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李教授的婚後生活 >34.第三十四章
    訂閱比例不夠的寶寶需要多等兩天, 實在抱歉  這時候, 他真有些慶幸自己是投在了這經濟最爲發達的京城裏。

    若是個偏遠地區, 在窮困的小村莊裏, 麻煩還要更多, 想做點什麼也更不容易。

    至少在京城,別的地方沒有的東西這裏有,外地來的人也最先來京城。

    在茶館了裏聽書吃了幾次茶,又查了些資料,轉頭李成則就吩咐元寶出去打聽西域那邊的情況, 或是找個雖是本地的貨商,但常年往返兩地做生意的那種人。

    元寶得了話就去了, 他對京城內也挺熟的,沒被賣之前到處給人做短工,見的雜七雜八的人不知凡幾,碼頭抗麻袋的活兒也做過, 尋個知事兒的人不算難事兒。

    這天,李成則自己也收拾了下, 沒忘了自己應了那位蘇子彥約的事, 於是就去赴了約。

    時間實在下午。

    去的路上, 李成則又翻了翻記憶,然後發現, 原身上學的時候, 最開始時, 其實同那些蘇子彥並沒什麼交情, 關係就只是一般。

    蘇子彥家庭情況比李成則要好很多,聽說他父親自己就是一位同進士,如今被外放魯地做着一方父母官,母親也是某小官之女。

    因開私塾的林舉人和蘇子彥的爹是當年同一科的舉子,有些交情在,於是蘇父就把蘇子彥送去了林舉人那裏讀書。

    蘇子彥向來不怎麼搭理那些窮門陋戶出生的學生,並且在心裏看不上那些人。

    李成則自然也是他看不上中的一員,只是礙於面子和名聲,他沒太愚蠢地表現出來,所以別人都以爲他是性格有些冷清,纔不怎麼跟人交流。

    事情的轉變就發生在明德侯府舉辦文會的差不多前兩個月。

    那時候,蘇子彥突然開始有意無意地和李成則套起了近乎,之後更是在和他自己一夥朋友相約出去喫酒時約了李成則。

    李成則知道蘇子彥結交的那幾個人身份都不錯,至少那些人從前可不會搭理自己。

    有了蘇子彥的引薦,自能多結交些不錯的人,李成則心裏高興,自此也開始和蘇子彥頻繁來往。

    就連明德厚度的那次宴會,也是蘇子彥自己故意在李成則面前透露出來,說他從表兄那裏得來一張侯府請帖,便是主動讓李成則蹭。

    後面的事就不用再說,明德侯府嫡出姑娘意外落水又恰被李成則救起,其中一直都有蘇子彥在,甚至他還意無意了一些引導的話。

    怎麼看,這人都不像是無辜的。

    李成則心裏門清。

    蘇子彥宴會的地方定在了城東最大的一家樊樓。

    三樓被他包下一個大間。

    李成則到的時候裏面已經有了四五個人。

    歡聲笑語不斷傳來。

    屋子裏,左右兩邊各擺着三臺小桌几,上又放着各色酒菜。

    憑着記憶,那幾人,李成則都算眼熟。

    四個人,包括蘇子彥再內,身邊都有一兩位坦露着肩膀束緊小腰的女娘在伺候。

    更有人已經同女娘相互喂起酒來,有或已經半解了人家的衣服,手下伸進細軟的腰腹內大行其事,任由那些女娘倒在自己身上嬌.喘不已,眼神迷離。

    前頭還有一位抱着琵琶的女子,正撫着琴絃咿咿呀呀唱着。

    好一副奢靡畫面。

    李成則一腳踏進去,蘇子彥就發現了他。對方立即眯起一雙眼睛,看着像酒氣上頭,一手撐在地板上,一邊把貼在他身邊的人推了開去。

    朗聲道:“李兄來了,快過來坐,可等你許久了”

    屋內只剩蘇子彥邊上有一個位子,是以李成則也沒說什麼,淡定走過去,撩起衣袍,跪坐而下。

    旁邊有伺候的女娘很有眼色,見着李成則,一左一右扭着腰身,款款上前,一人倒酒,一人直往他身上貼。

    但被李成則面無表情地撕開了。

    口中不急不慢道:“毋須伺候,都遠着些。”

    蘇子彥看見着一幕,目光微閃了閃,然後又是一派大笑:“李兄俊朗非凡,又年齡輕輕考中秀才,莫怪這些女娘一見李兄就黏了上來。”

    李成則聞言只是淡淡一笑,然而道:“蘇兄謬讚,在下愧不敢當,蘇兄纔是真高才,我等萬不能比。”

    蘇子彥和李成則都參加的今年的考試,而且蘇子彥的成績比李成則好太多了,榜上十名至內。李成則這話也是隨口就來。

    不過,蘇子彥方纔說起考上秀才時,李成則的腦子裏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卻現在不是回想的好時機,李成則面上八風不動。

    蘇子彥大約是個善談的人,一直都在說話,沒冷落任何人。

    只聽得他又道:“自今年開春以來,兩湖部分地區就再未曾下過一滴雨水,氣候大旱,糧食顆粒無收。連月來,旱情不見緩解反而越發嚴重,到六月底,聖上派官員去地方賑災,可最後消息傳過來,還是餓死了數萬人。巴蜀那邊更有小股亂民趁勢揭竿而起犯上作亂,雖很快被鎮壓下去,但聽說朝堂上聖上還是震怒,一口氣處置了不少人,因着這些,今年的鄉試都推到了十月下旬,哎,往年可都是八月下旬的。”

    對面一人聽了這話點點頭,“誰說不是,不過好在是沒取消,不然得多少人痛苦不已。”這話一點都不誇張,三年才一次的秋闈,若真取消了,那些發奮了三年的舉人搞不好哭都哭不過來。

    這時候,蘇子彥卻又轉頭問李成則:“李兄可否參加今年的鄉試依兄的高才,定然是回去的吧。”說完他又笑了幾聲。

    李成則沒正面回答,反而連連道:“實在慚愧,蘇兄才乃真有學之士。”

    說罷,又拉着其他幾人一同吹噓起蘇子彥來。

    所謂的文會一直玩到傍晚才散去,那幾位還要繼續留宿,直直暗示晚上的活動才更有趣。

    李成則不欲跟在這裏私混,找了個藉口就告辭了。

    直到出來吹了冷風,才感覺鼻間的脂粉味散去,舒服了許多。

    回去洗了澡,元寶盡職盡責拿着幹帕子幫主子擦頭髮。

    李成則逼着眼睛想事,突然腦子一個靈光,終於想起下午在樊樓裏沒想起來的事了

    是原身考中秀才的事,其實這內裏並不簡單

    有一段時間,蘇子彥日日約原身一起探討功課,忽有一天,他拿出一疊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字的紙給李成則,然後偷偷告訴他,這是他家中花錢請人押的題,可用來一看。

    蘇子彥這麼神神祕祕又鄭重其事的樣子,果然引得原身動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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