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怪了,這都什麼時候了,我爲什麼覺得自己有些感染風寒了”
純良的煉塵子將這歸結成了風寒,聽着房外不時傳來的對於江城的誇讚聲,滿臉紅光,覺得好生開心。
就是不知道,他此番知道了自己這個得意門生在藥田裏的所作所爲之後,是否還能表現的如此怡然自得。
就算煉塵子的心性再好,想來也是會被氣得嘴角溢血,破口大罵吧。
大奸似忠,說的就是江城這種人。
藥田之中的江城看着自己系統包裹裏的那一堆靈藥草木,嘿嘿傻笑出聲。
歸元宗藥田之中靈木衆多,並非是所有藥物對於江城都毫無裨益。
就說那之前江城鐵了心要挖走的冰根樹吧。
此木對於江城來說就有大用。
且不說這樹栽培得當之後,每年所產的果子拿到外面究竟能換多少靈石、靈寶。
單是這冰根樹本身就是難得的寶貝。
此樹開花之後,所泡出來的花茶,喝了之後號稱能解百病,洗筋伐髓。
此樹樹幹枯竭之後,完全不用加工就是世上難尋的靈木之一,堅硬異常,不避水火。
總而言之就是渾身是寶,江城這次來藥田,可是半點兒虧都沒喫。
將這藥田下面幾層掃完之後,他就已經很心滿意足了,至於方纔九陰所提到的那個頂層藥田。
且不論九陰是不是真的有能力污了那片靈田的守護陣法,實話說,就算九陰能做到,他都不會上去採摘的。
有些東西碰的了,有些東西碰不了的道理,江城還是明白的。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江城可不想因爲貪婪爲自己招災,最後誤了卿卿性命。
“笑笑笑,你這臭小子就知道傻笑,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明天你就要上風雲臺同那個周老不死的交手了吧竟然還不知道準備,還在這裏傻笑。
我看到時候你死在了風雲臺上,這幾天辛苦所得,全部都轉送給了周山,你還怎麼笑得出來。”
九陰冷哼,衝着江城提醒道。
江城聞言,看了眼面前的九陰,臉上的笑意反而更濃,將心神從系統包裹裏抽了出來,看着面前九陰,顯得饒有興趣。
“怎麼你擔心我會輸”
“呵,我擔心我是怕你這個臭小子死得不夠利索,到時候又跑過來求我,搞得蛇爺心煩。”
九陰這脾氣是一天比一天臭了。
被系統改了性子之後,暴戾雖是沒有了,但是這說話卻是越來越輕佻,像極了個地痞流氓。
不過好在,江城還能聽出他話中的憂慮,笑着搖頭道,“放心吧,這不是還有一天時間麼。我哪那麼容易失敗。”
說着,也就從包裹中取出些許靈藥以及丹爐,竟是打算在此地煉丹。
“別忘了我之前同你說的,一會兒還需要你的幫助。”
九陰聞言,面有猶疑,“這能不能行啊。”
“不行也得行。”
說着,大手朝這爐下一指,一縷赤色火苗從他指尖竄出,落在了丹爐下方。
時光荏苒而過。
第七日的清晨,在秀峯上的洪鐘響了三聲之後,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放下了自己手上的工作,朝着刑峯的風雲臺走了過去。
刑峯四面,人頭攢動,此番已經是烏壓壓的一片。
半月之前,他們中有很多人對比表現的不屑一顧。
但是在半月之後,尤其是江城煉製鎖魂丹,給人感覺像是將近半的天河彙集於此之後,整個歸元宗的人對此的感官都有了很大的改變。
一個是北地歸來,新晉崛起的天驕少年,一個是執掌戒律堂多年,言斷生死的刑律大佬。
這兩者的爭鬥,完全可以看成是歸元宗年輕一輩於中年一輩的角力。
隨着江城當日強闖山門,震斷戒律堂匾額等種種事蹟傳播開來。
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已經在這戒律堂內擁有了一批相當忠實的簇擁者。
周山早已到場,聽着四面的山呼聲,眼神飄忽,像是在追憶着什麼,良久之後,張口道。
“讓老夫在這裏等了這麼久,那小娃娃還來不來了,不想打就直說,何苦耽誤別人時間”
話音剛落,就聽得西北角,人羣外突然起了一陣騷亂。
有人在人羣裏高叫道。
“來了來了,那個人來了”
周山聞言,雙眸一凝,隨後只見一道遁光從西北角疾馳而來,宛若流星般在天上拖下長長的尾焰。
“久等了,周前輩。這風雲臺正午開擂,可是規律,你提前到此無傷大雅,可也不能怨我晚到吧”
遁光落地,江城一席青衫,此刻不過剛剛出場就奪得滿堂喝彩。
“哇,之前沒有覺得,我爲什麼突然感到江師兄好帥啊”
“切,得了吧,你就是個牆頭草,之前看少羽師兄的時候,你不也說人家好帥麼”
“少羽師兄和江師兄怎麼能一樣少羽看起來還是太嫩了。江師兄這種,纔是真正的男人的帥法”
“切,你就是個牆頭草,不過你說的也沒錯。這樣的江師兄,好男人好帥啊”
一羣迷妹在臺下高叫。
江城見此,下巴微微昂起,也是覺得有些驕傲。
作爲一個有迷妹的男人,他的心情自然是無比的暢快。
周山閱歷豐富,看着江城這個表情,哪裏不知道他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麼,嘖嘖笑道。
“小子,你伶牙俐齒,老夫是知道的,所以也不同你做這些無謂的爭辯。只是作爲過來人,勸你少聽些四面靡靡言語,溫柔鄉自古都是英雄冢。你本來在老夫拳下就撐不了幾個回合,若是再因此軟了骨頭,老夫可是會對這本來就索然無味的對決,大失所望的。“
“呵呵,聽前輩這話,很是瞧不起在下嘛。”
“瞧不起”
周山聞言,眼眸之中不屑神色更甚。
“老夫倒是想瞧得起你,只是你有這個資格麼”
“築基境還未到的雜魚而已,竟然妄圖同我相鬥。你可知,我兩之間的境界差距如同雲泥之別”
“雲泥之別”江城聞言也笑了,張口繼續道。
“雲飄忽不定,虛無空洞又有何用唯一強過泥地的,不過是高度而已。”
“呵呵,飄忽不定你這爛泥巴有能耐倒是也動起來啊”
“我動起來”
江城聞言面容古怪,腦海中沒由來想起了上一世的某個小品,咧嘴道。
“我動起來可就是泥石流,我若是飄起來,那可就是沙塵暴。周前輩,哪一個不比你那閒散白雲要恐怖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