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帝國法蘭西 >第一百七十一章 挑動歐洲亂局的男人
    第四更

    哥恰科夫首相帶着疑惑和不安離開了杜伊勒裏宮。雖然俄國得到了法國軍事物資援助的許可,但是他沒有從拿破崙的身上得到最終的答案,但是隱約預感到法國在背後還有其他更深一層的陰謀沒有浮現出來。

    他甚至覺得拿破崙的一舉一動,會將整個歐洲往某個未知的方向瘋狂的拉扯過去。

    拿破崙面無表情的目送哥恰科夫離開,計劃的第一步已經開始了。雖然連德卡茲一開始都不敢認同他的計劃,因爲他的計劃實在是太過瘋狂且危險,稍微不小心就會將打破現在歐陸平衡的局勢。

    “總統閣下,你這是在煽動德國人主動進攻我們。俾斯麥之所以一直不動手就是因爲他得不到俄國人的支持,現在你故意慫恿哥恰科夫首相去解開德國人最後一道枷鎖,戰爭的惡魔將會隨時釋放,法國會再一次捲入戰火之中。”

    “那你相信俾斯麥會這麼做嗎?俄國向奧斯曼帝國進攻是擺在明面上的事實,只要他得到了德意志和奧匈帝國的中立態度,就能夠肆無忌憚的平推衰弱的土耳其。但是俾斯麥呢?雖然他得到了俄國的支持,但是他真的下定決心進行一次戰爭了嗎?”

    實際上拿破崙真的希望俾斯麥會趁機發動戰爭,這樣他纔有機會聯合英國,組成英法聯軍共同抗擊德國的入侵。

    “我越來越不明白總統閣下你在想什麼了,難道你一直都在爲法國的復仇戰爭做準備?”

    拿破崙的舉動甚至讓他在國際事務中不知道應該將誰視爲的盟友,幾乎每一個國家都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反正下個月巴爾幹火藥桶將又一次發生大爆炸。土耳其在英國唆使下拒不接受柏林備忘錄,同時殘酷屠殺保加利亞三萬餘人鎮壓暴亂。而這場刻意製造的保加利亞大屠殺除了受到歐洲各國強烈的譴責和聯合制裁之外,還將成爲聖彼得堡向土耳其宣戰的直接誘因。

    拿破崙說道,“歐洲的利益格局早就已經無法滿足和包容各個古老的或者新生的帝國存在,他們遲早會在戰火中新生,我只不過是在幕後充當推動政治洗牌的推手而已,現在的歐洲局面都是由各國利益不均衡造成的,我所做的只不過是推翻多米骨諾牌的第一張牌而已。就算我現在不挑撥,日後也肯定會爆發其他的政治事件導致戰爭的爆發,既然如此,爲了法國重新奪回政治大國地位,倒不如直接讓歐洲爆發一場戰爭來的更快。”

    戰爭是重新改變法國命運最快的一種方式,俾斯想要利用現在的格局維持新生帝國的現狀,但是作爲幕後黑手的拿破崙,卻並不希望對方能夠安安穩穩的將這個帝國一直延續到1918年之後,而是想方設法的將他逼到退無可退的地步。

    第二帝國到魏瑪共和國,只差了一場像樣的戰爭。

    “德卡茲部長,請你不要忘了一件事。直接挑動戰爭的不是我們,而是俄國人,或許還有一個德國人。他們纔是對歐洲局勢

    最不滿的野心家,巴不得出現一場攪亂歐洲的戰爭,來挑戰目前的英國秩序。法國不會抽身世外,也不可能抽身世外,我們都會付出相應的代價。”

    拿破崙的回答把德卡茲部長堵的無話可說,他聯想到這四年來法國軍隊不斷在擴編,並且積極的攻心武器裝備,原來就是爲了攪亂歐洲局勢埋下伏筆。

    “總統閣下,請你告訴我,四年前還在普法戰爭的時候,你就已經開始在策劃今天的陰謀事件了嗎?”

    拿破崙微微一愣,雖然這個問題有些不好回答,但他依舊誠實的點了點頭。

    “巴爾幹是一個典型的火藥桶,他遲早都會爆炸,只不過比我想象的更快而已。現在法國軍隊已經經過重新整頓,並且更新換代了槍械,火炮和戰術。德國人想要進攻,就讓他們過來,反正他的對手不是隻有我們一個。”

    蘇伊士運河是拿破崙手中一枚重要的籌碼,也是將來要求英國出兵的重要條件之一。到時候面對出兵的俄國和出兵的德國,恐怕要考慮歐陸平衡,迫不得已的將進行兩線作戰。

    “一旦讓俄國獲得了土耳其的海峽,將會對地中海的沿岸造成重大的威脅,難道總統閣下就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嗎?”

    德卡茲憂心忡忡的說道,他覺得拿破崙只是一心的利用現在的格局,聯合英國挑動一場復仇之戰。

    “反正俄國已經是強弓之末,就算他們攻下了君士坦丁堡又如何?大不了我們再發動一場克里米亞戰爭,將亞歷山大前期所有的努力都化爲灰燼。俄羅斯欺負一個土耳其可以,但是想對付英法聯軍,他的實力遠遠配不上沙皇擴張的野心。”

    德卡茲終於意識到傳說中的拿破崙皇帝,與現在那些首相大臣之間的差距,畢竟是生活在一個羣雄並起,分裂擴張的時代,與今天那些過慣了養尊處優日子的貴族有很大的區別。

    在他眼中並沒有盟友,任何人一個國家都只是手中的棋子。

    “請告訴我總統閣下,你真正的計劃是什麼?”

    德卡茲鼓氣了勇氣,他想要知道拿破崙真正的目的是什麼。

    “爲了一個重新崛起的法蘭西,我們必須要讓德意志第二帝國犯下一個致命的錯誤。而這個錯誤,就是從俾斯麥再次挑動戰爭開始。”

    一場會死幾十萬人甚至幾百萬人的戰爭,在拿破崙口中顯得輕描淡寫。

    在德卡茲面前的男人彷彿不再是一個簡單的總統身份,一個能讓對手和盟友都心驚膽戰的角色,承載着法國重新成爲歐陸帝國的宏偉願望。

    “我只是想告訴俾斯麥,巴黎不再像之前的危機一樣,是一個逆來順受的角色,這一次我們開始反抗了。”

    “俾斯麥最後應該不會撕破臉皮,這一次,我們是爲了復仇而做熱身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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