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道會走向何方,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支撐她走到這裏的是仇恨私怨,而潘閭恰恰是那個她最想殺的人。
刀兵相見,生死根本就怨不得別人。
可潘閭卻對一個死去的人下手,那就太下道。
身爲人女張寧當然要還以睚眥了,她隨便說了兩個名字,就說是自己的父母,讓潘閭幫忙去找。
她想着兵荒馬亂的,就算髮現是假的,但怎麼也要找幾天吧
而這幾天的工夫,就足以讓他找到機會下手了。
這麼一個可人兒在身邊,潘閭雖然不會一葉障目,但也不至於一腳踢開。
滿營都是糙老爺們,零丁有點脂粉香挺好的。
張寧有意無意的接近潘閭,潘閭更是樂在其中。
不是動手動腳的,就是在言語上佔點便宜。
一日張寧格外的豔麗,顯然是特意的梳妝打扮過,“你會騎馬嗎”
“當然。”
“你可以教我騎馬嗎”
潘閭很無恥的就想到了馬震,“童貫,把我的馬牽過來。”
翻身上馬,美人在懷,髮香體香沁人心脾。
纖細的腰肢,在馬上顛簸。
潘閭雙手緊握繮繩,看着身前的美人,“你往後一點,不要遮擋我的視線。”
張寧強忍着的不適,靠在潘閭的懷中,“我想出去看看。”
“那你坐穩了。”
屁股大好生養,張寧就是這樣的女子。
離得這麼近,潘閭的生理上心理上都有了一些反應。
呼吸越來越沉重,張寧突然回身,反手摸向潘閭的臉龐,“找個沒人的地方吧”
是個男人,在這個時候都會把持不住的。
潘閭想都沒想就親了下去,“嘶,你咬我幹什麼”
“不能在這裏。”
旁邊就是小樹林,兩步道的事,潘閭也不見意走一走,至於馬震還是算了,潘閭害怕把自己摔死。
潘閭把張寧壓在身下,爲其寬衣解帶。
說實話野戰還是第一次,張寧抱住了潘閭的上身,偷偷拿起了髮簪,就當她要刺下去的時候,卻被潘閭一手抓住。
“你果然想對我不利。”
此時的潘閭雖然動作粗魯,但眼神之中卻出現了一絲清明。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從你留下的那一天開始我就發現了,你可能不知道這個世間有一樣東西叫做戶籍,鉅鹿太守郭典就在軍中,他在領兵方面平庸至極,可在治理方面卻盡責盡職,戶籍更是隨身攜帶,你覺得你的那對假父母難查嗎”
其實這一點不是潘閭發現的,而是李林甫發現的。
李林甫提醒過潘閭,這個女子不能留。
可潘閭卻有點捨不得,他想看看這個王寧在耍什麼花樣。
“你趕緊放開我。”張寧開始慌了。
死命的掙扎,她越是如此,潘閭就越發的不能自持。
身體上的接觸,讓潘閭心癢難耐。
想想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開葷了,“閉上眼睛,我儘快解決。”
什麼叫閉上眼睛什麼叫儘快解決,這樣的污言穢語簡直就是不堪入耳,張寧可還是一個黃花大閨女啊
潘閭心中多少是有一些憐憫的,可這點憐憫很快就被慾望吞沒了。
現在收手,不是連禽獸都不如嗎
剛把褲子脫了,就聽見一個聲音。
“寧兒,我來救你。”
“三叔。”
來的竟然是張梁,那麼也就是說這個什麼王寧是張角的女兒。
潘閭連忙把匕首抽了出來,“都別過來。”
“小子你要是敢傷害她一根毫毛,我就讓你屍骨無存。”
這話潘閭信,可惜說得有點晚,潘閭早就傷到了。
“只要放我離開,我自然不會辣手摧花。”
此時的張梁非常後悔,甚至是後怕,張寧現在的處境跟他大有關係,真是枉負重託,幸好來得還算及時,要不然悔之晚矣。
“小子,只要你先放人,我自然會放你離開。”
潘閭又不是三歲孩童,別人說什麼都會信的。
他開始慢慢的向後挪,只要接近了戰馬,他纔有逃生的機會。
這次真是色迷了心竅,要不然也不會把自己置於險地,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張寧還在反抗,也不知道她一個女兒家哪來的這麼大力氣。
“別亂動,再亂動我把你的肚兜扯掉,你也不想便宜其他人吧”
潘閭一邊說着一邊把玩,別說一隻手剛剛好。
“三叔,你快點殺了他別管我。”
“我看誰敢傷我兄弟”
赫連勃勃從一邊跳了出來,還順手殺了一個黃巾力士,那真是一刀兩斷,血腥味霎時瀰漫在這山林之中。
赫連勃勃也是不放心,纔跟出來的。
有他在潘閭心中就有底了,硬拖着張寧往後走。
眼瞅着就要拉到繮繩了,張寧突然暴起,拍打戰馬的身體,戰馬當場絕塵而去,讓潘閭吃了一鼻子的灰。
“賤人。”
現在馬沒了,只能拼命了。
好在張梁這邊的人不多,再加上他們投鼠忌器,潘閭還是有機會的。
張梁並不是赫連勃勃的對手,要不是有其他的力士牽扯,張梁早就死了。
赫連勃勃很是勇猛,把一個個黃巾力士接連砍倒,張梁一看這樣可不行,“你們幾個,去救寧兒。”
張梁隨便點了幾個人,分擔赫連勃勃的注意力。
赫連勃勃爲了保護潘閭,只能向後退。
這樣雙方的距離也就拉開了,張梁逐漸的佔據了上風。
潘閭低下身子,貼近張寧的耳側,“不要怪我。”
潘閭把匕首紮了下去,正中張寧的左肩,張寧喫痛發出一聲慘叫。
“住手。”張梁真的是急了。
“你們覺得我不敢殺人嗎”
哪怕身處勢弱的一方,只要有張寧在手,這事就有緩和的餘地。
“你殺了她,你也別想活。”
“所以啊纔要心平氣和的談談,我知道你並不信我,同樣的我也不相信你,但我卻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我把張寧綁在一棵樹上,我們慢慢的退後,你們慢慢的向前,然後就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