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汪正入宮後,因爲根就沒有閹割,又加上練縮陽功的原因,所以身板兒自然比其他一起入宮的太監結實,於是被萬貴妃底下的一個管事太監瞧中要了過去。
那管事太監見他機靈,便常派他做事,汪正雖然年,但經歷事情不,又憑着途中替軍爺辦事兒的經驗,一來二去,差事都辦得不錯,短短時間便深得管事太監的賞識。
今天一大早,萬貴妃身邊的貼身太監王公公過來,是要找一個機靈臉生的太監出宮辦點事情。
一聽出宮這樣的好差事,管事太監一下子就想到汪正,於是向王公公推薦了他。
王公公見了汪正,問了幾個問題,又聽他是自己淨身入的宮,很是滿意,便吩咐了些需要注意的地方,然後讓他出來買催情藥。
汪正知道規矩,也沒敢問誰要這藥,買來又幹什麼,只是出門時聽管事太監心問王公公道“公公,上次買的對那人沒用麼”
只聽王公公低聲答道“那子機靈得很,摻在酒裏被他倒了,娘娘這次灑在飯菜裏。”
講到這裏,汪正將聲音壓得極低,對寧丹道“人入宮不久,便聽有的太監傳言咱們旁邊暗衛把守的荒殿裏關着個帶把的男人,還以前娘娘身邊好幾位漂亮的宮女都被祕密派過去侍候那人去了。來人不相信的,但王公公卻那子,人便懷疑了,咱們那裏只有宮女和太監,王公公稱太監都猴兒,斷不會指太監,宮女更不可能,此時又聽恩公提到義兄被貴妃娘娘抓走,想來便是他了”
“這麼讓你買的春藥真是給朱兄服用的”寧丹驚訝問道。
汪正點頭道“如果被關的那人真是恩公義兄的話,一定是的,畢竟誰會給一個閹割過的太監服用春藥”
寧丹聽得怔住不話。
這萬貴妃什麼意思給朱復服用春藥後宮中
她腦裏立即閃過柳如風過的那些腐敗的話以及現代裏電視電影裏看到過的那些腐敗的情景
“胡”展謂見她這表情,一拍桌子生氣嚷嚷起來“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事”
“哎喲”汪正急得出一聲冷汗,低呼一聲,忙伸手過來掩展謂的口“兄臺,有話好好心隔牆有耳啊”完,他忙四下看了看,幸好此時快接近午時,茶客都走得差不多了,並沒什麼人注意到他們。
寧丹也立即反應過來,忙沉聲喝住展謂道“展謂你真是,什麼場合呢,話心點兒”
展謂拉開汪正的手,替朱復着急辯解道“寧姑娘,我家主子他也不知他的是不是主子呢,你別在意”
“你想哪裏去了”寧丹白他一眼,道“朱兄好好活着都不錯了,我哪還有心思計較這些”
這話雖然得有些勉強,可卻是寧丹的真心話。
畢竟比起朱復的清白來,他的命更加重要,而且那萬貴妃不是讓人出來藥了麼,可見她寧丹的男朋友是多麼的“富貴不能y,威武不能屈”啊
只是那個萬惡的貴妃,到底在鬧哪樣呢難不成是已經發現了朱復真〗實身份,於是喂他春藥,讓他精盡而亡折磨他
可是這法子也太變態了吧
“那就好那就好”展謂鬆了口氣。
雖男人尋hu問柳,玩玩幾個女人並不是什麼大事,但他家主子不是那種人,他便不想主子背上壞名聲。
而且不知爲什麼,展謂總覺得如果寧丹認爲自家主子是那種男人,她定然會斷然棄他而去,無一絲一毫留戀,所以他才如此着急地辯護。
寧丹正想讓汪正繼續下去,卻見他表情怪異,指着她問展謂道“兄臺剛纔你稱這位恩公什麼”
“剛纔”展謂想了想,皺眉道“寧姑娘啊,怎麼了”
“寧姑娘”汪正瞪大了並不大的細眼,驚訝問寧丹道“恩公是是是女人”
寧丹笑着衝他點點頭,歉意道“對不起,一直沒機會跟你行走江湖,多有不便,所以我”
“真是女人”汪正打斷她的話,追問道。
寧丹再次點了點頭,有些奇怪這孩子反應太大了些,她是女人又怎麼了,值得這麼大驚怪麼
“你怎麼可能是女人呢”汪正急紅了眼,彷彿不願意相信眼前的事實似的,突然起身指着她道“剛纔我還跟你討論和尚恩公教的縮陽功來着”
到這裏,他漲紅了臉,生氣質問道“以前剛纔你爲什麼不告訴我你是女人”
“這很重要嗎”寧丹奇怪問道。
“這當然重要”汪正生氣地跺了跺腳,卻又突然跌坐在椅上,面色頹然起來,喃喃道“天啊上次我還躲在你這女人跨下逃命來着”
“阿彌陀佛”了塵唸了聲佛號,同情地看着他。
寧丹聽得好笑,這傢伙,怎麼這表情這樣子他是瞧不起女人,還是跟自己討論縮陽功的事情讓他難爲情了
她正想以大姐姐的身份教訓和安慰他幾句,不想汪正突然起來,衝了塵鞠了個躬,道“恩公,人出宮也有些時辰了,不能再耽擱大恩不言謝,人他朝若混出個人樣,一定回報恩公,今日暫此別過”完,還未等了塵幾人反應過來,他便兔子逃似的轉身下樓走了。
“這孩子怎麼這樣啊”寧丹莫名其妙問了塵道。
這傢伙,什麼意思嘛她的話都還沒完呢,怎麼就走了對了,她還想問更多有關朱復的話呢
“阿彌陀佛”了塵嘆氣搖了搖頭。
“對了,這孩子怎麼叫你們兩個恩公”展謂卻不太計較汪正的態度,好奇問道“你們什麼時候救的他他不是仍被送進宮當太監了麼”
“這個來話長”寧丹正要開講,了塵起來打斷她的話“阿彌陀佛,時辰不早了,咱們也該回去了”
“先坐會兒,反正下午還要義診,等會兒在附近找家飯館隨便喫點什麼吧”展謂建議道。
了塵答道“阿彌陀佛,今日機緣不巧,就不義診了,咱們還是回去吧”
寧丹想了想,也附和道“既如此,那就回去吧朱兄的事情出了情況,我有些擔心,公共場合話也不方便,咱們回去討論一下。”
提起朱復,展謂臉色黯下來,默默跟着寧丹和了塵回院子,汪正的事他也忘了問。
柳如風和大雙帶着呆瓜正喫午飯,見寧丹他們回來,很是好奇,賠笑着問道“怎麼半天就回來了”
展謂和寧丹興致不高,懶得理他,了塵答道“佈施得差不多了,便回來”
柳如風看了看寧丹和展謂,嘴張了張,終是不再問,吩咐張嫂加菜添碗筷。
較沉悶的一頓飯後,寧丹便拉上了塵去展謂廂房朱復的事。
三人剛坐定,柳如風便嘻笑着晃進來,賴在了塵身邊坐下來。
“你來幹什麼”展謂沉着臉瞪着他。
以前寧丹事兒都是拉了他去了塵和柳如風住的房間,今天卻是拉上了塵來他這邊話,其目的當然是想避開柳如風,這點展謂當然懂,所以他得轟走柳如風。
“我中午喫太飽了,找大師話消消食唄”柳如風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別胡攪蠻纏,話也能消食麼”展謂起身去拉他“快給我滾出去”
柳如風一把抱住了塵的胳膊,死皮賴臉道“我找大師話,關你什麼事,憑什麼要我滾”
展謂生拉硬扯,嘴裏道“這裏可是我的房間”
柳如風卻抱住了塵不鬆手,害得了塵也無奈地被他牽拉起來。
“算了,讓他也聽聽吧”寧丹道。
她臨時改變了主意,來想防着柳如風的,但仔細想想沒這必要,他是白蓮教那邊的人,讓他聽聽朱復不太好的情況,知道她進宮的必要性,免得老是勸自己放棄救朱復。
而且柳如風這人頭腦靈活,有他參與討論其實更能集思廣益。
“有他什麼聽的”展謂仍不鬆手,非要攆柳如風。
“你這莽漢”這下柳如風得聖旨似的更加堅定了,不僅抵死不走,嘴裏還罵道“寧表妹都準我聽了,你快放開我”
展謂也不理他,只顧拉,柳如風抵不過他力大,身子倒在了塵身上,手腳並用,對展謂潑婦似的又胡亂踢打。
寧丹好氣又好笑,喝聲道“展謂,別跟他扯,讓他聽了也無妨,咱們正事要緊”
展謂無奈,只得放手,不過卻不解氣,飛腳踢向柳如風的腿,罵了一聲“厚臉皮”
柳如風眼疾手快躲過,展謂這一腳只擦過他腿肚便收了勢,他卻順勢躺炕上叫起來“哎喲,踢斷腿了,更走不動了”
寧丹哭笑不得,罵道“住嘴,再裝就滾出去”
柳如風立馬收了聲。
寧丹便開始正事,問展謂和了塵道“你們,今天汪正口中提到的那人會不會就是朱兄”
“汪正是誰”柳如風好奇問道。
“有得聽就聽着唄,瞎問什麼”展謂瞪眼兇他道。
“又沒問你”柳如風也白他一眼。
“你”展謂又想生氣。
“好了”寧丹喝了一聲,將今天遇到汪正的事情大致講了講。
“原來是那子啊”柳如風滿臉羨慕道“他果然練成了蓋世神功,可惜我”
到這裏,他看了寧丹一眼,及時改口正色道“可惜我沒親眼見到他呵呵我認爲他所十之八九就是朱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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