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帝國法蘭西 >第二百二十五章 一支帝國軍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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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破崙與德卡茲外交部長祕密的交談之後,法國政府在外交上的口風便開始改變。原本從一開始他們只是消極的抗議倫敦入侵德蘭士瓦,現在變成了積極的幫助解放被“壓迫”的布爾人,同時達到自己的政治目的。

    這份劇本看起來好像非常熟悉,沒錯,當初的俄羅斯也是這麼做的,以斯拉夫人解救者和東正教統領的身份介入巴爾幹半島的爭端,實際上是將那些斯拉夫人聚集區變成俄羅斯帝國的保護國和藩屬國。

    只不過法國人操作的難度有點高,因爲他們的對手不是維也納,而是英國人。

    不過英國陸軍的軍事改革完全沒有改變他們在南非戰爭中的糟糕表現,這次不是被布爾人的民兵壓着打,而是遇到了法蘭西的軍隊。

    改革之後的法軍還沒有經歷過幾次像樣的戰爭,雖然邊境衝突展現了法軍的英勇,但是絕大多數人都認爲是俾斯麥手下留情不想挑起爭端,纔沒有出現法軍一敗塗地的戰局。

    實際情況是德意志號稱歐陸軍事第一,結果俾斯麥在試圖挑起法德爭端時被法國軍隊壓在邊境線動彈不得,現在號稱世界第一的陸軍再次試圖挑起爭端時,他們面對的可能是已經完成了軍事改革的法蘭西軍隊。

    巴黎簡直是第一稱號殺手。

    拿破崙希望德蘭士瓦這一場戰爭,能展現出法國軍隊的英勇和無畏。

    他們依舊是第一帝國時期的驕傲。

    更多的法蘭西正規軍隊以志願者的身份前往德蘭士瓦,這幫志願者可不是單打獨鬥的傢伙,他們擁有火炮,重型機槍,還是先進的半自動步槍。戰爭遲早會爆發,提前做好準備並不是錯誤。

    反正英國人輸在布爾人手中,跟輸在法國手裏,並不會改變歷史的結局。

    戰爭中SKS的表現有些差強人意,畢竟是提前了半個多世紀的猴版產物,在戰場上出現了最多的是卡殼和槍管過熱影響精度與射程。不過這並不妨礙這種不算真正意義上的半自動步槍帶給敵人的震懾。

    這可是不同於溫徹斯特的射速步槍,利用火藥氣體的推動回趟的設計,讓其他國家都大開眼界。

    儘管SKS不夠牢靠,而且生產工藝複雜,以後來人的目光看,這隻能算是實驗性的產品,只能小規模的服役部隊,不過他的出現依舊是革命性的。

    還在使用老式排槍隊的龍蝦兵只能在馬克沁機槍的陰影之中匍匐前進。

    然而英國人依舊執迷不悟,我大不列顛領先世界已經一個多世紀,怎麼可能會被一幫法國志願者嚇到!

    格蘭維爾按照格萊斯頓首相的示意,與法國外交部長德卡茲會面。就有關於拿破崙四世的死訊,雙方進行了協商。

    不過法國人給出的答案是,他們絕對不會向屠殺法蘭西王室繼承人的傢伙妥協!

    而且法國外交部表現的比任何人都要堅決,彷彿不抓幕後的黑手,他們就絕對不會放過大不列顛。

    英國外交大臣這幾天奔波於歐洲各地,倫敦還欠着法國一個解釋。

    然而當他真正的踏入法國外交部長的辦公室,並且在一堆的文件和書本中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時,他才知道並不是自己陳懇的講道理,有人就會聽你的話。

    格蘭維爾向面前的端莊的中年男人解釋英國軍隊的失誤。他們稱拿破崙四世只是在錯誤的時間出現在錯誤的地點並且做了一件錯誤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英國人不追究法國已經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還是說這件事就是法國的錯?你們其實並沒有錯?這算是什麼意思,強詞奪理嗎?還是說你們打算拒絕我們提出的賠償加道歉的建議?”

    格蘭維爾撓了撓頭,他解釋說道,“那些法國的志願者應該怎麼解釋?難道杜伊勒裏宮方面還不心知肚明嗎?”

    “說實話,我們還真不知道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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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德卡茲外交部長擺出一副一問三不知情的態度,並且向對方強調。

    “再說法國政府有必要知情一羣海外的法國公民去幹什麼了嗎?當初美國獨立戰爭時,不是也有不少的法國志願者遠赴北美參加對抗英國人的戰爭麼?你們要習慣這羣喜歡浪漫和自由並且富於激情的法國公民。”

    “你這讓我們感到爲難。”

    格蘭維爾已經口乾舌燥,對於蠻不講理的法國人他已經開始有些憤怒。

    “我已經強調了許多遍,拿破崙四世的死只是一個意外。我們誰都不會想到一個普通的志願軍會是一個國家的王儲。”

    “你們不知道?”

    德卡茲外交部長故意冷笑了一聲,他反問道,“英國人對每個國家的情報都瞭如指掌,你們就不知道王儲在哪裏?我可不可以給出另外一種解釋,怕是你們故意知道對方的身份,所以纔打算殺他滅口。”

    格蘭維爾揉了揉太陽穴,他感到非常的無奈。法國就算有情報部門,他們也不會盯着一個落魄的波拿巴家族繼承人天天看啊。

    “你們簡直就是無理取鬧!”

    格蘭維爾被逼的忍不住了,他站起身說道,“你們就是故意在挑事,不但隨意的扣押了英國軍官,甚至還指責倫敦謀殺拿破崙四世,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無稽之談?謀殺了拿破崙四世的贏過軍官難道不應該被我們扣押,他現在是戰犯,是謀殺的嫌疑人,他的罪名是謀害了一位法國公民,一位反抗暴政的自由主義英雄。”

    牽強的理由堵得格蘭維爾無話可說,他最後只能擺出強硬的態度,回絕了對方無禮的請求。

    “總之,英國不會因爲這件事就像你們道歉和賠償,在大不列顛的字眼裏,沒有妥協和求饒,如果你們硬來的話,那麼有本事跟英國打一場仗,輸了,你們就給我乖乖的閉上嘴巴!”

    法國人非但沒有反應過激,反而冷靜的讓格蘭維爾感到可怕。

    迴應英國外交大臣的,就只是冷靜的笑。

    以及滲入骨子裏的恐慌。

    “真的要打一場仗,根本輪不到你們在這裏指手畫腳。英國的陸軍什麼水平難道我們還不清楚?連王室都沒賜予他們皇家的頭銜,就指望這羣傢伙會給你們大不列顛拼命?做夢去吧。法蘭西的軍隊再不濟,也是從上個世紀到現在戰爭不斷。你們這羣英國佬有什麼資格來自嘲諷我們?之前那場戰爭不是還打出了四百比一的戰損比?”

    格蘭維爾捂着胸口,他感到有些疼痛。

    而德卡茲外交部長還在繼續的補刀,“哦對了,就算日不落帝國的艦隊在如何輝煌壯闊,你們終究只是海洋上的霸主。就憑你們的陸軍實力,就算給你們幾百年的時間也依舊只能勉強維持一個英聯邦,而不是橫跨幾個大洲的超級帝國。”

    格蘭維爾反駁他的話,“但是對付一個法國綽綽有餘。”

    “是啊,對付一個法國綽綽有餘。”

    格蘭維爾非常誠實的承認,他絲毫不掩飾心中的鄙夷。

    “如果歐陸的幾個大國聯合起來對付英國,會怎麼樣?你們再厲害,能夠攔得住幾個崛起的帝國嗎?”

    “別老是想着大不列顛世界第一了,很快我們就會讓你們知道,法國軍隊的真正實力。”

    格蘭維爾嘲笑着說道,“還是十年前被德國打倒投降的法軍精銳?別急忙嘲笑英國人的陸軍,法國還不是同樣的貨色。”

    而德卡茲外交部長卻迴應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

    “同樣的貨色?不,格蘭維爾大臣,你太高估英國陸軍的實力了。”

    外交部的嘴炮算是打完了,接下來就是兩個國家在德蘭士瓦硬對硬的較量。

    “我把醜話說在前頭,法蘭西這一次而來的,是一支帝國軍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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