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丹吩咐下人給展謂送了熱水來,一邊看他洗手洗臉,一邊問他外面的情況。
展謂一一答過,寧丹又跟轉述了汪正帶來的朱復的消息,一個下午很快過去。
晚飯過後,夜晚很快來臨。負責掌燈的管事居然帶人進來在院子裏掛上了紅燈籠,屋裏點上了紅燭,是了塵大師的吩咐。
當院門閉上,院子裏安靜下來,屋裏只剩寧丹和展謂時,兩人都有些尷尬。
“那個”寧丹起身,侷促道“我回那邊院子看孩子去你舟車勞頓,先睡下吧”
雖然今夜意味着是她和展謂的洞房hu燭夜,以後一年的時間裏,他們也會天天在一起,可展謂今天才回來,若自己此時留宿,怎麼都顯得有些猴急,所以她決定還是回到馮敏那邊的院子去睡。
“別”展謂忙一把拉住她,眼巴巴道“我回來的時候,了塵大師你的身子已經調養好了,我”
寧丹騰地紅了臉。
自從生了孩子後,了塵便天天弄些奇奇怪怪的藥給她喝,是能儘快恢復產後的身子。
果然,她的惡露乾淨得特別快,身子也養得跟以前沒什麼兩樣,昨天聽展謂今天回來,了塵特意叮囑她,可以再生孩子,沒想到他也跟展謂了,瞧了塵這事兒辦得這不是存心讓人難爲情麼
“寧姑娘不寧丹我”展謂結結巴巴了半天,終於紅着臉道“我們今夜就同房吧”完,他又不自信地補了一句,心問道“可好”
“這”見他彆扭,寧丹也鬧了個大紅臉,遲疑起來雖然明知道遲早要跟他同房生孩子,但寧丹始終有些抹不開臉。
不過她並沒有過多時間遲疑,展謂便“騰”地起來,緊緊地一把抱住她,他的力道很大,勒得寧丹覺得身子裏所有的空氣都被他擠出來了一樣。
“丹我終於這樣抱着你了”展謂顫抖着聲音喃喃道“老早就想這樣抱你,可是白天卻不敢想,因爲覺得自己很下流,也對不起主子但晚上睡着了,這種夢它卻不受控制地跑出來,我沒有辦法早上醒來,既高興又羞愧現在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地這樣抱着你了求你了,留下來好不好”
寧丹聽得心一軟,看着搖曳的紅燭,想起誤喝了春藥的那個凌亂而模糊,又有幾分快樂的夜晚,也想起那個他置生死於不顧,默默揹着自己闖出宮的夜晚
“好”她輕輕答了一個字,卻清晰而乾脆。
“真的”展謂卻象一個撿到金幣的乞丐,不確定地望着她。
“丹你謝謝”展謂看着她,滿臉的感動和喜悅。
“還愣着幹什麼”寧丹笑着瞪他一眼“吹燈耕田吧”
展謂愣了愣,然後欣喜地“哦”了一聲,一把抱起她,大步走到牀邊輕輕放下,手一揮,屋子裏所有的蠟燭於是全都滅掉了
黑暗裏,窸窸窣窣脫衣服的聲音傳來。
又聽男人道“咱們耕田你放心,我有的是力氣”
女人答道“傻瓜,你以爲力氣大就能種好莊稼麼,還得講技巧呢”
“怎麼辦”男人惶恐道“上次那次稀裏糊塗的”
“不要緊”女人笑着安慰道“用心就可以了”
男人“嗯”了一聲,一會兒,男人的喘氣粗重起來;又一會兒,女人的氣息也開始急促;不久,又是兩人極累的呻吟聲;良久,男人嘶吼了一聲,屋子裏便什麼聲音也沒有了
直到半夜,這樣的情景又重複了一次,然後聽男人突然擔心問道“丹,宮裏的孩子真的是主子的麼我怎麼算着日子象是我的”
“管他誰的,將來救出來,不都一樣疼着養着麼”女人累極了的聲音,模模糊糊答道。
“那怎麼成”男人着急道“不是要送六個不一樣的衣胞麼若那孩子是我的,皇帝的病豈不是就治不好了”
“對啊”女人驚起,忙問道“這可怎麼辦我自己也不清楚是誰的啊”
“你別急”男人拉她睡下來,想了想,安慰着道“其實皇帝的病治不治得好都沒什麼關係,反正咱們已經在行動了,到時就算他是皇帝,治不好病也不能拿咱們怎麼樣”
“可是”女人尚有些擔心,男人又安慰道“好了,沒關係,安心睡吧就算天塌下來,不是還有咱們六個頂着麼”
女人沉默了一會兒,長長嘆了口氣,輕輕道“也是,現在什麼都晚了,急也沒用孩子該姓什麼,也只有六年後才知道了若到時皇帝的病還不好,大不了我再跟朱兄生一個,給皇帝補上一個衣胞就是了”
“到時再吧”男人道“六年後孩子可以生,但給不給皇帝佬兒衣胞,那便由我們做主了”
“對,到時再”女人也附和着,然後打了一個大大呵欠。
“睡吧”聽男人歉意道“我不想累你的,可就是忍不住”
女人模糊地“嗯”了一聲,一會兒便傳來細碎的鼾聲,男人失笑了一聲,伸手抱住女人,也安心睡了。
夜,便安靜了下來添加 ”songshu566” 威信公衆號,看更多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