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閭在外圍,做過幾次襲擾,但都沒有什麼作用。
袁軍,根本就不做出什麼反應,潘閭是看出來了,小打小鬧是真不行啊
“來人,把許攸叫出來,我要見他一面。”潘閭手中握有許攸的把柄,不怕他不見。
許攸真是被迫的,他現在感覺自己裏外不是人。
趁着夜色,他離開了袁營,在皎潔的明月之下與潘閭相見。
“潘大人,我們現在是敵人,還是不要再見面了爲好。”
“我這有一位老朋友,希望子遠可以見一見。”潘閭一揮手,一個老人被推了出來。
那強裝的身體,彪悍的氣質,讓許攸一下子就認出了他是誰,河北老槍王韓瓊。
“潘閭,你到底想幹什麼”
“不是我想幹什麼而是他想幹什麼”
潘閭話音剛落,韓瓊嘴裏的汗巾就被拿掉了,在今晚之前,潘閭把一切的真相都告訴了他。
韓瓊不信,那麼潘閭就讓他眼見爲實,現在韓瓊不得不信。
“許攸,你這個卑鄙小人,你竟然背叛袁公。”
“我沒有背叛主公,我....”哪怕許攸巧舌如簧,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怎麼說他都是沒理的。
他的確做了一件很大的錯事,他經常做噩夢就是因爲這個,他也很後悔。
“潘閭,你食言了。”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食言了不奇怪。”
“我是不會再幫你做任何事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有本事你現在就殺了我。”許攸說得正氣凜然慷慨赴義,那顫抖的雙腿已經出賣了他。
怕死就怕死,再怎麼裝也是不像的。
潘閭一揮手,韓瓊又被拉了回去。
“我不會殺了你,你說我要是把韓瓊放回去,袁紹會做什麼”
“你不會放虎歸山的。”聰明人想得就是多,許攸也不例外。
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在來之前潘閭已經做好了萬全之策,足以應對一切的變數。
“韓瓊的確是一隻猛虎,可我要是挑斷了他的手筋,他就不會再威脅到我了,你說對嗎子遠。”
許攸是一個有本事的人,但他絕對不是一個忠臣。
他爲袁紹做事賣命,是因爲他覺得袁紹會成事,卻不是因爲忠心。
在自己與袁紹之間,他很艱難的選擇了自己,“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麼”
“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的人去你們的大營玩玩,同時儘量拖延袁軍的進攻勢頭。”
“我會盡量拖延,其他我就做不到了。”
“子遠,我相信你。”
“....”不要怪潘閭咄咄逼人,實在是這許攸不老實啊
許攸走了,郭嘉從暗中走了出來,潘閭不讓他來他偏來,就知道湊熱鬧。
“郭大人,你真的相信他。”
“不相信。”
“那你還這麼逼他。”
“逼着逼着,他就是我的人了,你說對嗎”
郭嘉並不能否認,許攸現在是一步踏錯終身錯,除非潘閭死了。
可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潘閭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好人啊
“許子遠,真是倒黴。”郭嘉對許攸產生了一點同情。
郭嘉想了想,“主公,天太晚了,睡吧”
一句主公,對潘閭來說,什麼都值得,這麼長時間的付出總算是沒有白費。
“你也早點睡。”
“.....”
許攸,回到大營之後,輾轉反側,他是真睡不着了。
思來想去,他還是給潘閭的大軍創造了一個機會。
一個很小的機會,就算潘閭可以抓住,袁軍也不會有多大的傷亡,許攸想兩邊都過得去,實則裏外不是人。
潘閭知道放長線釣大魚,他不急於這一時,許攸的重要性甚至超過了渤海郡。
潘閭寧可失去渤海郡,也不願意失去失去許攸這個暗子。
.............
韋睿和張頜,共同駐守高城。
城中早就沒有什麼百姓了,在袁紹的大軍到來之前就已經被驅逐出去了。
張頜:“懷文,你說主公怎麼還沒有打過來”
“主公就那裏,離我們又不遠,你有什麼可擔心的。”在韋睿看來,張頜什麼都好,就是有點優柔寡斷。
“這兩天的死傷可不小啊”
“當兵喫糧,生死就該置之度外,這是他們的命,也是我們的命,主公自有打算,我們只要聽命行事就好了。”韋睿心志堅定,這是他與張頜最大的不同。
“主公,到目前爲止,都沒有派人來找我們,我們要不要請示一下。”張頜之所以擔心,就是因爲這個。
韋睿看着四周的袁軍營盤,“我們就是想請示,也得出的去啊靜觀其變吧我們只要守住高城,主公自會來找我們。”
這個時候,東城方向傳來的動靜,袁軍這是連夜攻城了,真是不死不休啊
“我去吧”張頜嘆了一口氣,這兩天他都習慣,晚上要是沒動靜,那才奇怪呢
“不用了,這次我去,這兩天你辛苦了。”
夜間攻城,袁軍不是第一次。
但在夜間攻打東城,卻是第一次。
韋睿,這個人非常謹慎,不親眼所見他有點不放心。
韋睿,帶着幾個近衛衝了過去。
韋睿和張頜,在四面的城牆都布了重兵,所以韋睿帶的人不多。
到了東城之後,韋睿卻發現這裏的情況比他想象的糟糕,動靜跟往常沒什麼區別,可這冀州兵的人數,卻比往常的多呀
他們之中有很多人已經登上了城頭,在城頭已經站穩腳根了。
“你們守將呢爲什麼不通報。”韋睿隨便抓住了一個小兵問了一句。
“守將,已經戰死了,將軍你可算來了。”
這就說得通了,韋睿連忙組織兵馬反擊,這一晚上是真懸了,天亮了冀州兵才退下去,韋睿靠在城頭上,就感覺自己在鬼門關前又走了一圈。
“趕緊清理清理,冀州兵很快又會上來的。”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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