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東漢問鼎 >第242章 緩兵的說客
    有一種人,不撞南牆不回頭。

    郭嘉放浪形骸,他怎麼能聽勸呢

    趁着夜黑風高,他就溜進了傷兵營。

    要說郭嘉也是狗鼻子,他聞着酒味就找到了酒精,也就是高度酒。

    他剛伸出賊手,就被巡邏的兵卒發現了。

    “誰”

    郭嘉一看這種情況不能等了,拿起罈子狠狠的灌了一口,然後就全都噴出來了。

    沒有喝過高度酒的人,哪能受得了這種烈度啊

    郭嘉被兵卒擒下,由於身份特殊,就讓人送到了潘閭的面前。

    大晚上的被吵醒,潘閭心裏也是有火的。

    再加上郭嘉一身酒味,更是刺激到了潘閭。

    “我說你怎麼不聽勸呢如果那玩意能喝,我還能不給你喝啊還讓人給抓起來了,你不嫌丟人啊”

    “嗷好遛酒。”

    “你說什麼”潘閭還以爲自己幻聽了呢

    “嗷...”

    看郭嘉這個樣子,潘閭覺得不對勁了。

    上前走了幾步,捏住了他的兩腮看了一眼,喉嚨眼紅通通的,估計是腫了。

    郭嘉是真能作呀潘閭還不能不管,“來人,傳樊阿。”

    “....”

    經過檢查,好在沒事,休息幾天就好了。

    潘閭的耳根,也能清靜清靜。

    爲此,潘閭還特地讓人加強了對傷兵營巡邏。

    軍中好酒之人,可不只是郭嘉一個。

    戰場之上,生死之間,每個人所承受的壓力都非常大。

    尤其是底下的士卒,他們需要發泄。

    喝酒,是最常見的一種發泄方式。

    平時偷喝點酒沒什麼潘閭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問題是傷兵營裏的酒真不是人喝的,沾點火星就能劇烈燃燒。

    潘閭可不想有人,步郭嘉的後塵。

    天快亮的時候,糜竺和陳登到了。

    他們可真會挑時候,直接打擾了潘閭的美夢。

    這一覺睡的,醒了兩次。

    潘閭那兩雙眼睛直愣愣的,一點精神氣都沒有。

    糜竺還知道關心,“潘大人,我知你日理萬機,但還是保重身體啊”

    “你這麼早來,讓我怎麼保重身體啊”

    “實在是迫於形勢,如果天亮了,貴軍肯定又要攻城,我等就來不及阻止了。”陳登在一旁開口。

    他要是不說話,潘閭還真沒有注意他。

    “你是..”

    “下邳陳登。”

    潘閭見過的名人太多了,現在他已經習慣了。

    對於陳登出現,潘閭一點都不感覺到意外。

    “你覺得你可以阻止我”

    “在下不敢。”

    潘閭又不是沒長耳朵,“不敢可你就是這個意思,說吧你想怎麼說服我”

    “潘大人快人快語,可否單獨談談。”

    糜竺看着陳登,“二龍,你什麼意思”

    來這一路,他已經忍很久了,他不想再忍了。

    他此行,可是有別的目的。

    “這個子仲就不用知道了。”

    糜竺一聽就明白了,陳登這是想過河拆橋啊

    “我們是一起來的。”

    “那你想說的和我想說的,不一定是一件事。”

    對於糜竺和陳登之間的事,潘閭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子仲,你先下去吧”潘閭完全就是命令的口吻。

    既然來找他,就是有求於他,潘閭沒必要太過客氣。

    陳登孤身處於大帳之內,“提前恭賀潘大人,得到徐州。”

    這句話,到是出人意料。

    “這話中聽,還有呢”

    “潘大人得到徐州是早晚的事,但不是現在。”

    潘閭就知道陳登會有後話,但潘閭也不見意讓他說下去。

    “那是什麼時候”

    “州牧一死,徐州必落入潘大人之手。”

    “這話還用你說嗎陶謙那個老不死的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去死呢難道你讓我一直等嗎你這樣的說客我還是第一次見。”

    陳登可是有備而來,“潘大人可能不知道,以徐州牧的身體,他大限將至了,他最多還能活兩年。”

    “這就是你的緩兵之策,陳登我太高看你了。”

    “潘大人,請聽我說,就算讓您得到了徐州,請問你守得住嗎曹操跟你也有同樣的問題,到最後徐州破敗,也不是你們想看見的吧”

    陳登到是說到點子上了,當初潘閭之所以連合曹操,也是基於這個原因。

    “劍已出鞘,就沒有收回的道理。”

    “這可不見得,只要給潘大人足夠的理由,潘大人自然就會讓寶劍歸鞘的。”

    “你到是很有信心啊”

    有信心的人,總是很難讓人討厭。

    所以潘閭對陳登,多了一些耐心。

    要是別人,潘閭可沒工夫一直聽他說廢話。

    陳登:“糜家加上我陳家,應該足夠潘大人緩兵兩年吧”

    “糜家已經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這不盡然吧糜竺麋子仲,可是留了一個後手的,他的一些家業,已經祕密的遷往了荊州,這個潘大人應該不知情吧”

    潘閭以爲自己會很生氣,可實際情況是他一點都不生氣。

    “狡兔三窟,一點都不讓人意外。

    我要的是糜竺這個人,可不需要他把什麼都給我。

    亂世之中,只要這個人願意聽命於你就好了,其他的強求不得。”

    潘閭的灑脫,讓陳登佩服。

    這些個能趁勢崛起的人,果然不一樣。

    “大人有此心胸,何愁大事不成。

    糜家就算了,還有我陳家,我陳家雖不如袁家四世三公,但也在徐州這片土地上經營了上百年。

    我相信我陳家,能爲潘大人的霸業,盡一點綿薄之力。”

    潘閭:“既然有心投靠,爲什麼讓我等兩年呢”

    “徐州牧,在任期間,對我陳家多有照顧。

    我陳家總不能忘恩負義吧想再保他一段時間。”

    這話,潘閭暫且信了。

    但可惜,他等不了兩年。

    時間這種東西,比什麼都重要,潘閭可不想花兩年的時間用在等待上,那不是有負光陰嗎

    得不到就是得不到,有時不是因爲你力有不逮。

    而是因爲某些個原因,讓你與之失之交臂。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潘閭的覺悟還是很高的,“你陳家想保陶謙,而陶謙面前卻不只有我一人。”

    “大人,是說曹操

    只要大人退兵,曹操也一定不會久留的。”陳登敢擔這個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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