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兄,咱們出去吧”他去拉呆瓜,呆瓜卻不走。
朱復這纔想起他兄妹二人平常並不避男女一起食宿的事來,不由心裏很不舒服。
“丹弟”他回去在寧丹身邊,看了一眼呆瓜,道“你和雲兄平常起居不避”
話到一半,他又想起要替寧丹保密的承諾來,看了一眼在門口盯着他們的展謂和柳如風,他不便再問下去,於是吩咐道“展謂也趕緊回房換衣服吧,心着涼”
“主子,你也還沒回房換衣服呢”展謂不滿道“我的身體可比你好”
“你先過去,我跟丹弟兩句話就過來”朱複道。
“兩個大男人,哪有那麼多膩膩歪歪的話”展謂還沒有完,便見朱復拿殺人的眼光盯着他,他不得不閉了嘴,不情不願地走了。
“柳兄”攆走展謂,朱復又看向柳如風“我們也沒來得及喫午飯,麻煩柳兄先下樓幫我們叫上一桌備着,好不好”
柳如風當然不能不好,答應着轉身下樓,但走了兩步,他卻又轉回來,關心問寧丹道“寧弟你還好吧”
寧丹不由看了他一眼,覺得有些怪異他不是避着自己麼,怎麼還主動關心起她來了
“謝謝柳兄關心,我沒事的”她答着,故意衝他甜甜地笑了笑。
“呃”柳如風愣了愣,訕訕道“那你們聊,我下樓去了”完。便逃也似的走了。
朱復心裏就有刺,又見寧丹衝柳如風那樣笑,頓時心裏如醋瓶子被打翻了一般,便是濃濃的酸意。
待柳如風一轉身,他便忍不住壓低了聲音勸寧丹道“丹弟,你和雲兄雖兄妹情深,可也該避個男女,你讓雲兄出去再換衣服吧還有柳兄,你也注意一下,他很花心的。別跟他太親密”
寧丹也沒看朱復的臉色,她老實答道“其實避不避都沒有多大關係,我兄長他”
“丹弟怎麼這種話”朱復當即板下臉來。不高興道“男女總該有個分別的你怎麼能”
想起以前寧丹連擦身子也留她哥哥在屋裏頭,朱復心裏更不是滋味了,儘管他也知道她哥哥呆傻,可一個大姑娘家,縱是兄妹情深。也不能赤身相對啊
他想狠狠質問她兩句,但轉念他又想到她兄妹逃難途中,也確實不易,於是又緩了語氣道“我也知道你們兄妹逃難途中有很多迫不得已,可是你的身子怎能讓雲兄看到呢”
“你想到哪裏去了”寧丹愣了愣,瞪他一眼道“我哥哥他很聽話的。我讓他對着牆壁着,他絕不會偷瞧半眼而且我換衣服洗澡都會拉上布簾子的,你別胡”
寧丹很是不高興。朱復的想法還真是下流,真虧他想得出來,就算她來自於現代,也不至於在自己哥哥面前赤身裸體啊,更何況她和呆瓜還不是親兄妹呢
他這是把她寧丹當成什麼人了她有那麼隨便和不知恥麼哼。還要娶她呢,連這點起碼的信任也沒有。娶個屁啊
寧丹這樣想着,當即心裏便窩了火
“原來這樣啊”朱復想想呆瓜平常的老實樣子,覺得寧丹絕不可能假話,不由心裏好受了一些。但心裏那股酸酸的醋意終是消不了,所以朱復又開口提醒“雖是如此,但男女大妨總得注意的”
寧丹見他還是不相信自己的樣子,火氣一下子爆發出來“朱兄,你也知道我哥哥的情況,他就跟個孩子一樣,我也從沒將他當大人,所以你也不必什麼避不避的話,況且這些都是我和兄長之間的家事,別人也不得什麼的”
寧丹心裏那個氣啊,自己一身溼衣裹在身上真是不舒服,她想早點換掉,可朱復不僅不相信她,似乎還要喋喋不休講什麼男女大妨
況且她和呆瓜早就一起食宿了,又沒有瞞着他朱復,既然他向自己求了婚,決定娶自己,那麼便應該無條件接受以前的一切,不然他便不必開口。
真是,她還沒有答應朱復的求婚呢,他便一副指手劃腳的樣子了,連展謂想扶他一下也不可以,對柳如風笑一下也不可以
若她真答應嫁給他當老婆了,那他是不是還要象這時代的那些丈夫一樣,要求自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呢果然是一腦子封建思想的男子,她寧丹可是來自於現代的人,他們的觀念怎麼能合到一塊兒去
如果真要她象這個時代的女子那樣連個自由也沒有,她寧丹寧願不嫁人也不去受那份罪
他沒想到她比自己還先生氣,出的話比自己的還不中聽。
他認爲一個女孩子,被人指出與兄長同牀共枕,雖是不得已而爲之,但起碼應該表現出一副害羞或令人同情的委屈姿態吧
可是寧丹卻得大言不慚,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她一個姑娘家,怎麼會有那麼足的底氣,又怎麼能生出那麼強硬的態度來
還有聽她話裏的意思,竟有指責他是外人,不應該對她三道四的意思
她怎麼能出這樣的話呢他朱復已經將一顆心都給她了,她怎麼還出這樣絕情的話
一時之間,朱復心裏五味陳雜,不是滋味。
“朱兄還是先回屋換衣服吧如果朱兄不能接受我兄長的事,請朱兄還一如既往地把我當男人看待”寧丹冷冷道,一是氣憤攆人,二也想讓自己也冷靜下來。她擔心兩人再下去會吵起來,導致兩人關係發展到連友誼也無法挽回的局面。
朱復愣了愣,道“好吧,那我先過去你先換過衣服,彆着涼了”完,他便急急退出寧丹的房間。
寧丹看着他面色難看地離開,有些後悔自己方纔那番話來。
朱復這人是謙謙君子,涵養很好,做事話經常都不慍不火,神色得體。但他剛纔的表情絕對是個例外。
想來他是真生氣了她想。
但其他還好商量,在呆瓜的問題上,她卻不想妥協。
不是她非要每晚跟呆瓜睡在一起。而是呆瓜很固執,道理又講不通,話也聽不怎麼進去,如果答應朱復的要求,那以後每晚她要麼費盡心思服呆瓜單獨睡。要麼趁呆瓜睡熟了才能離開。
第一個法子,幾乎不可能辦到,寧丹早就試過了,就算磨破嘴皮了,呆瓜也聽不進去一個字;第二個法子,想着都累
每天辛苦趕路。她就勞累,精力又不如呆瓜,幾乎大部分時間都是她自己睡着了。呆瓜還睜着眼睛,所以若要等呆瓜睡着她才能睡的話,只怕過了幾天自己就過勞死了
況且就算她熬到呆瓜睡着後再走,但呆瓜半夜醒過來,又會來拍門找她的。那她還想不想睡清靜覺了
所以爲了一勞永逸,爲了自己的休息和健康着想。也爲了可憐的呆瓜,她絕不對妥協
朱復願意相信她的清白最好,不願相信就算了,她也不強求,而且連這點基的信任也沒有,還談什麼婚論什麼嫁呢大不了兩人一拍兩散,自己帶着呆瓜離開他們另謀出路就是
她人雖然穿到這古代來了,可她卻沒打算老老實實地象這個時代的女人那樣活着,反正都是個死,她也死過一次,既然能活着,她得活個自由隨意不是
“剛纔的話是有些過份,但我也是不得已啊”寧丹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朱復他若真心娶我,也得做出一些讓步纔行,不然我真答應嫁給他,只怕以後就相當於關進牢籠裏了,連自己也做不了了,那還不如不嫁,就一直這樣象個男人一樣生活”
“嘿嘿”呆瓜以爲寧丹跟自己話,傻笑了兩聲。
寧丹看着他,想起當初他和白馬救自己的那個晚上以及這一路走來,他們兩人相依爲命的點點滴滴,她又覺得就算得罪朱復也是值得的。
又嘆了一口氣,寧丹吩咐呆瓜去牆角着,不許回頭,她迅速在被窩裏換過衣服,又去包裹裏取出呆瓜的乾衣服來叫過他,讓他自己去牆角換上,然後怔怔坐了一會兒,就帶着呆瓜下樓喫飯去。
寧丹猜得沒錯,朱復聽到她那番話,的確很生氣,思緒也很紛亂,他擔心自己繼續留在寧丹這裏會出一些讓他自己後悔和讓寧丹恨他的話,所以才匆匆離去回自己房中。
當時展謂已經換好了衣衫,久等不見他回房,正想出門催促,卻見他心事重重跨進屋裏來。
“主子,你總算過來了”展謂忙催促道“乾淨衣服我已經放牀上了你趕緊換上,心着涼”
朱復隨口應了一聲,卻坐到牀上發起愣來。
“主子,你怎麼了”展謂見他不動手,關心問道。
“哦”朱復回過神來,掩飾道“沒什麼我這就換衣”着,他起來竟去包袱裏翻衣服。
展謂無語,再次提醒道“主子,剛纔我不是過了,衣服已經在牀上了。”
朱復又“哦”了一聲,回到牀邊坐下,也不管展謂還在場雙眼注視着他,一邊想着心事,一邊就開始解衣衫脫褲子。添加 ”hongcha866” 微鑫公衆號,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