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帝國法蘭西 >第八十二章 伺機而動的鷹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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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天之後,俾斯麥並沒有等到保皇黨勝利的消息,而是接到了拿破崙的一紙戰書。他告訴俾斯麥,巴黎的叛黨已經被一網打盡,普魯士試圖通過製造叛亂,來佔領巴黎的陰謀失敗了。而普魯士的試探性進攻也並不順利,也就意味着他們極有可能通過慘痛的代價來佔領這座城市。

    此時在法蘭西北部活動的軍隊也開始頻繁的襲擊第三集團軍的兩側,試圖截斷進攻巴黎部隊的後路。而腓特烈·卡爾的第二集團軍也陷入了苦戰,梅斯要塞的堅固程度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俾斯麥拿着拿破崙的戰書,輕聲的念道,“巴黎與普魯士之間只有死戰,巴黎的民衆已經做好了最後的覺悟。我們將戰鬥在最後一刻,不投降,不割地,不賠款,要麼勝利,要麼死亡。”

    唸完之後,全場一片安靜。在座的其他將領實在想不到已經窮途末路的巴黎居然還有如此頑強的抵抗精神,難道巴黎還有其他未曾使出的手段?

    俾斯麥不知道的是當這份戰書送到普魯士手中之前,拿破崙已經在巴黎各大報紙上發表了聲明,表明了自己抗戰到底的決心,也是爲了在巴黎人民的心中塑造一個英雄的形象。

    他纔是法蘭西的救世主。

    此時影響世界未來格局的人物,此時全部集中在了普魯士指揮部大本營中。俾斯麥估算過,向巴黎要塞進攻的代價遠比一場梅斯戰役更加的慘痛。以現在普魯士的兵力即便攻下巴黎也是元氣大傷。

    “如果法國已經失去了最後一張底牌,只是憑藉巴黎負隅頑抗的話,我建議採取圍而不攻的作戰方式,逼迫臨時政府投降。在面臨大軍壓境卻又缺乏食物彈藥補給的情況下,政府能堅持多久?三個月還是三年?”

    第八軍的軍長,奧格斯特·卡爾·馮·格本向俾斯麥提議說道,“我們只要包圍住巴黎,並且採取圍點打援的政策,瓦解掉法軍的聯軍進攻,一直堅守到對方投降爲止。”

    “圍點打援,你看我們現在的實力夠嗎?”

    查斯特羅夫反駁他的觀點,“如果第二集團軍能夠攻陷沒事要塞,那麼我們可以抽出將近三個軍的實力來進行圍點打援,聽說法國正在南部集結兵力,試圖進行反撲。如果我是你的話,就迅速的攻下巴黎,一旦巴黎淪陷之後,他們也沒有繼續堅持下去的理由了。”

    格本不屑的說道,“他們只不過是集結一羣沒有任何實戰經驗新兵,或者是預備役而已,有什麼好擔心的。法蘭西的精銳還在梅斯要塞圍困着,難道你認爲我們會對付不了一羣新兵?巴黎城內的守軍是法蘭西最後的倚仗,這纔是我們關注的重點,而不是那幾十萬看似來勢洶洶,卻沒有任何實戰經驗的士兵。”

    “再說他們能不能組建十幾萬都的軍隊都是一個問題。”

    “都別吵了。”

    指揮作戰室的喧囂瞬間冷靜下來,所有人的都望着俾斯麥首相。

    俾斯麥憤怒的說道,“這一次的確是我的失誤,以爲可以藉助保皇黨的暴亂輕而易舉的攻下巴黎。從現在開始採取圍而不攻的戰術,不間斷的向巴黎發動炮擊。我就不

    相信他們能堅守下去。”

    對巴黎採取炮擊的行爲,表明了俾斯麥的憤怒。

    宰相的突然憤怒讓其他人面面相覷,他們知道俾斯麥是因爲之前被拿破崙一番戲耍,感冒非常的憤怒,然而卻又無可奈何。但沒有人敢戳破這一點。

    想必此時的拿破崙非常享受這種“你看我不爽又打不到我”的感覺。

    懊惱的不只普魯士軍隊,共和黨也同樣無計可施,尤其是甘必大被調到南方進行集團軍的重新整頓之後,共和派像是在一瞬間失去了前進的方向。雖然拿破崙一直在民衆面前強調他擁護共和制度,但這並不代表他需要擁護共和黨,尤其是保皇黨消失之後,似乎沒有能夠制衡巴黎屠夫的勢力。

    相比之下,拿破崙更像是一個維護共和制度的獨裁者,他不允許法蘭西出現君主制度也同樣不允許代表大資本家們的共和黨上臺,反而只是小心翼翼的維持着與中下層民衆之間的關係。

    這一點讓法夫爾感到非常的不解,如果拿破崙想成爲獨裁者,那麼得到大資本家們的支持後,他的政權會更加的穩定。

    其實法夫爾絕對想不到拿破崙並不是需要大資本家的支持,他是要將資本家成爲自己手中的棋子,資本凌駕於政治還是政治凌駕於資本問題。拿破崙選擇後者。

    梯也爾被追授爲共和政體的忠誠衛士之後,共和派就像驚弓之鳥,開始小心翼翼的隱藏起來。

    更令人可怕的,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成立的國家憲兵隊,開始大肆的在城內搜捕任何與昨晚國會有關的人員。他們纔不在乎你是貴族還是平民,一旦發現你有嫌疑,立刻拖入拿破崙的“宗教裁判所”中,接受慘無人道的審訊。

    共和黨嚇得不敢再宣揚自己的主張,不敢抨擊拿破崙的臨時政府。從普通民衆看來,試圖暴亂的保皇黨死有餘辜,反正搜捕也不關他們的事。

    但是知曉內情的法夫爾卻知道一切都沒有這麼簡單。

    暴亂的逆黨,保皇黨議員被炸死,是一場精心設計的陰謀。而最終的幕後主使就是那個站在沙灘廣場上進行慷慨激昂宣講的拿破崙。

    “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克雷米厄憂慮的說道,自從知道保皇黨國會議員全部被炸死的消息之後。他就變得草木皆兵,深怕拿破崙將所有的反對者都送去是一枚炸彈。

    “還能怎麼辦?”

    法夫爾嘆了一口氣,說道,“即便我們再怎麼不喜歡這位獨裁者,最好都壓下心裏的想法,我還不想死,他在民衆中獲得了巨大的政治威望,掌控着整個國家的軍隊,一旦他率領巴黎人民打贏了這場戰爭,恐怕連國會都無法阻止他成爲法國總統。”

    “保皇黨的死是一個警告,給波拿巴派,同時也是給我們的警告。誰敢反對他的臨時政府,就會以謀反的罪名遭到抹殺。臨時政府的鷹犬已經行動,他們現在估計正挨家挨戶的搜捕所有與暴亂有關的貴族。”

    法夫爾氣的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最終只能憤憤不平的說道,“拿破崙,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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