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藍池腦子昏聵,把她耳貼耳、胸貼胸、腹貼腹地擠着,微微地伏動摩擦
“這、這麼多人看着呢”幽默扭動掙扎,摩擦感只能更強
在旁邊的正經女主角阮萌當場石化,導演張宏戴的眼鏡也被驚掉了,藉着在地上摸眼鏡迅速溜走。
演播廳的工作人員陸續出來,在樓道看到這樣的場景,不免拿起了手機拍下。
幽默知道這劇情不對,現在被葉藍池壓在牆邊的應該是女主角,怎麼葉藍池會如此錯亂
阮萌那既綽約又落寞的背影漸漸飄遠,幽默叫了幾聲,“別、別走”
小白花的聲音再高也是低柔的,又被葉藍池聽作了軟語嚶嚀,他呼吸悶熱,意亂情迷,嘴裏含糊,“別什麼、別碰你當初是誰、纏着老子求歡轉眼、轉眼要和小兔崽子”
嘴脣終於是蹭在了她耳朵上,含住她耳垂一遍遍地,他太喜歡幽默身上柔軟的地方了,拍戲的時候,他就有意無意地去刮蹭,她軟糯的小耳朵,瞬間被自己含得通紅,他又如狼似虎地去舔舐這一處就像侵入了她的禁地一樣,讓自己興奮異常,稀裏糊塗地說,“我好不好我好不好”
幽默總覺得他實在不對勁,他就像個滿檔開足熱風的中央空調,烘得她呼吸不暢哪有人光天化日就燙成這樣,莫不是發燒了
“葉哥”剛從外面趕回來的助理張鑫,一聲驚呼跑過來。
幽默像抓住了水中的稻草,“張鑫,快把他拉開”
張鑫還猶豫了片刻,若不是因爲旁邊好些人駐足圍觀,他大約就以爲葉藍池和幽默這是乾柴烈火燃起真情了。
可葉藍池就算會暴躁,也不至於當衆就
“他中邪了,要不然就是被下藥了,你快啊”
張鑫反應過來,過去拉扯葉藍池,但葉藍池那天天舉鐵、渾身腱子肉的傢伙,哪是他能拉動的
索性這我是好演員的製片聞訊而來,兩個人合力把他拉開,葉藍池猶自在胡言亂語,“小兔崽子有老子一半長”
張鑫還在和製片解釋,“我們葉哥一下臺吞了點兒酒,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
製片微微一笑,什麼都知道似的說,“下次讓葉哥注意一點,酒壯慫人膽,小兩口還是回酒店喝合適嘛現在先去休息室還是送葉哥出去上車”
幽默無奈,“當然是送上車了,去醫院”
張鑫扛着葉藍池這個發熱體,卻是愁苦,“默默姐,我剛纔出去就是因爲車的事。葉哥的保姆車車胎爆了,也沒備用的,我纔剛叫人把車拖走,現在”
這張鑫一急就成了豬腦子,世上難道只有葉藍池的保姆車了打車不行麼索性幽默也不想在人前被圍觀,“我開了車來的,走吧。”
張鑫和製片兩個人將他扶到地下停車場,送到車後座上。幽默抓緊方向盤向醫院去了。
大奔行駛在夜晚的街道上,張鑫抱着葉藍池,葉藍池身子軟了些,但腦袋依然靠在張鑫肩頭摩挲,口裏喃喃,“說我好不好厲不厲害”
這葉藍池,現在就是給他個樹樁他都能摩擦出激情。
幽默開着車,忽然發現自己的手從剛纔自己表白開始,好像就沒有再顫抖了,也絲毫沒因爲劇情突變就打自己臉的意思那看來這些突變,也在劇情控制的合理變化範圍內所以劇情並不是一成不變的,造成的蝴蝶效應也是可以接受的
亞馬遜的蝴蝶偶爾扇動翅膀,遙遠的得克薩斯就迎來了一場龍捲風。
幽默把蕭夏送到了評委席上,葉藍池猛撲的就不是女主角,而是自己
幽默搖一搖腦袋,懶得多想了,反正手臂如果威脅自己做選擇,那她選就是了嘛,它如果徹底恢復了正常,那自己也用不着擔心什麼劇情崩壞,得過且過,樂得清閒,等這本小說對劇情結束就好了。
把葉藍池送到醫院急診後,護士立即給他輸生理鹽水。輸液要扎針的時候,葉藍池臉色脹紅,低吼拒扎,“不要老子不要,別碰老子敏感”
幽默只好和張鑫一起在旁邊摁着他,葉藍池又迷
護士全程欲言又止,幾次擡眼瞥幽默,幽默簡直羞憤欲死。
等輸了一個小時,葉藍池從半昏聵到睡着,再到徹底甦醒後,護士終於忍不住了,“葉藍池先生,幽默小姐,我是您們的cp粉,雖然說我是支持你們的,但您們若是這樣私生活混亂,不注重公衆形象的話”
葉藍池從病牀撐着坐起,捏一捏眉心,“你在說什麼”
護士沉聲問,“您是不是喝了帶有迷幻劑或者促那方面興奮的飲料”
葉藍池看了看周圍,斷定這是醫院,但他絲毫不記得是怎麼來的了。目光掃到幽默和張鑫在一旁百無聊賴地坐着打哈欠,他這才努力回憶起方纔
“我就喝了粉絲送的半杯咖啡在錄製節目的時候。”一回憶,還有些頭疼。
護士神情緩和了些,“那您可要注意了,像您這種公衆人物,陌生人遞過來的水啊飲料啊,可千萬不能隨便喝,誰知道是不是害您的”
從醫院出來,葉藍池神情凝重,緊鎖眉頭。他的記憶能回溯到的內容,在錄製結束後就沒有了。
張鑫小心翼翼地,把他形似醉酒、以及車胎爆了的事說了,其他也沒敢多嘴。現在必然又是月圓之夜,誰也不能這個時候惹毛野狼大爺啊。
幽默忙到現在,困得要死,看了看錶,嘆道,“小奈的電影也應該結束了,全劇組就我們兩人沒有去,明天見面免不得要尷尬啊”
一直眉頭擰着、沉默不語的葉藍池,看到幽默開來了自己的大奔,不知爲什麼,莫名心情好了點兒,直接開後車門坐進去。
幽默回頭一看,他倒是自覺哎正要坐進駕駛室,葉藍池突然說,“你坐我旁邊,讓張鑫開車。”
這一點反應時間裏,張鑫已經擠進駕駛室去了。
她嘆口氣,誰開不是開呢。不過她可不打算和葉藍池同坐,萬一他胃沒洗乾淨,再來一出當衆羞恥,她可喫不消。幽默坐進副駕駛位,又習慣性地摳拽自己的耳朵被葉藍池口水玷污的耳朵。
葉藍池沒再多說,他實在想不起來剛纔兩小時內的細節,本想問一問她,但看她眼神裏還有一絲害怕,看來情況確實有點兒嚴重。
他打開微博一看,果然得到證實,自己把幽默抵在牆邊,周圍一堆人看着,跟個迫不及待的發情期泰迪似的
說是泰迪倒也誇張,視頻裏只不過他微微蹭了蹭幽默,但親吻她耳垂那是確認無誤。葉藍池看到視頻邊緣還站着個長相突出的女孩兒,倒吸一口涼氣,回憶起那杯咖啡還有工作人員說那女孩兒要找他討教什麼演技問題
這是陰謀,所幸幽默及時出現。
所幸是她葉藍池咂摸着自己這個想法,是突然有的,還是過去一直就有
車開回了酒店,張鑫立即從駕駛室出來,去給葉藍池開門。
葉藍池下了車,打了個電話給經紀人周豪,讓他去查那叫阮萌的女孩兒,“讓她再也不能踏足演藝圈。”
對女的,他不想說滾字。
等他打完電話,張鑫指着副駕駛,“葉哥,現在默默姐睡着了,還沒醒,那我叫醒她”
“之前是誰說要送我去醫院的”
“是默默姐啊,肯定是默默姐先發現您不對勁,畢竟您”張鑫咽口唾沫不敢說了,葉藍池那風騷的扭動,喫人家默默姐的小耳垂連回想起來都覺渾身酥麻。
張鑫想着,葉藍池胡言亂語的那些話,明顯也不是討厭默默姐嘛。而且默默女神又是小視頻承認喜歡他,又是現場來個你的我的心串一串,葉藍池難道還能真鐵石心腸下去
雖然說被下了藥,但七分假三分真,總還有一些是本能反應吧
葉藍池問這問題,是想確認誰對他給予了關心。現在知道是幽默,心上一瘙,懷疑自己洗胃沒洗乾淨。他直接把車鑰匙從張鑫手裏奪過來,“行了,你先滾吧。”
張鑫一聽,如臨大赦,“那我就滾了”
葉藍池輕踢他一腳,“麻溜滾。”
等張鑫跑遠後,葉藍喫深吸一口氣,坐進駕駛室裏,鎖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