜煙似的跑入地鐵口,我追下去的時候卻再也找不到她”
呵學會甩尾巴了溫禾冷冷掛斷電話,腦子裏轉悠,這安然肯定是去赴重要的約會了,不然不會勞師動衆的甩開盯梢人
看看時間還尚早,她試着打電話給嚮明詢問,“向大哥,安瑞和安然都很會甩尾巴,你們以前是不是把他倆操練得成精了”
嚮明登時羞愧死了,卻又不能不承認事實,“唉,我們派去的人的確被他們兄妹倆發現了,所以他倆很警惕。”
怪不得溫禾也不挖他瘡疤了,公事公辦的再問,“那他倆除了常去的那幾個地方,有沒有去過什麼酒店啊餐廳之類跟人約會”
“這個有,我稍後整理好發到你郵箱裏。”嚮明結束通話,馬上行動,不到十分鐘就發去給溫禾。
溫禾接收到郵件,便仔細查看那串酒店名和餐廳名,那第一個負責盯梢安然的下屬回電過來,說自己成功盯上安然,來到了大酒店外面,卻沒能跟進去,因爲酒店方的安保太嚴密了些。
溫禾又頻繁打電話給下屬們,調崗換上盯梢的新面孔,叮囑她們安然很會甩尾巴,一輪排兵佈陣之後就只等着安然出沒。
可是,直到溫禾自己回到鍾湞家裏,安然進去的那間大酒店,仍未傳來半點消息。
這是要過夜的節奏啊
溫禾坐在寂靜的客廳裏思索,盯梢安瑞的下屬卻發來微信報情況:目標從場子出來了,親自開車貌似要回家
溫禾回以對方一個ok手勢,揣回手機她摳着手指想辦法,怎樣才能敲山震虎,或者說打草驚蛇,故意讓蛇重新鑽進死衚衕
安瑞從場子回到這裏來,應該快到了場子,她瞬間記起嚮明也曾說安瑞是在場子裏賭兩把的時候,從那個鑑定中心的人手裏得到安然和鍾湞的dna鑑定書的
溫禾猛一拍自個兒的腦袋瓜,她都做了些什麼怎麼就忽略了重要的線索應該從場子下手去找出那個鑑定中心的人啊這個關鍵人物纔是挖出幕後推手的重要一環
立馬跑回房間裏反鎖,她打電話給下屬,讓他去安瑞剛出來的那個場子打聽安瑞最近幾天是不是在那裏賭過。
下屬領命照辦,她在等待中又心生一計,拎着手機出去樓梯頂上候着,等安瑞進了客廳走上樓梯級的時候,她裝作一邊壓低聲音打電話,一邊走下樓梯,“喂親愛的,你不是在鑑定中心裏上班嗎能幫我打聽個事嗎”
安瑞急忙閃身貼牆,再輕手輕腳往廚房門口移去,他屏住呼吸豎起耳朵聽溫禾繼續說道,“很簡單的事,就幫我查查一個閨蜜名叫鍾湞的,是不是在你那中心裏做過dna鑑定什麼不能查不會吧這點小忙都不能幫啊唉,那算了”
溫禾講完,裝模作樣一指戳在手機屏幕上,嘴裏罵罵咧咧再加上重重一跺腳,蹬蹬蹬又跑回上樓。
安瑞這才透了一口氣,探頭看看樓梯口,確定溫禾已沒了動靜,他躡手躡腳的上二樓,果真溫禾的房門緊閉,他接着回到三樓的房間。
尋思來尋思去,怎樣想都覺得心驚肉跳
這溫禾和鍾湞好得可以穿同一條褲子,鍾湞肯定是不方便出面去追查那個dna鑑定副本的來歷,才委託溫禾替她出頭的
不行他得在她們找到那個人之前,先毀滅掉證據
再也坐不住,安瑞急匆匆的出門去,他親自小心翼翼地開車,不停留意着有沒有尾巴跟隨,殊不知,一張大網早已撒開,就單等他出去呢。
溫禾爲了應對警惕心特別強的安瑞,足足動用了六組盯梢人輪番上陣去跟蹤。
消息不斷反饋回來,安瑞到了某城中村的出租屋,他撲了個空,人沒找到,又急吼吼地跑去一個地下場子裏問人有沒有見到那中年男人,根據描繪,確定他是在找那個給他鑑定書副本的男人好看小說”hhxs665”威信公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