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隋末之大夏龍雀 >第一千五百一十五章 生存之道
    封王詔書第二天一大早再次送到了崇文殿,這是用了皇帝玉璽的詔書,若不出意外的話,將會傳之天下,但高士廉看着面前的詔書,面色複雜,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總感覺到這道詔書來的十分怪異。

    “高相在想什麼呢?爲何如此模樣?”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就見凌敬走了進來,他大袖飄飄,說道:“陛下昨天回來的時候,傳旨免了今日早朝,看樣子,今天又是你我主持崇文殿之事了。咦!聖旨!”

    凌敬看見了面前的聖旨,忍不住一陣驚呼,昨天下午的時候,他是沒有看見聖旨的,沒想到大清早的,崇文殿內居然多了一道聖旨。

    “陛下昨晚讓人送來的,下官寫好之後送入內廷,剛剛派人送來的,估計陛下已經早起了。”高士廉苦笑道。

    “這麼快?”凌敬想了想,最終還是打開了聖旨,看着上面的封王詔書,忍不住驚呼道:“封了這麼多的郡王,有些皇子才一歲吧!也能封王?”

    “只要是皇子,爲何不能封王?只是早封和晚封的區別而已。”高士廉搖搖頭,說道:“陛下血脈綿延,爲我大夏開枝散葉,對於我大夏來說,是一件難得的好事啊!”

    “高大人今日沉思,莫非是在想陛下爲何突然之間封諸位皇子爲王的吧!”凌敬略有深意的看了高士廉一眼,顯然他已經猜到高士廉沉思的緣故。

    高士廉一陣苦笑,低聲說道:“凌閣老說的極是,陛下以前封王是何等的謹慎,諸位皇子以前只是封了五個,可是現在一口氣全封了,除掉那些還沒有出世的皇子之外,嘿嘿,一夜之間封了這麼多,難道不奇怪嗎?陛下高瞻遠矚,這個時候封王肯定是有深意的。”

    “皇帝爲自己的兒子封王,閣老認爲這裏面有什麼含義?”凌敬遲疑了一陣,才詢問道。

    高士廉想了想,搖搖頭,說道:“沒有。一切都是正常的,陛下這麼做,也是符合規矩的。只是?哎!”高士廉總是感覺到這裏面有問題。

    “兩位早啊!”風輕雲淡,岑文本走了進來,他面帶笑容,面色紅潤,看不出一點疲憊之色,凌敬和高士廉兩人趕緊站了起來。

    “閣老不在家中休息,今日怎麼來了?”凌敬好奇道。

    “國中事務繁多,在家裏休息也閒不住。”岑文本搖搖頭,他已經習慣了這種日子,在家裏休息兩三個時辰之後,就起來上朝,他看了書案上的聖旨,輕笑道:“陛下也沒休息好啊!一大早就有聖旨前來。”

    “陛下已經準備冊封諸皇子爲郡王,聖旨昨天晚上下到崇文殿的,下官潤色一番之後,轉回內廷,盞茶時間之前,由高湛送到崇文殿的。”高士廉趕緊說道。

    “封王?那好啊!”岑文本先是一愣,很快就笑道:“實際上,當初陛下登基的時候就應該加封諸皇子爲王了,現在加封已經晚了,不是嘛?”

    “是,是。”高士廉也跟着後面應了一聲,只是目光深處的一絲疑慮還是沒有消除。皇帝陛下做的事情總是有深意的,這件事情不查清楚,高士廉心中總是有東西壓着。

    岑文本揚了揚手中的聖旨,說道:“趕緊讓人將聖旨傳之天下吧!”岑文本語氣並沒有什麼變化,就回到自己的位子上,靜靜地處理着國事。

    片刻之後,就見範瑾等人也進了崇文殿,雖然天子讓衆人休息,但實際上,這些崇文殿大學士們並沒有人休息,國事繁忙,位置越高的人,事情就越多,處理事情的時候,就越是小心翼翼,這滿朝的文武大臣們都盯着自己這些人,一步錯,就會釀成大錯,到時候,自己的位置就會爲其他人所取代。

    燕京城外,燕山腳下,李靖的大將軍府就在這裏,他並沒有常年居住在京城中,而是住在燕山腳下,自己經營了一個牧場,養了幾十匹戰馬。

    “父親。”李德謇走了過來,低聲說道:“剛剛朝廷下旨了,冊封諸王爲郡王,有的王爺才一歲出頭,都已經被冊封爲郡王了。”

    “怎麼,皇帝陛下冊封自己的兒子爲郡王,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怎麼,朝中有人反對嗎?”李靖虎目中一絲光芒一閃而過。

    “這個誰敢反對,只是私下裏有人反對。”李德謇低聲輕笑道:“父親,陛下昨天晚上剛回來,就冊封諸王,看上去比較詭異。”

    “以後諸王的事情你就不要摻和了,這不是你能摻和的。”李靖忽然說道:“我李氏一門仗着陛下的鴻恩,纔有了今日,但你應該知道,君子之澤,三代而斬,按照大夏的規矩,你若是沒有足夠的軍功,繼承我李氏封地,只能是降一等,陛下在這方面是不會留情的,到了後來,我李氏子孫只能是沒有封地的勳貴而已。”

    “兒子愚鈍。”李德謇聽了面色微紅,論軍事才能,他兄弟二人拍馬都比不上李靖,日後爵位降一等幾乎是已經註定的事情。這讓他很羞愧。

    “成爲沒有封地的勳貴,這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你沒有才能,但你的兒子未必沒有。”李靖萬覆蓋着自己的兒子,說道:“只要你活着,我李氏都有機會重新奪取屬於祖宗的榮耀,但你若是死了,那什麼機會都沒有了。你記住了嗎?”

    李德謇聽了面色大變,他從自己父親的言語中聽出了不一樣的東西,好像隨時都會丟了性命一樣,難道嚴重到這種地步了嗎?

    李靖看了自己兒子一眼,苦笑道:“作爲臣子,恪守自己的本分就可以了,你與爲父不同,無論爲父做什麼,只要沒有碰到陛下的底線,陛下都不會說什麼的,但你不一樣,有些事情可以碰,有些事情絕對不能,就比如陛下的家事,就不如太子儲位之爭,這就不是你能碰的,那麼多皇子,你就能斷定秦王能笑到最後?”

    李靖心中一陣苦笑,他跟隨李煜很久,又在戰場上廝殺多年,潛意識中,就感覺到這裏面有問題,只是不知道如何和自己的兒子說出來,只能是採取這種辦法,那就是不摻和這件事情。

    或許,會被下一任皇帝所厭惡,但自己已經位極人臣,還有封地,在乎這些事情做什麼呢?這就是生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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