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帝國法蘭西 >第二百零九章 破碎的信任
    第一更

    拿破崙接到了來自柏林駐外大使館的電報,彙報了威廉國王遇刺身亡的消息。

    就在他接到了大使館的消息六個小時之後,柏林政府才正式的對外宣佈了這一消息。當其他國家的領導人都還在震驚之中時,拿破崙已經在思考與腓特烈王儲之間的關係,並且試圖藉機通過這件事打破雙方之間的隔閡。

    “拿破崙閣下,我實在是不明白爲什麼要第一個向柏林發表慰問?要知道現在在全世界人眼中,法國可是柏林的對手。我們幸災樂禍都還來不及,這麼做反而會引起某些人的不滿吧。”

    德卡茲外交部長所說的某些人,指的是軍隊中那些權威人物,尤其是在1870年普法戰爭中失敗的那些人,雖然邊境的衝突爲他們挽回一局,但是他們仍然對柏林抱着強烈的恨意。

    拿破崙在第一時間向柏林發表慰問,很明顯的帶着緩和兩國關係的意味。俾斯麥肯定不喫這一套,那麼拿破崙的目標只有一個,即將上任的菲特烈王儲。

    對於這位歷史上的百日皇帝,他還是比較知根知底。對於俾斯麥的政策一直抱有非議,並且一心想要擺脫宰相一手製定的外交政策,只可惜腓特烈續命失敗,上任還不到半年就因爲喉癌誤診死去。

    對於這樣的人物,拿破崙自然要非常上心。在他的內心深處,如果情況允許的話,德國永遠都是第一盟友,只有在法德聯盟的情況下,纔有平推英國的機會。否則拿破崙花費了幾十萬人的代價最終在戰爭中將普魯斯趕下臺,而自己也無能爲力繼續前進,依舊會在英國的離岸平衡政策陰影下,一直到一個叫希特勒的傢伙上臺。

    “他們的意見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我現在想要知道如何改善兩國之間的關係,俾斯麥遲早會下臺。我們現在的主要攻克對象是腓特烈王儲,這是釋放的第一個友善信號,如果他們能夠接納的話,就證明有戲。”

    拿破崙看着的德卡茲外交部長,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認真地說道,“我在想法國部門是不是應該研製出可以抵禦小口徑子彈的防護片,省得哪天我也會成爲威廉國王的下場。”

    聽到拿破崙的自嘲,德卡茲外交部長只是輕輕地搖搖頭,他依舊認爲拿破崙率先發表慰問的做法,會在法國境內掀起風波。而且也會讓他們的盟友提高警惕。

    拿破崙不屑地說道,“與俄國人結盟有什麼好處?他們是一個沒落的帝國,跟奧斯曼土耳其一樣正在走向衰落,亞歷山大二世的農奴制改革只不過是拖延審判日的到來,假如日後真的爆發戰爭,俄國的糟糕表現註定會拖法國的後腿,我們只是千方百計的分裂三皇同盟,但如果德國內部有可乘之機時,巴黎應該毫不猶豫的抓住,就像現在。能夠把德國搞定,纔是法國稱霸歐陸的第一步。”

    或許現在的法德兩國人民都不會想到,他們會成爲歐洲組織的共同中流砥柱。

    從拿破崙的字裏行

    間,德卡之外交部長已經感覺到政治風向在改變,雖然明面上一直在強調着與俄羅斯的友好關係,但是在暗地裏他是感覺到他要向柏林出手了。

    雖然不知道他要怎麼做,不過一旦行動起來,必定是讓人目瞪口呆的局面。

    法國巴黎向柏林發表了慰問,一番惺惺作態的威廉國王的功績,加上一些不痛不癢的外交話語,雖然並沒有什麼用。但是法國的態度卻引起了俾斯麥的警惕。

    雙方的戰爭剛剛結束不久,加上威廉國王死因不明,他對巴黎的殷勤非常警惕。甚至踏入柏林皇宮,提醒腓特烈王儲不要踏入法國人設計的陷阱之中。

    然而腓特烈王儲已經厭惡了俾斯麥宰相無休止的說教,就在宰相剛剛想準備開口時,菲特烈王儲先發制人,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俾斯麥宰相,你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吧?對方只不過是發了一個慰問,你卻能牽扯出一連串的陰謀論,到底是你神經過敏,還是我太過年輕?”

    俾斯麥當然不敢說腓特烈王儲太過幼稚,他連忙低下頭,腦海裏想出比較妥當的詞措回覆腓特烈王儲。

    “當然不是我神經過敏,也不是王儲幼稚,而是法國是我們的敵人,他們一直想方設法的超越柏林,威廉國王剛剛去世,他們的這個慰問是不是有些討好的意味在此。他們爲什麼要討好柏林?恐怕背後還有更深的含義。”

    “夠了,俾斯麥宰相,我已經受夠你的陰謀論!”

    腓特烈王儲站起身,指着面前的宰相說道,“我的父親剛剛去世,而你現在又一直強調着政治外交爲重。是不是在你眼中除了德國外交之外,就沒有更重要的事情了?法國人向柏林發表慰問那是我的事,你可以提出質疑,但不是在這個場合!就算他們發表了慰問又怎麼樣?我們就會損失一塊國土嗎?”

    腓特烈王儲已經忍受夠了俾斯麥這些天來一直在耳邊的嘮叨,他總想着讓即將上任的王處放下一切,專心致志地集中到法國問題上。然而腓特烈卻並不喫他那一套。

    所有的仇恨都是俾斯麥強加到自己身上的,如果沒有這位宰相的話,現在德國面臨的處境也不會這麼尷尬。都讓他感到憤怒的是,巴黎明明已經打算採取和解的態度,然而俾斯麥依舊不依不饒的準備着要把拒絕這一份好意。

    “聽好了,俾斯麥宰相。關於政治事務的問題,等到我父親的後事還有一切都安排好之後再來討論。如果你硬要在這個場合討論這些事,對不起,我會感到非常厭惡。”

    當王儲說到厭惡的時候,他看着俾斯麥的眼神也發生了改變。

    那是一種敵對和不友善的情緒,看的宰相微微一愣。

    “所以現在從我辦公室裏出去好嗎?”

    腓特烈王儲強忍着怒火,輕聲說道,“請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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