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中的將士,都身披甲冑,更是非常難受,底下的兵卒不敢脫去甲冑,但軍中的將領就沒有那麼多的顧忌了。
胡車兒,是最近提拔的將領,他原是張濟手下的部將,是一個胡人,身高體壯滿面虯髯,還有着棕色的頭髮。
算是一員猛將吧潘閭老遠就看到他打着赤膊,看起來更是威猛了,但潘閭卻不想他這麼做。
這個口子絕對不能開,甲冑作用就是在關鍵時候能救命的,這啥也不穿,太危險了。
潘閭上去就把他呵斥了一頓,還賞了他一頓軍棍,嚴令不許任何人脫去甲冑。
剛開始衆人只是覺得難受,還能忍一忍,可後來甲冑太悶了,都長紅旮瘩的,這些旮瘩是非常癢的。
一不小心就撓破了,之後就會更癢,這是非常難忍的。
樊阿帶人進山配置了一些草藥,可相當於了龐大的軍隊而言,這點草藥有點不夠用,別說是軍中的將士了,潘閭都不想往前走了。
可又不能放過劉備吧劉備一天不死,潘閭一天都不會安寧的,只能硬着頭皮去追。
現在還能咬住劉備大軍的尾巴,如果有所遲疑,劉備就從他眼前溜走了。
終於潘閭的大軍,進入交州,交州和荊州雖然接壤,但環境有很大的區別,荊州是一片水鄉之地。
而交州就顯得太荒蕪了,就算有些河流,也是污濁不堪,不能直接的飲用。
就是燒開了,也容易讓人拉肚子,這跟水土不服不一樣,它是單純的不乾淨。
潘閭想到了一個辦法過濾,就是用木炭沙石讓污水變得更乾淨,這才勉強解決飲用水的問題。
這一開始,潘閭都親自出馬了,真的很難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潘閭已經不是在跟劉備作鬥爭了,而是在跟大自然作鬥爭。
郭嘉一進入交州,就患上了熱傷風,他那個小體格,真的受不了了
潘閭臨時決定把郭嘉送回去,郭嘉現在是潘閭最倚重的人,如果他在這裏出現什麼意外,那就太不應該了。
“王上,我們不能再追下去了。”
“這是爲何”
“王上,你看看現在軍中的士氣,臣下怕追下去,局勢會逆轉。”也許有點危言聳聽了,但郭嘉真的是這麼想的。
“如果現在放棄追擊,日後劉備肯定會捲土從來,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王上我們不追擊,不代表我們什麼都不做,王上你別忘了,劉備入主交州也不過是一年有餘罷了,在其州內應該有很多反抗他的人,我們完全可以拉攏他們,跟劉備對抗。”
潘閭:“他們既然能被劉備打壓下去,他們自然不可能是劉備的對手。”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此消彼長,劉備不能放心發展,而我們只會越來越強,劉備早晚有一天會被我們除掉的,真的不用急於這一時。”
“讓我好好想一想,如果我想通了,明早我們一起回去。”
又是一個晚上過去了,潘閭是真的在認真考慮,到了後半夜的時候,潘閭起身在營內轉了一圈。
潘閭這才發現,不只是士氣的問題,還有身體的問題,睡不着就沒有精力,沒有精力拿什麼打仗。
可到了第二天,潘閭剛要下撤退的命令,斥候就來報,說發現有一支敵軍向西逃竄。
以劉備軍中的情況,出現一些逃兵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有一支部曲叛離,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劉備收買人心的本事,潘閭還是知道的,也就是說這支部曲另有重任了。
劉備不虧是劉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想別的事,郭嘉本來是詢問潘閭的決定的,可聽說劉備有一支部曲向西而去,立馬就來精神了。
就好像他沒有得病一樣,要不是潘閭相信樊阿,就真要以爲郭嘉是在裝病了。
“劉備,這是在圖謀益州啊”
“不會吧益州再好,也不屬於他呀”
“王上,益州跟其他州郡不同,到處都是天險,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如果劉備進入益州,那麼就更難把他除掉了。”
潘閭看着郭嘉的笑容,“我怎麼感覺你很開心啊”
“我當然開心了,王上你想啊如果劉備待在交州,什麼時候能除掉他,連我們自己都說不準,拖個十年八年都是有可能的,可他要到了益州就說的準了,三年之內他必死無疑,因爲他插翅難飛。”
一句插翅難飛,說道潘閭的心坎裏了,劉備就是太能飛了,所以才讓人頭疼的。
“這麼說我們現在就不能退兵了。”
“...”郭嘉停頓了一下,“當然,劉備想進入益州,那麼就自然要放棄交州,從他的角度來看,他的選擇沒有錯,他只有這一條路可走,除非他甘願做一個土霸主。”
劉備的野心很大,潘閭可不覺得他會認命。
這個時候周倉走了進來,“王上,一個本地的家族求見。”
本地的家族,潘閭可沒聽說過,交州有什麼有名的本地家族,“不見。”
既然不退兵,眼下就是在行軍的途中,自然不能什麼人都見了。
“那個家族姓什麼”郭嘉問道。
“姓士。”
“讓他們進來吧”郭嘉在某些時候,是可以替潘閭下決定的,這源於潘閭對他的信任,周倉也已經習慣了。
“唯。”
潘閭坐到主位上,“奉孝,你認識這個家族嗎”
“聽說過,在劉備入主交州之前,這士家就是交州的土霸主,家主士燮就是交州的刺史。”
“劉備進入交州,好像沒有受到什麼反抗吧”
“那是因爲劉備進入交州的同時,士家的家主士燮就已經死了。”這一看就知道是劉備動的手,還真像他的手段。
不給別人留機會,只給自己留機會,“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到是有資格讓我們見上一見。”
“王上說的是。”
本章完
加我 "hhxs665" 微x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