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明統天下 >第三百二十二章 十萬兩都傻眼了
    臺上的舞女一連跳了三段歌舞之後劉鳳姐踩在衆人的千呼萬喚當中出來,不過首先出來的確實四周四塊巨大的帷帳從天而降將整個圓臺給矇住了,而就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之中呢帷帳之中漸漸的傳來了聲音,雖然沒有看到裏面人的樣子,但是外面卻已經有不少的人激動了起來,“是風兒姐的聲音,劉鳳姐出來了。”

    雖然以前劉鳳姐沒有出閣,也沒有被逼着接過客,但是以前看到劉鳳姐名氣大了之後葛前紅卻沒少讓劉鳳姐爲來儀紅閣的客人唱曲,而且每一次劉鳳姐唱一首曲子都能夠讓客人多花不少的銀子。所以自然而然的,這裏面很多經常來儀紅閣的人都聽出來了劉鳳姐的聲音了。.

    很快清脆之中卻帶有真真憂傷的聲音從帷帳當中傳來,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是易安居士的《一剪梅》啊”才唱出來第一句,便有不少的人聽出來了劉鳳姐唱的是李清照的《一剪梅》,真真悲傷的聲音令的不少的人都感到差異,不少的常客都相互的看了一下,眼睛裏全都有種差異的眼神,“劉鳳姐今天怎麼唱了這首詞了。”

    按說今天是儀紅閣出閣會的日子,同時也是劉鳳姐出閣的日子。算得上是一個喜慶的時候了,而且來這裏的男人不是來找憂傷的,來這裏就是爲了尋歡作樂,就是爲了放鬆的,而這個時候劉鳳姐應該唱一首喜慶能夠讓男人激動人心的曲子纔是,這樣才能夠讓那些男人們捨得話銀子啊,但是現在劉鳳姐卻唱了一首憂傷的詞曲。一下子邊讓儀紅閣裏熱烈、激動的氣氛沉寂了下來,本來男人掏錢的時候就很容易受到剛纔相互爭搶女人時候的那種激動地氣氛的影響而變得不理智,但是現在一沉寂下來本來很多剛剛還可能會捨命的往裏面砸銀子的人可能就趁機清醒過來了。這不是自己砸自己的生意嗎。很多人都在心裏想着。之前很多人都是滿懷希望的等着劉鳳姐的出場,雖然很多人也知道自己今晚肯定得不到劉鳳姐,但是能夠在劉鳳姐出閣之前再見一見真容。聽一聽歡快的曲子,心裏樂呵樂呵也算是了卻心願了。這正是期望越高,失望越大。畢竟想要聽憂傷的曲子戲院裏有的是不是。

    而在二樓時刻注意着這裏的情況的葛前紅在聽到帷帳裏面出來的憂傷的調子之後也是頓時怒意滿臉,心裏不停的咒罵劉鳳姐這個總是不聽自己話的女人,“你把客人都唱的傷心欲絕的到時候誰還望你身上砸銀子啊。真是該死的。”

    專注於紅樓生意幾十年的葛前紅非常瞭解男人花銀子的特性,特別是在出閣會的時候打扮的妖豔的女人以及男人之間相互的拼搶都會讓很多前來的客人變得不理智,很多人都在毫無意識的情況下都已經砸了數千甚至上萬兩銀子進來了,而這也是葛前紅讓劉鳳姐穿一身紅色的衣服的原因了,紅色給人一種妖嬈的感覺,很符合儀紅閣的身份以及今天的出閣會。越是漂亮妖嬈的女人就越容易讓男人陷入到瘋狂當中。而且包括劉鳳姐上臺之後表演什麼、唱什麼葛前紅都安排的妥妥當當的,但是現在葛前紅髮現劉鳳姐沒有一個是按照自己之前吩咐的做的。

    雖然心裏很惱火,但是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就是想要改變也不可能了,葛前紅只能心裏暗暗把這事記下來。

    不過雖然大部分的人對劉鳳姐感到有點失望。但是卻還是有一部分的人聽到這首曲子之後卻靜靜的聽了起來,人性是很複雜的東西,總有人喜歡這樣的,但是也肯定有人喜歡與之相反的。今天儀紅閣來了這麼多人總會有一部分與衆人口味不一樣的了。

    而這些個與衆人口味不一樣的人裏邊自然也就包括了朱厚照了,只見此時朱厚照雙眼緊閉,斜靠着椅子。雙手交叉震顫個不停,“一定要買下這個女子。”一曲終了,朱厚照突然睜開眼睛對正注視着自己的劉瑾以及谷大用說道。

    “是,公子。”兩人重重的點了頭,剛纔朱厚照靜靜的認真傾聽以及身子震顫的樣子真的驚訝到了這兩個常年伴隨在朱厚照身邊的大太監了,這麼多年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朱厚照由於一首曲子而這麼激動過。

    一曲終了,儀紅閣還是爆發除了熱烈的掌聲,雖然很多人對劉鳳姐唱這首憂傷的曲子不滿意,不過劉鳳姐畢竟還是劉鳳姐,名氣在哪裏放着呢,哪怕是劉鳳姐僅僅往上面一站,什麼都不說下面的人都會熱烈的鼓掌歡迎的。

    “一首憂傷的《一剪梅》讓我們聽到了易安居士那種淡淡的思念,同樣的,作爲今天這麼個特別的日子,風兒姐唱出來了這麼特別一首曲子,我們很難說這裏面是不是有這某種的暗示呢?”這裏適合於師爺站在最前面一臉激動的說道,劉鳳姐今天一張口他就知道今天這位頭牌有沒有按套路出牌,不過沒辦法誰讓咱是今天的主持呢,於師爺只能儘量的幫劉鳳姐將這個失誤給掩飾過去了。

    “哈哈。”於師爺這麼一說,下面立馬爆發了鬨然大笑,同時一首《一剪梅》帶來的憂傷也一掃而空,畢竟這些人對今天劉鳳姐會唱什麼曲子並不知道,而現在於師爺這麼一說很多人都以爲這是儀紅閣方面故意安排的呢,目的呢當然就是希望唱出劉鳳姐心中的渴望了,至於什麼渴望。一首《一剪梅》已經表達的夠清楚了,用庸俗的話說就是想男人了唄,這樣一想下面的人還不激動的要瘋掉啊。

    就連站在二樓的葛前紅聽到於師爺這樣解釋之後也稱讚的說道:“師爺不愧是師爺啊,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能把這事辦的圓圓滿滿的了。不行,等出閣會結束了我得好好的獎勵一下他了。”

    “是啊,師爺雖然沒有考上舉人,但那也肚子裏的筆墨也不少了。”旁邊的葛娘聽了也稱讚着說道,不過說完之後眼睛裏卻閃爍着異樣的光芒。

    “雖然很難以啓齒,不過作爲男人。我認爲風兒姐今天唱的這首曲子一定是有用意的,今天來參加出閣會的有上百人,不過就是不知道最後會是那個人成爲風兒姐朝思暮想的那個人啊。哎,我這個落魄秀才是窮的只剩下滿肚子的筆墨了,要不然我一定要下去和你們一決雌雄不行。”

    “好了,閒話多說,相信大家都已經急着想證明自己就是風兒姐心中朝思暮想的那個人了,現在就讓我們以實力見真曉吧。”

    早已急不可待的重任一等於師爺說完便爭先恐後的喊了起來,

    “都別和我搶,我出三千兩。”一個大腹便便的光頭站起來第一個喊道,不過他還沒有說完就被罵的沒臉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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