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司爵嘴角一撇,“我是忙,忙得沒朋友,正好聽您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反正秦家不急,秦蓁也不急着嫁,等我忙完這一陣再說吧。”
南夫人氣得喘氣兒,“你,你怎麼牛皮燈籠似的老點不着?我和你爸急着要看你結婚生子,而不是年復一年地失望!”
“我又沒說不結婚,只是手上的投資項目很多,”南司爵一邊說,一邊向傅助理作個打電話給他的手勢,傅助理意會,趕緊的撥打,南司爵等提示音響起後,再裝模作樣地說,“媽,我有緊急電話要接,回頭再跟您聊哈。”說完,不管不顧地結束了通話。
傅助理掐斷了電話,等南司爵發號施令。
南司爵沉吟了兩秒,吩咐道,“第一,催調查的人加快進度,錢不是問題,重要的是查出簡愛車禍的肇事者和幕後黑手是誰,第二,派人盯緊了陸家人,以他們爲突破口,務必要揪出陸景來,第三,查一下我媽以前的助理,看看當年是不是她去找簡愛孃家施壓的。”
“是。”傅助理立應。
“簡愛這邊也派人24小時暗中保護她,雖然肇事者逃逸了,但簡愛沒事就意味着幕後黑手不會善罷甘休的。”南司爵繼續排兵佈陣,“你先去買些早餐回來,我們這幾天就在這裏辦公。”
“啊?”傅助理一怔。
南司爵瞥他一眼,“幕後黑手來來回回不就那幾個嗎?最大嫌疑的要麼是我媽,要麼是秦家,他們都想簡愛死,簡愛一死,他們就能逼迫我跟秦蓁結婚了,可我偏不,我就守着簡愛,反逼他們露出馬腳。”
“不過,陸家好像也有嫌疑。”傅助理幫着分析道。
“陸家暫時不會的,因爲陸啓明和陸景還想利用簡愛從我這裏拿好處。”南司爵胸有成竹地說。
兩個人交流完,來到病房門前分開走。
南司爵進門後,正好看見簡愛坐起身,他大步走過去攙扶她下地。
簡愛自覺不是嬌嬌女,不習慣他這麼貼身伺候,站穩後不着痕跡地掙脫他的手,走入衛浴間裏洗漱。
南司爵跟到衛浴間門口,倚着門框說,“我這幾天會在這裏辦公和住着,順便讓你適應一下集團公司的業務。”
刷着牙的簡愛詫異地瞪大眼睛,“……”
“有人想要你死,我得保護你,因爲你身份特殊,是我集團公司和陸氏公司的業務聯絡員。”南司爵大條道理的解釋道。
簡愛快快吞掉泡沫,漱過口後說,“那也沒必要在這裏辦公和住啊,昨晚那樣就算了,要熬幾天怎麼成?病牀那麼小,室內活動空間也不大。”
“這些都不是事,我來解決,你就知道一下就可以了。”南司爵交待完,調頭便回去坐沙發。
簡愛拿毛巾擦擦臉,出來對他說,“我感覺不用住一週的院,我三四天就申請出院這行了吧?這裏有護工會照顧我,你還是回去吧。”
“沒聽懂我說的嗎?你生命安全受威脅,沒準就是我媽還有那誰要害你,你究竟懂不懂的?”南司爵脾氣一上來就瞪着他。
南司爵一經她這麼說,立刻收斂了脾氣,他對她是愛之深所以恨之切啊,“我沒有兇你,就是你得認清形勢,學着好好保護自己。”
簡愛瞅着他,“你意思是,嫌疑對象是你媽?”
“我媽是值得懷疑,另一個人的嫌疑更大,秦家和秦蓁。”南司爵嗡聲道。
簡愛眼前飄過秦蓁懟她時滿眼怨恨的樣子,她愣住了。
南司爵從她表情裏看出端倪,“你最近有見過秦蓁?”
“有,我回國後和明珍珍去逛街,就偶遇了秦蓁,和她起了口角衝突,懟了幾句。”簡愛也不打算作隱瞞。
“你的存在威脅到了他們。”南司爵斷然道。
這時,房門被敲了兩下,是傅助理送早餐進來。
三個人簡單喫好了,南司爵拿出電腦包,和傅助理擺開辦公的架勢。
簡愛不慣老躺着,她想出去走走,卻被門外守着的兩個保鏢給驚得退回來。
“保鏢是怎麼回事?”她問南司爵。
南司爵擡眼看着她,“我沒告訴你嗎?保鏢會24小時輪班保護你。”
“那,既然有保鏢保護我,你還留在這裏辦公?”簡愛衝口而出,他完全沒需要跟她擠的呀。
傅助理也用同問的眼神望着大boss。
“不是都說了嗎?讓你儘可能快的適應特殊身份,當好兩家公司之間的業務聯絡員。”南司爵言之鑿鑿。
好吧,他總是有足夠的理由來堵人家的口!簡愛和傅助理不約而同對眼神。
“半個小時後跟財務部開視頻會議,你來通知財務部總經理。”南司爵向傅助理下達指令,然後朝簡愛招招手,再拍拍身邊的空位置,“你坐這裏。”
簡愛連忙低頭審視自個兒身上的病號服,“我好像要去換身衣服。”
還好,明珍珍帶了幾件衣服過來給她的,就放在衣櫃裏。
換裝整齊,簡愛有些緊張的端坐到南司爵身邊。
“別緊張,你以前是讀財務出納專業的,現在不過是學以致用。”南司爵柔聲安撫她。
傅助理有點傻眼,以前從未聽過大boss用如此溫柔的聲音對誰說過話啊,目前只有簡愛有些特殊待遇!
簡愛小雞啄米似的點着頭,擡手撥撥耳邊髮絲,畢竟是要跟財務部總經理對話,說不緊張是假的。
南司爵在聯線成功後,公事公辦地向財務部總經理介紹簡愛……
視頻會議只開了短短二十幾分鍾,簡愛直着背梁挺足了全程,結束後她才稍稍垮下雙肩,好久不上班,人的思維會硬化,完全跟不上他們的節奏!
“給她一臺手提,將公司的本季度財務報表給她看。”南司爵吩咐傅助理。
“啊?我是代表陸氏的業務聯絡員。”簡愛蒙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