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金鳳鳴(莊青臣、林謙)拜見陛下。”這個時候,耳邊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蓋蘇文望了過去,只見大堂之上,除掉穿着紅色鎧甲的大夏將軍,還有一些文官之外,更讓人注意的就是跪在地上的人,爲首的三位自己十分熟悉,正是遼東的文人代表,以前在遼東是一副清高的模樣,對自己也是敷衍了事,可是現在卻恭恭敬敬的跪在敵人面前,山呼萬歲。就是這個傢伙,在大軍前反水的,讓大夏輕鬆進入遼東。
“金鳳鳴,你這個惡賊。”蓋蘇文嘶啞的聲音傳來,可惜的是大堂之上,無人理睬他。
“蓋蘇文,看看,因爲你的倒行逆施,連你們自己人都在反對你。”李煜卻注意到了,這個時候的他,風輕雲淡,蓋蘇文這個敵人在他面前已經沒有任何威懾力了,之所以留到現在,那是因爲還沒有到讓他死的時候。
“蓋蘇文,你妄圖以一己之力,對抗王師,是何等不智,你爲了的是你淵氏的富貴,哪裏曾想過遼東百姓?”莊青臣忍不住站起身來,指着蓋蘇文大聲說道:“我高句麗國小民弱,哪裏是大夏的對手,我們高句麗百姓愚昧無知,若是能融入中原漢家文明,纔是天大的幸事。”
“不錯,陛下英明神武,愛民如子,日後我高句麗百姓必定能安居樂業,能過上好日子。與數百萬的百姓相比,淵氏的榮辱又算什麼呢?”林謙也站起身來,正容說道。好像高句麗不加入大夏,那就會遭遇上天的懲罰一樣。
尉遲恭等人都睜大着雙眼,他們看着不遠處站在首位的凌敬和長孫無忌兩人,不用掩護李煜行蹤之後,兩人也趕到了前線,剛剛進入遼東城。
“兩位大人所言甚是,身爲我大夏子民,無不愛戴陛下,無不爲生存在大夏旗幟而感到榮幸。”長孫無忌出列笑呵呵的說道。
“蓋蘇文,我大夏號令八方,你妄圖以一己之力抗拒天兵,簡直是自作孽不可活。”凌敬指着蓋蘇文,冷哼道:“像你這樣的人,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自信心,居然和陛下爲敵,本官實在是佩服你。”
尉遲恭等人聽了頓時不再說話了,靜靜的站在那裏,和這些文官比臉皮,簡直是笑話。不過這些人說的倒是有道理,大夏皇帝威震四海,一統宇內,蓋蘇文才多少人馬,纔多大的地盤,和大夏皇帝相比,簡直就是找死,難怪這些人會歸順大夏,也是可以理解的。
“遼東將設三郡,改遼東爲安東郡,金鳳鳴爲安東郡郡守,改烏骨城爲定東郡,以林謙爲定東郡郡守,改國內城爲平東郡,以莊青臣爲郡守。”李煜聽了十分很高興,毫不猶豫的給三人分官許願。作爲遼東三郡,短時間內,還需要有親近大夏的人掌管,用來安定民生,教導漢家文化,相信這三人日後爲了自己的前程和生命安全,只能依靠大夏。
“臣等必定效忠天子,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金鳳鳴等人聽了之後大喜,紛紛拜倒在地,山呼萬歲,他們感激的雙目中含着淚花,自己一番操作,冒着生命危險,接應大夏兵馬入城,這個時候總算有了結果,一郡之首,這是何等的榮耀。
“陛下仁慈,遼東上下必定沐浴在皇恩之下。”莊青臣聽了臉上頓時露出激動之色。他們加入大夏,除掉生命上的保證之外,需要更多的是尊重,李煜顯然就給予這些人尊重,薪俸是一樣,連上升的空間也是一樣。
金鳳鳴等人聽了之後,臉上也露出喜色,他們看了一邊的蓋蘇文一眼,高下立判,看看大夏皇帝的容人之量,蓋蘇文拍馬也趕不上。
“崔卿,你囚居高句麗數年之久,威武不屈,忠貞不二,教導一方,功勳卓著,朕加封你爲清河侯。”李煜看中的一邊的崔潛,多了一分讚賞。清河侯雖然只是一個虛銜,但足以讓崔潛回到清河之後,繼承清河崔氏的一切。崔潛乃是崔君肅的族弟,清河崔氏在大夏並不受待見,但不得不承認,清河崔氏還是有些人才的。
“臣謝陛下聖恩。”崔潛失聲痛哭起來,自己流落異族,保住了自己的性命,保住了自己的節操,沒有做辱沒清河崔氏的事情,可是清河崔氏卻將自己除名了,認爲自己壞了清河崔氏的清白名聲。兵敗遼東能怪自己嗎?那是楊廣的責任,自己也是被迫加入徵遼大軍之中,可是一切都要自己承擔,這是何等的不公平。現在大夏皇帝還了自己清白,並且冊封自己爲侯,不枉自己效忠大夏皇帝。
“崔卿,賜坐。”李煜指着一邊的軟席,目光落在蓋蘇文身上,淡淡的說道:“高句麗蓋蘇文,抵抗王師,殘殺中原義士,罪大惡極,着明日菜市口凌遲處死,淵氏上下,所有男性盡數誅殺,所有女性,賞賜於有功將士。”
“臣等遵旨。”長孫無忌應了下來。
“李煜,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蓋蘇文發出一陣淒厲的吼聲,雖然早有準備,但事到臨頭的時候,蓋蘇文還是忍受不住,自己死了不要緊,但自己的家人、族人都要死,這纔是大事。
“凡是被俘虜的高句麗將士,全部貶爲奴隸,爲大夏修橋鋪路三年,爲那些死在遼東的義士們贖罪,三年之後,只要他們能說漢語,寫漢子,這些人可以作爲普通百姓,安置在遼東,朝廷賜予土地,成爲我大夏的子民,享受大夏子民一切權利。”李煜沉聲說道:“這修橋鋪路就從遼東開始吧!”
“陛下,若是如此,就需要一個人坐鎮遼東,統籌遼東的一切。”長孫無忌聽了趕緊出列說道。要在遼東修建官道,使得交通便利,鞏固大夏在遼東的統治,就需要有人統一安排。
“輔機認爲何人可以爲之?”李煜想了想,點點頭。關係到整個遼東,的確是需要一個人來統籌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