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八零年代來捉寶 >85.第八十五章
    此爲防盜章  乾枯了一冬的枯枝也不堪重負, “咵咵嚓嚓”地往地面掉,那往下砸的力度和數量,叫樹下撿柴的人又高興,又止不住地心驚肉跳。

    正在樹下撿柴的陳大娘冷不丁瞧見不遠處那仰着小臉巴巴往樹上看的孩子, 嘆了口氣,喊她,“阿漁”

    風太大, 她的聲音被削減了大半。那叫阿漁的孩子若有所覺,收回黏在樹梢上的視線,慢慢看向陳大娘。

    “是不是家裏柴火不夠用了”陳大娘攏了攏被風吹得亂糟糟的頭髮, 小跑着過來, 急道, “你這孩子, 站在樹下多危險, 被砸了怎麼辦我把柴分你, 你趕緊回去”

    她板着臉,強硬地把她身上的大竹筐拿下來,把自己剛纔撿的乾柴一股腦塞她那筐裏。

    “你回去吧。想要撿乾柴,風小了再來。”

    陳大娘擺擺手, 趕她回去。

    “不是,撿柴。是要, 上山。”

    陸漁眼睛黑透的像是兩丸井水浸過的葡萄, 盈盈望着她, 搖搖頭, 努力捋直舌頭回話。

    “上山上山做什麼”陳大娘擰着眉毛,“你不會還想上山挖太歲吧孩子,我跟你說,老一輩兒人說了,太歲是會跑的,再說,那玩意兒在地底下又看不見,你一個人怎麼挖”

    “不不跑的。”陸漁認真道,“會出來。”

    啥

    陳大娘楞了一下,給她逗笑了,“你的意思是太歲不會跑,看見你還會自己出來”

    “嗯。”陸漁見她不太相信,抿了抿脣,隨後嘴角微微翹了翹,又加了一句,“很乖。”

    陳大娘:“”

    傻氣不假,好歹是個孝順的。

    那老陸頭兒冬天裏病倒,到現在都沒起來,當初給陸漁治病,他幾乎花光了所有積蓄。他裏子太差,又沒錢治病,那太歲肉的事兒,也不過是村裏老大夫哄她的話罷了。

    沒想到這孩子就這麼放在了心上。

    可太歲肉哪裏是那麼好找的

    “我要上山了。”陸漁偏頭看着她的竹筐,伸出細細的手指,指了指,“換。”

    “換什麼換,倆筐都擱我這兒”陳大娘揮揮手,趕她,“你要是上山,別去太遠,我下午也沒什麼事兒,幫你也撿一筐。”

    事關人命,不叫她去一趟,估計也不死心。

    陸漁抿脣,不說話,就這麼看着她。

    對上她清凌凌的眼睛,陳大娘拍拍腦門,這個傻不愣登的倔貨

    “給給給”

    嘮嘮叨叨地把自己的竹筐幫她背上,陳大娘又忍不住叮囑道,“記着早點回來,你不在,你爺爺晚上連口熱飯都沒得喫”

    “嗯。”

    “那什麼我回去會幫你爺爺燒點熱水喝的。”

    “謝謝大娘。”

    看她還鞠了個躬,陳大娘也說不清這心裏是啥滋味,擺擺手,讓她走了。

    陸漁轉身往山上去,步子堅定,方向明確,似乎早就斷定太歲在哪兒長着一樣。

    陳大娘發愁地看了一會兒,嘆了口氣,揹着裝滿了乾柴的竹筐,一路上又撿了一抱,頂着風,慢慢往村子裏走去。

    她走到山腳下時,又往山上的小道看了看,陸漁那瘦小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風漸漸變小,腳踩在枯枝落葉上的聲音也越來越清晰。冷透的天光裏帶着一些青灰,讓人忍不住哆嗦。

    陸漁站定,抿脣望着前方愈加茂密的灌木叢,微微有些生氣,“你不要跑,我只要你一點點肉。”

    語落,她疑惑地歪了歪頭。

    好像到了山上,她舌頭就好使了

    只是人還沒想明白,就被灌木叢那邊的動靜吸引了注意力。

    那塊被她追逐的紫到發黑的東西,正在不停掙扎蠕動着,像是極爲痛苦。

    陸漁就那麼安安靜靜地看着,烏潤的眼睛裏不喜不悲。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那團東西放棄掙扎不動了,她才抿了抿脣,慢慢開了口,“要我幫你嗎”

    那紫黑色的東西靜止了片刻,微微凸出一點點兒,像是在看她,看完還抖了一下,瑟瑟的,有些可憐巴巴。

    陸漁看了看它,舉起自己乾瘦的手指頭,對比了一會兒,伸出中指,朝向那東西,“我要這麼多。”

    她這一比劃,那東西猛地一抖,漸漸又與地面持平,如果不是還在發抖,誰也看不出來那兒還有個活物。

    “你那麼大塊,我只要這麼一點點的,你都不願意嗎”

    陸漁抿脣,跟它僵持了一會兒,見天色漸暗,神色奇異地朝那邊兒走去,細一看還偷偷嚥了一下口水。

    “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把你全挖出來了哦”

    陸漁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從哪兒來。很小的時候,她就覺得自己好像什麼都懂,又什麼都不懂,像是有一層紗蒙着她的腦子。

    可是仔細想想,蒙着的那邊好像也是空白的,鈍鈍的什麼都沒有。

    到了山上,有一點兒好,腦子不像以前那麼鈍,想什麼事情都要思考很久。自己想要找的東西,也能很快找到。

    陸漁不太關心這些,也沒打算追根溯源。她直直盯着眼前縮成一團的肉,嘴巴里的唾液不受控制地分泌着,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去年秋天到冬天,爺爺每日裏躺着的時候越來越多。村長爺爺來家裏說了,他們村從今年開始承包到戶,因爲她不是村裏人,所以只有爺爺能分得一畝二分地。

    她人小,賺的工分沒有大人多,分不了多少錢。去年的工分按照爺爺要求,全部換成了糧食。現在一冬過去,野菜還沒長出來,家裏的糧食就只剩半袋子了。

    陸漁貪婪地盯着眼前紫瑩瑩的一坨肉,吸了一口口水,露出一點兒小白牙,這麼大,可以喫好幾頓了吧

    把竹筐放下,她掏出身上的匕首,慢慢朝哆哆嗦嗦的肉走過去。

    這能生喫的吧

    乾枯了一冬的枯枝也不堪重負,“咵咵嚓嚓”地往地面掉,那往下砸的力度和數量,叫樹下撿柴的人又高興,又止不住地心驚肉跳。

    正在樹下撿柴的陳大娘冷不丁瞧見不遠處那仰着小臉巴巴往樹上看的孩子,嘆了口氣,喊她,“阿漁”

    風太大,她的聲音被削減了大半。那叫阿漁的孩子若有所覺,收回黏在樹梢上的視線,慢慢看向陳大娘。

    “是不是家裏柴火不夠用了”陳大娘攏了攏被風吹得亂糟糟的頭髮,小跑着過來,急道,“你這孩子,站在樹下多危險,被砸了怎麼辦我把柴分你,你趕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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