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也不敢把這事給講給朱復聽,怕朱複比她還難爲情,好在自己送朱復的肚兜倒是起了大作用,朱復過來再不做讓自己幫忙泄火的事。
讓你個臭子偷聽去
與朱復關了門聊天兒時,寧丹暗暗得意,不時還大聲兩句汪正的壞話。
可惜朱復不懂,了些汪正的好話勸她。
寧丹覺得無趣,便悄聲專心萬貴妃求皇帝放他的事。
“如果他們能放了你,那就太好了”她充滿希望道。
“只怕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朱復若有所思道。
“管他呢,反正展翼王那頭已經做好準備,咱們這頭就試試唄”寧丹答道“能夠正大光明出去豈不是更好”
朱復半響不話,好一會兒,才拉過寧丹的手,道“丹妹,我始終不放心將你獨自留在這宮裏。”
“哎呀,你又來了”寧丹白他一眼,嗔怪道“上次咱們不是得好好兒的麼”
朱復嘆了口氣,不再什麼。
寧丹以爲他同意了,也不再多,滿心盼着萬貴妃那邊的消息。
但萬貴妃那邊的消息沒有盼到,卻意外得到了另一個好消息。
這天,天氣愈發炎熱起來。
寧丹睡了個午覺,便挺着大肚子癱在椅子上,跟春草在屋裏着話。
正得高興,卻見汪正進門來,她立刻擺起了臉色。
也不知怎的,自從知道這傢伙偷聽到她和朱復那啥那啥後。寧丹一見他便不大自在,而且老覺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正經中帶着幾分流氣,所以每次見到他便擺臉色。儘量話也少與他。
“正子”春草倒是一如既往地笑着打了個招呼。
“春草姐午安”汪正的目光最後落到寧丹身上。笑着招呼“寧姑娘午安”
寧丹鼻子裏輕輕地冷哼了一聲。
汪正笑了笑,並不在意,回頭衝春草道“春草姐,豔紅姑娘在外院等着想見一見你,是那位的病有些厲害了,想向你詢問些模糊的舊事,看能不能喚回那位些記憶”
“豔紅姑娘啊”春草卻一臉的迷茫。問道“她想問我什麼舊事”
寧丹一聽“豔紅”二字,覺得有些熟悉,後來想起是吳皇后身邊的貼身宮女,全身不由一個激靈。她想到了展謂
“快去見見她”她忙催促道“指不定有什麼要緊事呢”
“能有什麼要緊事”春草疑惑問道“當初我也不過一個下等奴婢”
“哎呀”寧丹忙起身,去拉她起來,推着她往外走,道“人家既找來。想是有要緊事,你怎麼也得去見一見”
“可是”春草遲疑着想什麼,寧丹卻附在她耳邊悄聲道“如果她暗地裏給了什麼東西,記得帶回來”
春草愣了愣,臉色嚴肅起來。點頭道“奴婢這就去”
“那好”寧丹高興點點頭,叮囑道“起來也是舊主子,跟豔紅姑娘慢慢講,好好兒,別急”
“知道了,奴婢這就去”春草放下針線,轉身出了門。
寧丹心裏着急,便要跟去院子裏,汪正卻一把拉住她衣袖,低聲道“人家見舊主子,姑娘你急什麼急”
寧丹愣了愣,想起這院中還有英、霞兩位姑娘盯得緊呢,自己急巴巴出去等着,確實讓人生疑,虧得汪正提醒。
“我了要出去等了嗎”她面上卻不高興地一甩衣袖,不滿道“拉拉扯扯幹什麼”完,回椅子邊板着臉坐下。
汪正卻衝她哂然一笑,道“拉拉衣袖而已,又沒有把你怎麼樣你生氣什麼”
“不知道男女授授不親麼”寧丹白他一眼道。
汪正眯眼盯着她笑。
寧丹一見他這笑容,心裏便發毛,便衝他惡聲惡氣道“還有沒有事,沒有就請出去”
汪正卻一點走的意思也沒有,盯着她笑問道“姑娘最近見了我,怎麼跟見了仇家似的呢”
寧丹白他一眼,冷哼一聲道“你不過一個奴才,跟我有何相干難道還要我見了你跟見親大爺一樣”
汪正卻不惱,拿起春草做的針線看了一眼,又放下,衝她笑着道“我雖是個奴才,可好歹跟姑娘共享着一些不宜道人的祕密呢,要論起來,咱們也算一條繩上的一對兒螞蚱,姑娘何苦板着臉對我”
寧丹一聽他提到“祕密”二字,便想到他偷聽的那事兒,臉上便不自覺紅了紅,瞪眼罵道“你罵誰是蟲子呢你想當便當,別把姐給扯進去”
着,他假意皺眉想了想,一拍手道“對了,咱們就是池子裏的一對野鴛鴦,我死你也不能獨活這個比方好不好”
這臭子寧丹氣得起身了,順手拿了桌上的書便向他砸去,嘴裏罵道“胡八道什麼呢毛也沒長齊的屁孩兒一個,也佔起老孃的便宜了等老孃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趕明兒叫你一聲哥看你嘴巴還逞大不”
“你以爲孩子跟你一樣見風長呢”汪正閃身躲過書,笑着道“剛纔還是姐兒呢,現在一轉眼便成娘了,這也忒快了吧什麼娘你四五歲就生了我麼當人娘子還差不多”
“你這臭子”寧丹氣得不行,轉身去牀上抱了瓷枕頭來砸人。
汪正嚇得不輕,忙安撫道“好好好,我不了,這就走開個玩笑而已,你心動了胎氣”完。他還真趕緊向門口溜去。
寧丹見他走到門口,正放下枕頭,卻見他又轉回身。衝她邪氣一笑,道“忘了告訴你。我什麼毛都長齊了的”
寧丹愣了愣,操起枕頭正又想砸過去,汪正卻早已不見了蹤影。
這子,當初救他時,怎麼沒發現他這麼壞難道是因爲練了“縮陽功”的緣故可是了塵也會那“縮陽功”他卻是一正經的。
應該是在紀姝手底下當奴隸便學壞的吧沒見紀姝勾引朱復那手段,很多時候哪象個羞答答的黃hu大閨女
寧丹正想着。春草回來了,後面卻跟着個冷着臉,滿眼警惕的霞姑娘。
自從上次萬貴妃來,她跟霞姑娘鬧騰後。這兩位姑娘看她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敵意,明面上雖不敢輕易招惹她,暗地裏卻如兩隻黑夜裏的貓頭鷹,就現在一般盯得人很不舒服。
寧丹心裏一驚,忙細瞧春草面色。見她倒很鎮定,甚至還有幾絲笑意。
她不由鬆了一口氣剛纔急着推春草出去,她倒忘了英、霞兩位姑娘嚴密的監視,春草這一出去,稍不注意便要遭殃
但看春草現在這表情。並不象作了案被當場抓住的樣子。
難道那豔紅姑娘並沒有遞什麼東西她又有些失望地想。
“姑娘,奴婢回來了”春草進了屋,跟她打着招呼。
“嗯”寧丹點點頭,在牀上坐了下來,看了一眼門口死死盯着的霞姑娘,笑着道“我還以爲你去還有陣兒呢,這就回來了”
“也沒什麼事,幾句話而已”春草答道“就問了一些有關以前皇后娘娘的瑣事,然後又問奴婢過得好不好”着,拿起先前的針線做起來。
寧丹“哦”了一聲,當着霞姑娘的面,也不敢問別的,扯上了其他的話題。
兩人了一會兒從前的見聞,霞姑娘才離開。
寧丹忙衝春草使了個眼神,壓低了聲音問道“那豔紅姑娘沒讓帶什麼東西”
“沒有”春草搖頭道“霞姑娘跟着奴婢一塊兒去的外院,一直在邊上盯着呢豔紅姑娘一直只跟奴婢話,連身子也沒有向奴婢這邊傾一下回了內院,英姑娘又將奴婢裏裏外外都摸了個遍,還讓奴婢跳來跳去,以防帶着東西呢”
寧丹聽得一愣,心想是了,展謂定然也知道守衛森嚴,不可能私帶,而且他在在外頭,哪裏又會知道春草是自己人,所以定然有什麼消息,也不敢冒險讓她送進來,那麼定是豔紅姑娘的話中有什麼暗示了。
這樣想着,她又問道“那豔紅姑娘跟你了什麼你細細講來”
“就是問了些舊事,然後又問奴婢過得好不好”春草想了想,又道“對了,豔紅姑娘也不知哪裏聽姑娘你懷了孩子,很是羨慕,當年皇后娘娘就是想要一個孩子,結果弄成那樣她還讓我好好侍候你,皇后娘娘曾過,一個女人最重要最高興的日子,便是生產那天,雖然要經歷九死一生的危險,卻也是重生的日子,還懷個孩子不容易,大着個肚子行動也不便,但生了孩子便自〗由了”
寧丹一聽,尋思起來。
自己被囚在這院子裏,應是祕密的事情,豔紅她卻知道了,明她有強大的消息來源,應該就是白蓮教。
展謂既與白蓮教合作,當然也會得到這個消息。
她又生產是重要日子,還那天重生,自〗由,細細推敲起來,那便是展謂會在她生產那天安排了人來救她了
還真是湊巧,展翼王選擇她生孩子那天來救朱復,展謂也選那天來救她,難道是想利用混亂,渾水摸魚關注 ”xinwu” 微鑫公衆號,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