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媽,我回來了,瀚兒睡下了,你也早點睡吧,不用擔心我們。”
看着李荔打來的電話,沈晚調整呼吸接通,面色平靜的說着。
“嗯我自己會解決的”
電話那端不知說了什麼,許久,沈晚輕輕的應了聲。
同一個城市,同一片天空,同樣壓抑的氣氛。
“我錯了嗎爲什麼看到你傷心還是會覺得心痛”
窗邊的偉岸身姿不知站了多久,聲音沙啞又低沉,帶着男性獨有的致命誘惑,房間裏也瀰漫着陣陣嗆人的香菸味道。
“本以爲看到你痛苦是我餘生的快樂,卻傷了你,也傷了我自己呵呵呵”
男人低沉的笑聲迴盪在空蕩的房間裏,顯得瘮人又憂傷,空氣裏瀰漫着一種叫做惆悵的味道。
左手上包裹着白色的紗布,嶄新的紗布又再次被血滲透,仔細看去,還能看到他用力緊握的拳頭。
咚咚咚
房間的門被敲響,節奏的敲門聲打斷了男人的思緒,背對着門輕輕應了聲。
“進來”
門外的光隨着門的打開也探了進來,隨之而來的是男人熟悉的聲音。
“鏡哥哥聽說你受傷了,你還好嗎”
齊鏡一怔,輕輕的皺起了眉頭,俊顏上帶了些許的不悅,房間裏的溫度越來越低。
熟悉的人都知道,這是齊鏡生氣的徵兆,他不喜歡這個女人,尤其是出現在自己專屬的空間裏面。
這一切的例外,那個傷狠了他心的女人。
“出去”
顧藍月臉上瞬間煞白,無措的看着男人寬厚的背脊。
“鏡哥哥,我”
齊鏡的臉色越來越黑,空氣裏的溫度也低的嚇人,顧藍月被嚇的站在原地瑟瑟發抖,又不敢去輕易的招惹齊鏡。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齊鏡眯着眼睛轉過了身子,攝人的光芒直直的刺向了顧藍月的眼睛,擔驚受怕的同時,又不免花癡的嚥了咽口水。
男人高高在上的站在窗邊,渾身散發着神一般的氣息,浴袍大剌剌的搭在身上,露出了蜜色的胸膛,透着一絲邪魅的氣息。
顧藍月着迷的向前邁了兩步,絲毫不記得剛剛來自齊鏡的警告
“我說出去”
齊鏡的嗓音就像是陰冷的毒蛇,纏繞着顧藍月的胸口不停的收緊着,看上去就像是地獄王者一般。
“啊救命啊”
看着齊鏡黑夜裏似鬼魅一般的邪魅面孔,顧藍月生生地頓住了腳步,眼裏的癡迷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滿臉驚恐的轉身撒丫子跑了出去,就像是身後有萬千惡鬼追着一樣。
顧藍月臉上的驚恐被齊鏡收攏進了眼裏,他忍不住嗤笑一聲。
腦子裏劃過了一張精緻的臉蛋,打死不服輸,爲了前途而屈服的隱忍,這都是那個女人的寫照。
齊鏡的嘴角不明顯的弧度轉瞬即逝,就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樓下
“你說,這顧藍月會有什麼下場”
齊霆眼皮輕輕上擡,看着班綠荷眼裏看熱鬧的表情,又默默的低下了頭,眼睛裏劃過了一絲好笑的表情。
孩子馬上就奔三了,這些年來,他也早就習慣了自己妻子的脾氣。
齊霆對這段婚姻的態度,從最開始的漠然後來的淡然,經歷了近三十年的光陰。
班綠荷看着齊霆這無趣的樣子,扭頭輕輕一哼,又繼續當起了自己優雅的貴婦人,靜靜的等待着接下來的好戲。
“三分鐘”
聽了齊霆簡短的話,班綠荷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半晌,樓上一陣尖叫聲響起,嚇的班綠荷握着茶杯的手不自覺一抖,嶄新的裙子上多了些許的點綴。
“老公你說,他們兩個不會是”
班綠荷顧不得衣服上的髒污,放下手中的杯子,一臉八卦的湊到了齊霆的身邊,挑着眉毛一臉賊兮兮的看着樓上,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可言喻的事情。
“你想多了”
齊霆翹起的左腿落了地,手中的報紙放到了茶几上,看着班綠荷臉上的表情無奈的搖了搖頭,起身向着臥室的方向走去。
隨着齊霆關上了房間門,那抹白色身影出現在了班綠荷的眼中。
“咦藍月你怎麼了”
哭的梨花帶雨的顧藍月從齊鏡的房間奔出來後,顧不得跟身爲齊鏡媽媽的班綠荷說話,下了樓就奔向了大門口,連外面的滂沱大雨都沒有阻擋的了她匆忙的腳步。
班綠荷目瞪口呆的看着顧藍月倉惶逃離的腳步,又看了一眼樓上,不解的撓了撓頭,又坐在沙發上眯着眼睛沉思着。
“夫人,你的衣服”
聽到旁邊的保姆劉姐的提醒,班綠荷剛坐下的屁股,瞬間在沙發上彈了起來,表情慌張的向着衣帽間走去,邊走邊囑咐着,生怕再晚一會自己的衣服就沒救了。
“啊對了,趕緊給我處理一下,我這衣服可是純手工的,要小心翼翼的洗,千萬不要使勁揉搓,也不能給我勾絲,貴得很呢”
看着班綠荷這副樣子,劉姐勾了勾脣,忍住了嘴角的笑意。
夫人穿着華服出現在外人面前的時候,總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好招惹的樣子,也就只有在家裏,纔會暴露出令人意外的可愛,一點也不像這個年紀該有的樣子。
“劉姐,一會你去給鏡兒送杯熱牛奶過去。
天冷了,讓他暖暖身子再睡”
換完衣服後,班綠荷剛風風火火的出了衣帽間的門,又忍不住回頭囑咐着。
劉姐應了聲便開始收拾東西。
咚咚咚
聽着門再次被敲響,齊鏡目光如刺針一般射向了門口。
“誰”
“少爺,是我,夫人讓我來送牛奶。”
聽到劉姐的聲音響起,齊鏡才轉過了身子,把手中的東西輕輕的放到了桌面上,像是對待心愛之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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