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東漢問鼎 >第88章 趙括故意挑撥
    紙錢在空中飛舞,白綾四處懸掛。

    趙括一身喪服,跪在一邊。

    趙忠的棺槨,停在正中央。

    每有賓客來至,他都要磕頭行禮。

    十常侍也都到了,潘閭不得不佩服他們的臉皮,那是相當厚啊

    前腳分割人家的家產,後腳就參見人家的葬禮,也不怕趙忠還陽把他們都帶走。

    張讓關切的看着趙括,“賢侄放心,叔父會照顧你的。”

    “你還想照顧別人你別害人家了。”洛陽之內,敢這麼跟張讓說話的,那無疑就是大將軍何進。

    也就這幾天吧十常侍與大將軍府之間是劍拔弩張。

    張讓等人沒少在劉宏面前進讒言,致使大將軍府一系的底層官員,是貶的貶調離的調離。

    這兩撥人一對上,有些賓客就想跑了。

    誰也不想被殃及池魚,何進這邊都是武官,而十常侍一方也帶來了很多護衛。

    當然了,也有一些賓客想趁機表現一下。

    該站隊的站隊,該離開的離開。

    潘閭就屬於站隊的人,緊緊的站在了宦官的後面,這就是開打的節奏啊

    趙括這個從葬禮開始就默不發聲的人突然動手了,拿起銅燭臺,上面的白蠟燭還沒有熄火呢就敲在了何苗的頭上。

    何苗不只是是何進的弟弟,他更是當朝的車騎將軍。

    趙括此舉往小了說是折辱朝廷命官,往大了說就是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刺。

    當場被打破頭,何苗不要面子的。

    “豎子,敢爾”

    何苗一下子就把趙括打翻在地,張讓這些當叔父的可不能坐視不管啊怎麼說趙括在明面上還是他們這邊的人。

    宋忠搶先出手,一個迴旋踢,把何苗踹翻在地。

    沒有蛋蛋的雙腿,那踢的是真開啊

    兩方人徹底交手,潘閭身在其中。

    潘閭也不知道誰是誰可他卻清楚一點,他現在打得人都是朝廷命官,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下次再有這樣的機會,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都是參加葬禮的,誰也沒帶兵器。

    就算是帶了,也不能真的拿出來。

    拳腳相加還好收場,要是動刀動槍就真的說不過去了。

    打着打着,潘閭就撞上了袁紹,“本初兄,我們就當做沒見過可好。”在當下潘閭還不想跟袁紹交惡。

    袁紹看了一眼潘閭身邊的赫連勃勃,“也好。”

    好漢不喫眼前虧,袁紹也不會自討沒趣。

    雙方同一時間換了一個對手,潘閭對上的這個人,雙眼凹陷就像很多天沒有睡覺一樣。

    瞪着一雙死魚眼,非常的陰森。

    他上來就下死手,跟別人都不一樣。

    誰都知道這就是一場鬧劇,早晚會結束的,所以處處留了一線。

    畢竟都是官面上的人物,哪有永遠的敵人啊

    潘閭也不是好惹的,既然不給面子,那麼潘閭也不會給他留面子,“大哥,抱住他。”

    好傢伙這個人還是有點身手的,但一看就知道是花架子。

    在那比比劃劃半天,一點用沒有。

    赫連勃勃兩個粗膀子一上去,就把他鉗制住了。

    潘閭只是打了他兩個巴掌,就看見袁紹走了過來,“怎麼了本初兄你認識”

    “很熟。”

    “那我就賣給你一個面子。”

    潘閭剛要讓赫連勃勃放手,袁紹就來了一句,“不用,你繼續。”

    潘閭心想這是有仇,“要不你來試試。”

    “多有不便,我還是看着吧”

    潘閭這纔想到袁紹的出身一拍腦門,“是我疏忽了,我來。”

    當潘閭用盡了力氣,對面的人也變成了豬頭。

    “你這個庶出子...”

    剛纔潘閭光顧着自己爽了,以至於忽視了這句話。

    這句話肯定不是對潘閭說的,那就是對袁紹說的,什麼人會說別人是庶出子呢這又不是一句髒活,那就只能是自家人。

    “公路,你還是一如既往的偏執。”

    公路袁公路,那不就是袁術嘛。

    潘閭伸出了食指,上面還帶着一絲血腥,“你弟...”

    “沒關係,請便。”袁紹真是大方。

    “還是算了,我看差不多了。”

    是真的差不多了,因爲潘閭看見,皇甫嵩已經帶人進來了。

    別看皇甫嵩現在還是左中郎將,可他的聲勢卻超過了何進和張讓。

    “都給我住手,身爲朝廷命官,這樣成何體統。”

    聲音鏗鏘有力,有着一種道不明的威懾力。

    兩方人這才分開,那一個個的非常狼狽。

    何進也是要面子的人,先帶人離開了。

    何進一走,皇甫嵩也跟着走了,他可不想跟十常侍有任何瓜葛。

    十常侍畢竟都是大宦官,動手動腳這種事已經很多年沒有幹了,零丁來這麼一場還真有點受不了。

    有好幾個都是被擡下去的,張讓也失去了往日的威嚴,一隻眼睛都青了,也不知道是誰打的那麼準。

    “賢侄,節哀吧”

    一個好好的葬禮就這麼成爲了一個羣毆的地方,什麼白綾啊火盆啊哪都是,整個院子亂七八糟的。

    人走茶涼,剩下的人沒幾個了。

    潘閭坐在了趙括的身邊,到現在他還沒起來呢

    “怎麼樣如願了吧”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趙括用自己的手臂,擋住自己的雙眼,就好像是再遮擋太陽光一樣,可現在是烏雲蓋頂啊

    潘閭強行把他的手拿開,“你一直在故意挑起事端。”

    “我不明白,你明明有着一條陽關大道可走,別人夢寐以求的東西,對你來說唾手可得,可你爲什麼要放棄呢”

    “你是說剛纔嗎我的確是太沖動了,他們殺了我的義父。”

    得了吧這句話騙騙別人還可以,想騙潘閭還差得遠呢

    潘閭認識趙括也有一段時間了,尤其是回到洛陽之前,兩個人也算得上是朝夕相處,潘閭就沒見趙括提過趙忠一嘴。

    “我說的不是剛纔,你一直以來都在給十常侍找麻煩。”

    “就當我年少無知啊”

    潘閭覺得有些事必須得說清楚了,“你真的是無知嗎在我看來你太聰明瞭。”

    “在虎牢的時候我就在奇怪,閔剛如果從一開始就想算計你,根本就沒必要派人去打你,那不是多此一舉嗎”

    “所以我斷定,打你的人不是虎牢關的人,而是我們自己人,那麼這件事就蹊蹺了,你不說你見過嗎你怎麼沒有認出來呢”

    趙括坐了起來,他並沒有表面上傷得那麼重,“你想的太多了,那麼關內柵欄上的血手印該如何解釋呢”

    “我只能說機關算盡太聰明,一個血手印的確把我們的視線引到了虎牢關守軍的身上。”

    “可仔細一想卻經不起推敲,那裏是守備鬆散的虎牢關,如果是守軍還用翻柵欄嗎直接走營門不就行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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