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魚小姐的初戀日記 >第260章 我們在上演泰坦尼克號嗎
    喻橙第二天早上是被浴室裏傳出來的水聲吵醒的。

    睜開眼睛的一剎那,昨晚許多畫面紛至沓來。

    周暮昀拽着她的手往下,讓她幫他,但其實不用他教,她已經會了,畢竟之前那麼多次都是她幫忙的。

    他的喘息聲也像過去很多次那樣,急促又粗重地在她耳邊響起。

    某個瞬間,他都不像他了,下顎線條繃直,薄脣抿成一條平直銳利的線,喉間溢出沉沉的悶哼。

    沙啞,低沉,又那樣的性感撩人。

    他的薄脣在她頸間輾轉流連,留下一串串滾燙的印記。

    他一聲一聲喊着她的名字,隱忍又難耐。

    橙橙,橙橙,橙橙

    翻來覆去都是這兩個字,脣齒間帶出一股子深情繾綣。

    她緊閉雙眸,聽着聽着,只覺得眼角都開始發燙

    喻橙打住回想,雙手捂住臉長嘆口氣。

    這一聲嘆息頗爲感概。可能,周暮昀真有什麼她不知道的難言之隱吧。

    周暮昀從浴室出來就聽見了她的嘆息聲,腳步頓了頓。

    念着今天要爬山,昨晚只折騰了一回就放過她了。果然她比以往那幾次要醒來的稍微早一點。

    周暮昀手拿着條白毛巾擦拭頭髮,走到牀邊,低聲說:“醒了就不要睡了,我們喫完早餐收拾收拾就該出發了。”

    聞言喻橙刷地把手拿下來,偏頭看着他。

    對哦,他們今天上午要去爬山,不說她差點給忘了。

    “那個,我覺得你要不要去看看這方面的醫生”喻橙想了想,決定跟他說一下:“早治療早康復,要不就趁着這次假期”

    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周暮昀的臉色驀地黑沉,堪比鍋底,毫不客氣地將手裏的毛巾扔過去。

    不偏不倚,正好蒙在她臉上。

    喻橙皺着眉“唔”了聲,他怎麼也學她愛丟東西了。她一把將蓋在臉上的毛巾抓下來,瞪圓了杏眼望着他。

    她還要再說點什麼,周暮昀冷冷道:“喻橙,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你別後悔”

    換了別人,週三公子面色一冷,早就卑躬屈膝貼上來道歉了。不過喻橙一點都不怕他,手撐着牀面半坐起來,身子微微往後仰:“不錯,很有古惑仔的氣勢,這樣就跟香港很搭啦。”

    她記得,他的媽媽霍衡昔好像就是香港人。

    周暮昀無言以對地從她手裏扯出毛巾,繼續擦頭髮,又催促道:“別磨蹭了,趕緊起牀。”

    喻橙聳聳肩,不說話了,暗自決定回頭一定要幫他諮詢一下這方面的病例。

    早餐喫得很簡單,就在酒店裏解決的。

    兩人面對面坐在落地窗邊,一邊俯瞰窗外的城市景色,一邊享受食物。

    白天的香港跟夜晚絲毫不同,沒有那些絢麗的霓虹燈點綴,少了唯美夢幻的氣氛,更直觀的展現了建築羣的巍峨壯觀。

    喻橙喫着車仔麪,撐着下巴遙望遠方。

    除了美食,她也很喜歡這種旅行途中看到不一樣的景色時,所產生的愉悅感,從身到心的舒適,讓人的精神狀態瞬間治癒。

    車仔麪裏祕製的沙爹醬很是美味,還有咖喱魚蛋和滷豬腸,連豬皮都別有一番滋味。

    喫一口面,再喝一口牛腩清湯,喻橙覺得接下來的爬山她都能坦然接受了。

    現實總是比想象中殘酷。

    半個小時前,在酒店喫早餐的時候,喻橙認爲食物帶來的滿足感能抵消她對爬山這項活動的厭惡感。

    沒想到只是自我感覺良好。

    他們此刻正在太平山的半山腰,一眼望去前路遙遙,根本看不見盡頭,更別說他們的目的地山頂了。

    喻橙喘口氣,抱住周暮昀的胳膊,朝他擺了擺手,上氣不接下氣道:“不不行了,我不行了,我們下山吧。”

    周暮昀垂下眼眸看她。

    小姑娘看起來確實累慘了,滿臉通紅,汗水順着臉側小溪似的往下淌,鬢角都被打溼了,髮絲彎彎曲曲黏在臉上。黑色的鴨舌帽被她取下來拿在手裏扇風,額頭也滿是汗水,細軟的碎髮被帽子壓出一道痕跡。

    白色運動上衣被她脫下來系在腰間,她仰着頭,苦兮兮地看着他。

    周暮昀心中一軟,拉着她在路邊一塊大石頭上坐下來:“那就休息一會兒吧。我們現在已經在半山腰了,下去不划算。走下山的路程,夠我們爬上山頂了。上面有個觀景臺,站在那裏看風景很不錯的。”

    喻橙聞言一頓,緩慢地轉過頭來看向他,眼裏滿是抗議。

    周暮昀從包裏拿出來一瓶水,準備擰開給她喝,卻被她的眼神弄得頓住了,問:“我說的不對”

    喻橙接過水,翻了個白眼:“你一個小時前就跟我說我們在半山腰。”

    周暮昀不料計謀被識破,摸了摸鼻子:“我發誓,這次說真的。”

    她仰起脖子喝水,看見半空中緩緩上行的纜車,露出了羨慕的眼神。

    當他說要爬太平山的時候,她就做過功課,有觀光纜車可以坐,從山腳到山頂只需要十多分鐘,坐在上面可以俯瞰大半座山的風景。

    不知道有多美妙。

    而他們呢,爬了有幾個小時了吧,居然還在半山腰。

    照他們這個速度,不知道要多久才能爬到山頂。真是想想都絕望。

    喻橙喝了小半瓶水,嘆了口氣,把水瓶遞給他。

    要怪就怪她自己,爲什麼答應得那麼爽快,連後悔的餘地都沒有。

    已經在山上了,再怎麼後悔也沒用,她深吸口氣,把鴨舌帽反扣在頭上,露出光潔的額頭,起身決定繼續往上爬。

    早死早超生

    喻橙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叉着腰氣勢十足地喊道:“休息好了我們就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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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暮昀:“”

    他露出狐疑的眼神,喻橙不用想都知道他在想什麼:“我喻橙是半途而廢的人嗎我的人生字典裏沒有這幾個字”

    有志氣,周暮昀禁不住笑了起來。

    他把剩下的水裝進揹包裏,將包甩在肩上,也許是受到了鼓舞,他眉眼疏朗,脣畔的笑容張揚明媚,竟像十七八歲在籃球場上揮灑汗水的少年,充滿了活力。

    剩下的路程,喻橙也沒有再喊累,全憑着一股熱血。

    很快,他們就登上了山頂。

    山間的風穿過髮絲,當她站在觀景臺上俯瞰整座山的風景時,一種將山踩在腳底下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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