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帝國法蘭西 >第二十八章 鐵血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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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會議室裏的人已經散去,重新恢復了平靜。

    法蘭西董事會的只剩下憤憤不平的霍廷格坐在原來的位置上,因爲馬裏特和羅斯柴爾德家族的聯手,讓他如意算盤落空。

    九小時工作制發佈的時候,梯也爾就曾希望和霍廷格的法蘭西銀行內部勢力聯手,將拿破崙從那個位置上挪下去。誰知道對方居然能先一步得到馬裏特家族的允諾,然後羅斯柴爾德橫插一腳,硬生生攪亂全盤計劃。

    “你很幸運,霍廷格閣下。”

    羅斯柴爾德不知什麼時候悄然無聲的站到了他的身邊,

    “你是說那個冒牌貨色能成爲一個鐵血君主?”

    羅斯柴爾德解釋說道,“他是不是冒牌貨我不敢保證。但是這場政變的動盪實在是太小了。幾乎八里橋內閣剛頒佈拿破崙三世被俘虜的消息,對方就先人一步的抓住了軍隊,然後連共和派都還沒回過神,他已經整合了其他的派系勢力,連布朗基派和波拿巴分子都同時發佈聲明支援以‘拿破崙’爲首的臨時政府內閣,並且進一步孤立了共和派,你不覺得這一切快的讓人猝不及防嗎?巴黎的局勢安定下來之後他開始與法蘭西銀行談判,就不是爲了用手中的籌碼要挾我們,現在軍隊和人民都站在他這一邊,如果不識相的話……”

    霍廷格冷笑說道,“他還能殺了我們?別忘了,無論巴黎那方勢力上臺,他都需要跟法蘭西銀行打好關係,因爲我們纔是掌握了法國經濟命脈的那一簇人。”

    “是啊,的確如此,不過這個法則對暴君無效。”

    傑姆森·羅斯柴爾德流露出一個狡黠的微笑,“他甚至可以搶先一步煽動暴民殺掉法蘭西的銀行家,然後自己再派兵接管銀行,別忘了我們雖然勢力龐大,然而卻並沒有根基。所以我知道得罪一個暴君遠比得罪一羣無能軟弱的庸才要危險的多。因爲你不知道什麼時候……”

    傑姆森突然停頓了一下,然後在霍廷格面前做出一個“咔擦”的砍頭動作。

    “被他找個藉口推上斷頭臺。”

    臉色蒼白的霍廷格看着傑姆森,而對方的目光卻依舊停留在拿破崙離開的深暗走廊之中。

    “你就這麼確定對方能控制住法國的政權?普魯士人準備過來了,到時候國防政府會不會被推翻還不一定。”

    傑姆森點點頭,“如果是共和派的傢伙們,當然會被推翻,因爲他們已經在思考投降了。但是暴君只會按照自己的意願行事,任何阻攔在他們面前的東西都將作爲障礙剷除,普魯士軍隊是,不願合作的銀行家也是。霍廷格閣下,在你思考臨時政府被推翻之前,還是想想先如何保住自己的腦袋吧,我們剛剛的行爲救了法蘭西銀行一條命。”

    他手指指向臉色死灰的霍廷格,平靜的說道,“當然也救了你一命。”

    杜伊勒裏宮。

    原本的拿破崙三世寢宮已經變成了臨時政府的會議場所,歐仁妮皇后從皇宮裏被驅趕了出去。拿破崙曾提議將辦公場所搬到愛麗捨宮,不過想到現在他們沒有時間去重新修葺裝潢,這個提議便暫時擱淺。

    拿破崙的會議廳已經變成了巴黎總督的臨時辦公室。臨時總統特羅胥忙着分析前線作戰狀況,總統助理走進門,說道,“拿破崙先生來了,他讓我轉告總統閣下,他已經得到了高特銀行圈子的支持。”

    “什麼?趕緊讓他進來吧。”

    特羅胥目瞪口呆的望着歸來的拿破崙,對方告訴了他法蘭西銀行全力支持自己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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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  沒想到高特銀行圈子居然輕而易舉的就讓法蘭西銀行董事會倒向自己,之前共和黨死乞白賴的想要得到法國絕大多數家族的支持,無一例外吃了閉門羹。

    特羅胥說出了自己內心的疑慮,“法夫爾當初找馬裏特家族籌措臨時政府運轉的資金,對方直接拒絕見面。我只是不太明白爲什麼陛下能夠直接讓董事會通過決議?”

    拿破崙聳聳肩,平靜的說道,“只要手腕足夠強硬,沒有什麼問題是不能用子彈和火炮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再加上一發。”

    特羅胥並沒有聽懂拿破崙話裏的意思。

    然後他提出了一個毫無相關的問題,“特羅胥將軍,你知道普魯士爲什麼會在近幾年突然崛起麼?”

    藍灰色的目光望向身邊的將軍,帶着考驗的意味。

    特羅胥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他們幾乎是突然的從一個鬆散會議聯邦,變成強悍的王國。”

    拿破崙解釋說道,“1862年,成爲首相的俾斯麥在9月26日的下院首次演講中堅定的對議會說過,當代的重大問題並非通過演說和多數派決議就能解決的,而是要用鐵和血來解決,此言一出,震驚四座。這意味着俾斯麥試圖將國王駕馭在議會之上,從此俾斯麥被冠上了鐵血宰相的綽號。”

    “之後威廉國王告訴俾斯麥,他很清楚這個結局。貴族會在我歌劇廣場的窗前砍下你的頭,過些時候再砍下我的頭。然而俾斯麥則迴應卻是,既然遲早要死,爲何不死得體面一些?是死在絞架上,或死在戰場上,這之間是沒有區別的。他必須與這些人抗戰到底。”

    拿破崙一字一句的說道,“如果我們對法蘭西銀行和帶頭鬧事的資本家採取縱容的政策。並不能解決面臨的問題,巴黎所有勢力必須擰成一條繩子才能抵抗普魯士的入侵。”

    “但是法蘭西不是之前的德意志國會……”

    “的確不是,但是我的脾氣沒有俾斯麥首相好,阻攔我的人會直接吊死在絞刑架上。”

    拿破崙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要讓這幫蠢貨徹底的閉嘴。他告訴特羅胥,“我已經跟布朗基那邊的‘暴民’們聯絡過了,他們會配合着法蘭西軍隊而行動,現在你準備一下,我需要動用戒備營裏大約五十多名士兵。”

    意識到謝利德家族可能會被作爲反面教材警告,特羅胥驚慌的說道,“拿破崙陛下,你真的打算這麼做?雖然你已經得到了法蘭西銀行的支持,但是我擔心你這麼做會讓原本團結起來的各派勢力產生分裂。”

    特羅胥表情猶豫,他擔心拿破崙這麼做會遭到巴黎所有保守勢力的反對,畢竟要大資本家們讓出利潤,比要他們死還難。

    但是鐵血君主的字典裏,沒有不可能這個詞。

    “謝利德家族不是說他們發誓絕對不會認同九小時工作制度,並且也絕對不會支持臨時政府嗎?既然如此,我得讓他們知道不按照我的意願行事會有什麼下場。”

    轉輪手槍的彈巢塞滿了子彈,拿破崙將手槍塞在腰間槍套上,轉身出門。

    曾經的紅色暴君再一次重臨歐陸。

    這一次,他要用鐵和血,帶領法國人民走向勝利。

    得到法蘭西銀行的支持之後,拿破崙對於資本家不痛不癢的反抗已經誕生了免疫力。只要把握好底線,謝利德家族只能在強權面前低下自己高貴的頭顱。

    或者砍下他們高貴的頭顱。

    拿破崙冷笑着說道,“現在我就會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鐵血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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