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帝國法蘭西 >第二百二十二章 邪惡的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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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仁·波拿巴的訃告遠比他的父親要大氣的多,巴黎日報幾乎用一版來刊登他的死訊,他們詳細的描述了拿破崙四世在南非幫助布爾人,抗擊英國入侵者的英勇事蹟,並且高歌的歐仁身爲法蘭西人的勇敢和魄力。

    不過報紙刻意的淡化了拿破崙四世王室的那層身份,將歐仁波拿巴塑造成一個法蘭西的英雄。一個在對抗入侵者和暴政中犧牲的民族英雄。

    報道一出,巴黎輿論譁然。

    現在法國人對他們的廢太子被英國人刺殺的事情也很不高興。即使在最激進的共和派看來,拿破崙四世仍然是法國皇位繼承人,他沒有義務參與到下級軍隊之中,更不沒有義務去南非幫助一羣荷蘭農民的後裔。在絕大多數法國人眼中,他依舊是高貴的波拿巴王室繼承人。儘管法國政府已經將他們全部驅逐出境,但依舊不會改變法國人心中既定的事實。

    一個法國王室繼承人,在非洲被英國人刺殺,所作所爲觸動了法蘭西人民的神經。

    原本一向沉默的拿破崙也站出來,積極的參與了弔唁,並且在歐仁波拿巴的葬禮上發佈了演講。

    連法蘭西的統治者都已經表態了,這次政治事件等同於震驚了法國內閣。

    拿破崙四世的葬禮比他父親的要熱鬧的多,幾乎法國政府上層人士全部都參加了這場葬禮,雖然他們絕大多數跟波拿巴家族都沒有關係,有些曾經還是敵人。

    然而這是一個政治信號,法國向英國發動政治進攻的信號。

    歐仁的屍體並沒有送回英國,而是在法國隆重的進行。法國政府原本通知她可以返回巴黎參加,然而歐仁拒絕了。

    所以歐仁尼到最後都沒見上自己兒子一面。

    拿破崙站在墳墓前面,波拿巴父子最終葬在了同一片墓地。

    “我今天站在這裏並不是參加一個法國王室繼承人的葬禮,已經失去的封建王權而感到惋惜,在我面前的,是一個偉大的法蘭西英雄。他追尋自由,平等,不受任何歧視的壓迫。他倒在了這條路上,將會成爲法蘭西人民前進的明燈,引導人民的前進!”

    拿破崙望着周圍人羣不同的目光,平靜的說道,“我希望所有人都能記住他的名字,在歷史上刻下一道不會磨滅的痕跡,他是拿破崙四世,是波拿巴家族的驕傲。我們會狠狠的懲戒那些迫害自由的兇手,比如隔着英吉利海峽的邪惡帝國!”

    此言一出,臺下立刻爆發出一陣討論聲。

    這是拿破崙第一次在公共場合用邪惡帝國來形容大不列顛,有人甚至懷疑拿破崙試圖藉助這次的事件向英國人發出挑戰。

    特羅胥總理有些不知所措,他不明白爲什麼拿破崙要在公共場合說出這種話。

    “世仇可以和解,但是那些覬覦着整個歐洲的卑劣小人,他們就是一羣骯髒噁心的馬桶塞,他們阻礙了歐洲的崛起,現在這羣人還想翻過身繼續讓我們保持分裂的狀況,因爲一個聯合統一的歐洲會損害他們的利益。”

    “歐洲應該是所有民族意志的共同體!將來勢必會走向聯合!”

    這一份歐洲大統一的宣言如同政治瘟疫,從拿破崙四世的葬禮上迅速的擴散蔓延,最讓人震驚的還是英國駐巴黎

    的外交部。立刻給英國外交大臣羅伯特·塞西爾派發了這份電報。

    邪惡帝國之類的名號對於他們而言都無關緊要,反正英國人的地盤是靠搶來的,所以說他們是邪惡帝國也無可厚非。但是如果拿破崙想要建立一個歐洲的聯合體,這就有些危險了。

    此時英國剛剛上任的格萊斯頓首相正在和維多利亞女王討論怎麼解決這事情。這不單單是一起政治事件,還牽扯到了歐洲王室家族之間的恩怨,尤其是英國王室。原本維多利亞就對拿破崙四世非常滿意,他甚至向歐仁妮皇后許諾,可以將自己的小女兒嫁給他,並且賜予公爵的位置。

    而拿破崙四世原本也可以遠赴倫敦,不再去理會巴黎的任何事物。但是拿破崙三世在臨死之前把自己的兒子託付給了軍隊——潛臺詞是希望他將來能走自己父輩到底老路,在軍隊中掌握實權,最終發動政變顛覆政權,順利的等級繼位。

    因爲他的父親和叔父對這一套理論很有經驗。

    不過他們到死都不會想到,這一套很有經驗的理論將拿破崙家族唯一的繼承人坑了進去。

    “這原本應該是王室之間的恩怨,現在連法國政府都摻合進來就沒有那麼簡單了。更何況現在的法國總統還是一直宣稱復活的拿破崙。”

    格萊斯頓首相撓了撓頭,對維多利亞女皇說道,“這件事情雖然英國政府方面有錯在先,但是法國人蔘與到我們的殖民地行動,這已經算是祕密的向英國宣戰了吧。”

    維多利亞女王看了他一眼,提醒這位健忘的首相。

    “是志願者,別忘了法國一直在宣稱他們是一羣來自民間的志願者,所以法國政府也無法限制法國公民在海外的行動權。他們的意思是,你要找麻煩的話,就去找那些法國志願組織的麻煩,但是,波拿巴家族的繼承人死在我們手裏,這就說不過去了。我原本也非常喜歡那個孩子,還打算聯姻結婚。誰知道最後會變成這樣。英國政府必須妥善的處理好這件事,不然就算歐仁妮皇后不找你的麻煩,我也會親自來找你麻煩。”

    格萊斯頓首相忙不迭的說道,“當然我們會謹慎的處理好這件事。絕對不會出現任何的紕漏,我想最難對付的應該是法國政府。”

    “你錯了,最難對付的不是法國政府,而是現在的波拿巴家族攝政王。想想怎麼糊弄過去吧!”

    維多利亞女王冷笑着糾正格萊斯頓宰相的錯誤。她的話音剛落,歐仁尼皇后衝進了維多利亞女王的待客廳。

    此時她不是波拿巴家族的攝政王,而是一個剛剛得知自己兒子死訊的母親。

    “格萊斯頓!”

    絕望淒厲的吶喊響徹了整個白金漢宮,她目光兇狠的瞪着英國首相,看得人毛骨悚然。

    維多利亞女王瞥了他一眼,輕聲說道,“英國政府自己的爛攤子,你們自己收拾。”

    格萊斯頓首相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試圖安慰這位剛剛失去了兒子的母親。

    “你聽我解釋……歐仁尼夫人……”

    “我不想聽!”

    披頭散髮的歐仁尼衝了上來,她抓着格萊斯頓的衣領,憤怒的說道

    “害死我兒子的兇手,把歐仁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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