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總得有個先後,就目前而言,只能是丘力居在前,別說他在河間郡了,就算他在曹操身邊,潘閭也要想辦法除掉。
“你先下去吧這件事我會處理。”
潘閭不打算,把這件事交給賈詡,同時也不想把這件事交給郭嘉,這兩個人都有不合適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賈詡的態度發生了改觀,尤其是他對郭嘉的態度,這次賈詡饒過郭嘉就是最好的證明。
別管他有多麼充足的理由,他的確擅作主張,這一點是永遠都無法遮掩的,賈詡和郭嘉是潘閭的兩大臂膀。
這兩大臂膀,潘閭哪個都不想失去,所以潘閭選擇讓另外一個人來做這件事。
“王上,恕臣下之言,奉孝還不夠狠....”
“你別說了,我明白你什麼意思,我也說了這件事我會處理。”潘閭特別在這個我字身上,加了一個重音。
以賈詡的聰明才智,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那臣告退了。”
潘閭是君,賈詡是臣,由不得賈詡再爭取,哪怕他前期做了很多事情,在這一刻這個爭取也該停止了。
賈詡退下之後,潘閭看着剛纔那個被自己吊打的人,“你的膽識,很讓我欣賞,我就給你一個機會,幫我給司馬家帶一句話。”
“我什麼都不會幫你做的。”
“先不要忙着拒絕,這句話對司馬家非常重要,出於對司馬家的忠心,你也應該傳達,人死了什麼都沒有了,人活着纔能有更多的機會,我剛纔打了你,你應該很生氣吧你想不想再打回來。”
也就是潘閭發泄完了,纔有心情跟他這麼說話,潘閭的這句話當然跟司馬家的祕密有關了。
戴陵就是再不願意,也要幫潘閭傳達,因爲這是正事。
戴陵帶着滿身是傷離開了潁川,其實潘閭有派人一路暗中保護,可在中途,這個是戴陵就失去蹤跡。
也不知道是這個戴陵自己跑的,還是司馬家救的人,反正都一樣吧只要他安全就好。
很快的司馬家,就通過自己的途徑,知道了這句話。
司馬防爲此讓司馬懿司馬朗一起議事,“潘閭,讓我們幫他救人,你們怎麼看”
“不救。”司馬朗說道:“如果潘閭想拆穿我們早就拆穿了,何必等到現在呢這是潘閭遇到的難事,我們不幫忙,他也沒有什麼辦法。”
司馬懿:“我到是覺得,可以幫這個忙,根據潘閭的一些往事就可以看出,潘閭是一個偶爾極度瘋狂的人。
讓我們司馬家幫忙,就已經一種的瘋狂的前奏了,我們司馬家目前惹不起他,也沒必要冒這個險。”
丘力居相對於潘閭而言,好對付多了,尤其是丘力居還在河間郡,以司馬家眼下在大魏的位置。
想收拾丘力居,不過是小菜一碟,至於赫連勃勃的那些家眷,不過是順手的事而已,沒道理舍易取難的。
“就按仲達,說的去辦吧”
司馬防有點老了,他求的更多是安穩,他已經沒有了早年間的那種野心,只是如今的司馬家已經騎虎難下了。
司馬防作爲司馬家的家主,他每天都要思量很多事,尤其是在潘閭虎視眈眈的時候。
其實司馬朗不比司馬懿差,但這個運氣就差了一點,司馬朗越想證明自己,結果卻總是截然相反。
司馬朗慢慢退出了房間,那種失落感,一直折磨着司馬朗。
司馬懿是在司馬朗之後離開了,因爲司馬防有一些事要囑託他,既然司馬防採納了司馬懿的建議,那麼當然這件事就要交給司馬懿處理。
司馬朗離開之後,去見了戴陵,“傷勢還好嗎”
“是屬下無能。”
“不是你無能,在那種情況下,誰都跑不掉。”
司馬懿的安慰,讓戴陵很感激,“謝二公子。”
“有件事交給你。”
“二公子請說。”
司馬懿現在只能用戴陵,丘力居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這一點無論是對潘閭來說,還是對司馬家來說都尤爲重要。
潘閭是南方霸主,司馬家是北方重臣,這要是讓外人知道,司馬家再幫潘閭做事,那真是裏外不是人了。
司馬懿感覺到責任重大,戴陵的能力不錯,要不然也不會留守在司馬家的老宅。
戴陵只是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就出發了,戴陵急需這個機會證明自己,而始作俑者的丘力居,卻完全矇在鼓裏。
丘力居是烏恆王,要說謀略他還是有的,只可惜他的謀略,跟司馬懿賈詡這樣的頂級謀士相比還是拙荊見肘。
胡人之間,很少動腦子的,主要還是靠動手,丘力居並沒有想那麼多,在他看來他手中有赫連勃勃的家眷,連合潘閭不過是順理成章而已。
爲此,他還備上了很多重禮,這些重禮,可都是丘力居剛搶來的,丘力居也不捨得,但他爲了烏恆人,還是送了出去。
當初丘力居,也不想進入河間郡,但架不住事趕事趕到那了,有很多烏恆人經不住誘惑,就進入了河間郡。
丘力居這個當大王的,知道有危險,總不能不救吧所以丘力居,才帶人殺進了河間郡,最後中了魏軍的埋伏。
丘力居已經算是不錯了,他在河間郡雖然受挫,但還不至於潰不成軍,有很多胡人的部落兵馬,早就被魏軍衝散了。
丘力居還趁機收攏了不少人,魏軍對丘力居的圍剿越來越激烈。
基本上每一天,丘力居都是在沙場上渡過的,“我們現在在哪”
“叔父,我們也不知道啊”丘力居的侄子蹋頓說道。
“嚮導呢”
“叔父,我這就爲你再抓一個回來。”原來的那個嚮導已經死了,蹋頓只能臨時抓一個。
對於這些烏恆人來說,只要是本地人,都可以是嚮導,爲此烏恆人也付出了很多代價,但沒有辦法。
不只是烏恆人,像什麼鮮卑人匈奴人都算上,草原上的這些胡人,都是在及其沒有準備的情況下進入中原。
這是潘閭做的好事,也是潘閭做得壞事,草原人突然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其實是非常被動的。
草原人,在這種被動的情況下,只能是以戰養戰。
要不然這些進入中原的草原人就沒東西吃了,草原人沒有選擇,當然中原人也沒有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