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來遲了點”朱復遺憾叫道。
“主子,看我的”展謂着,快步走到人羣邊去,伸手就拍前面一個人的肩膀,嘴裏兇惡叫道“讓一讓,讓一讓”
那被拍到之人很不高興,但轉頭看見體格魁梧的展謂,又看到他懷裏抱着的劍,於是不敢聲張了,只得忍着氣向邊上讓了一讓。
展謂接着又拍另一個,再下一個也有那不服氣的,瞪着展謂罵道“憑什麼讓”
展謂什麼也不,“刷”地將劍抽了抽,露出半截子寶劍來,映着月光,分明閃着寒氣,那人也就不敢再什麼了,悻悻讓到一邊。
這樣他們很快便進到人羣最裏面,寧丹牽着呆瓜跟在後頭,接受着別人異樣的眼光,覺得很不好意思,低着頭。
剛定,便聽朱復低聲埋怨展謂道“今天你怎麼了,平時也不是這樣恃強霸道的啊”
展謂的眼角的餘光向寧丹那邊瞟了瞟,冷哼道“主子錯了,豈只今天我就是個只知道保護主子,欺負婦孺弱的人唄”
朱復愣了愣,看向寧丹那邊,聲音壓得更低,埋怨道“下午的事,不是不讓提了嗎”
展謂“哼”了一聲,不話了,看向場子中央。
寧丹知道展謂仍然還在意下午自己罵他的那些話,有些尷尬,卻又不便澄清解釋什麼,只假裝沒聽見二人的談話,也看向場子中央。
只見場子中央用石灰圓了一個大大的圈,看熱鬧的人羣只能在圈外,不準進入,應該是爲了人們的安全着想了。
正中央樹着一個高高的木架子,上面掛着各種各樣的鞭炮,很多樣式是寧丹沒有看到過的。
兩旁一邊一人各舉着根長長的杆子,頂端綁了類似火把樣的東西,準備着。
很快,先前放孔明燈的樓裏那邊跑過一個人來,傳話道“王員外可以開始了”
那兩個人聽到吩咐,便伸了長長地筆桿過去點燃兩根引線,只聽急促的“哧哧哧哧”聲響過,“賓”的一聲,木架頂端一個禮炮射向天空。
一聲“唿哨”響過,接着“啪嗒”一聲炸響,天空中便綻開了一朵美麗的銀花。
“開始放焰火了”遠處很多人拍着手興奮地叫起來。
歡呼聲還未完,架子最上層更多的焰火衝上天去,“噼裏啪啦”的炸響聲中,火樹銀花不斷變幻着色彩和形狀,空氣中淡淡的硫磺味也越來越濃起來。
仰頭看着那轉瞬即逝的煙花,寧丹很是感嘆。
在現代的她,年紀輕輕就如這煙花一般消失了,還好穿越到這古代,靈魂還在,生命也算得到了延續,只是這逃命的生涯,又能存活多久
瞧着那空中煙花散盡後,點點落下的焰火,它們似乎正努力地掙扎着留住最後一點光和熱,可是終究抵不過冷冷的黑夜,轉瞬變爲虛無,消失得乾乾淨淨
如今自己這逃命的生涯,不也是如他們一樣苦苦掙扎嗎自己這條生命,也會跟他們一樣,轉瞬即逝嗎
“哎呀,開始鑽地鼠了”有人驚叫起來。
寧丹轉頭一看,只見一個接一個發着光的陀螺似的禮花旋轉着從架子較低處衝下來,衝向人羣,在人羣亂穿起來。
頓時,人羣一下給衝亂了,尖叫聲,大笑聲,禮花“嘶嘶”旋轉的聲音,四處響起。
寧丹正看得熱鬧,“嘶”的一聲,他們所的位置也飛個“鑽地鼠”過來,在人們的腿腳之間亂竄,人羣一下子“轟”地炸開,躲避、推擠起來。
寧丹倒覺得沒什麼,平時千年不變,一副老實傻笑樣的呆瓜卻不知是被地鼠還是被慌亂的人羣給嚇得“啊,啊”地怪叫起來。
寧丹正要安撫他,卻不想呆瓜實在過於害怕,丟了她的手抱住自己的頭就跑。
寧丹擔心他走失,忙一邊喊着一邊追了過去。
哪知呆瓜被嚇得實在不輕,捂着耳朵只顧向前跑,也不知他聽見她的喊聲沒有。
寧丹無奈,只得緊緊尾隨着,不過呆瓜跑得太快,他們之間跑來跑去的人又太多,老是擋着寧丹道,她只能焦急地看着,卻追不上。
還好呆瓜是往園外跑的,所以越跑人越少,而且今天出來的時候,她又讓呆瓜換上的是一襲銀白色衣裳。
來她只是覺得他穿這個好看點,不想這黑夜之中正好派上用場,顯得特別打眼,所以寧丹也不擔心會追丟。
眼看寧丹就要追上呆瓜了,不想斜刺裏鑽出過人來,手臂一伸,帶着一陣香風,攔住了寧丹。
“這位姑娘在下有話跟你”那人道。
寧丹不用細看,也知道這攔着他的人就是白天那個妖孽公子。
“你要幹什麼”寧丹看了一眼漸跑漸遠的呆瓜,沒好氣問道。
“在下姓柳,名如風”那妖孽公子用自認爲很性感迷人的聲音自我介紹道。
“柳你個頭,沒事兒快讓開”寧丹眼看呆瓜就要跑出自己的視野,忙生氣地打斷柳如風的話,一把將他推到一邊,追了上去。
“呃”柳如風詫異地看着寧丹的背影,愣了片刻,才急着追過去,高聲問道“姑娘,柳你個頭作何解”
可惜寧丹追着呆瓜早已跑遠了。
柳如風不得不停住腳步,臉上頗有些後悔,自言自語道“我是不是太性急了些”
想了想,他點頭總結道“是太性急了些,不應該爲了早日完成任務就心急”
他搖頭失笑道“我倒忘了,情愛這東西,越是主動送上門兒的,越沒人珍惜呢況且今天在她面前出現得實在不是時候,不僅沒有情調,她好象有什麼事挺急的”
着,柳如風攥緊了拳頭,鼓勵自己道“對欲速則不達,不能覷這次任務接下來每一步都得經心策劃了纔行”
這樣想着,柳如風心裏又信心百倍起來。
“只是柳你個頭到底是什麼意思呢”他念叨着向園子門口慢慢踱去,也不理周圍幾位女子藉着燈光偷偷地打量着他。快來看 ”xinwu” 微信號,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