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象們發出一陣陣嘶鳴之聲,一切戰象因爲慣性衝入其中,可是阿羅那順看的分明,戰象身上居然起火了,象兵們發出一陣陣哀嚎聲。
在後面的戰象也發出嘶鳴聲,聲音中充斥着惶恐,象羣開始發生了混亂,或是向前衝鋒,或是準備調頭,看上去混亂的很。
作爲指揮象兵的努爾,在剛開始的進攻中就被烈火活活燒死,猛火油產生的氣體和煙霧,讓努爾做出了錯誤的判斷,一個從天而降的陶罐狠狠的砸在他身上,然後隨之而來的火箭射中了他,讓他成爲一個活人,連滅火的機會的都沒有。
整個象兵崩潰了,在還沒到到達拋石機之前,就已經失去了威懾力了,而遠處的拋石機仍然在拋出陶罐,猛火油灑落在地面上,接着火焰熊熊燃燒,地面上的一些樹木也就成了助力,火焰橫飛,數十步的地方,好像已經成爲天塹,讓象兵根本無法達到。
尉遲恭又讓人射出火箭,密密麻麻的箭支,讓那些象兵喫足了苦頭,被射殺者甚多,一時間城牆下,哀嚎聲陣陣。
城牆上的阿羅那順看的分明,臉上頓時一絲慌亂,這個時候,他終於知道大夏皇帝爲什麼會來這一招,不是爲了殺敵,而是爲了震懾自己,震懾摩陀羅城內的權貴們,這一把火不僅僅是燒了數百象兵,而是燒在摩陀羅城的人心上。
連土地都能燃燒,更何況是城池,更何況是城內的士兵。拋石機將陶罐拋出了三百步之外,就能很輕鬆將陶罐拋入城中,點燃城池,城牆上的守軍如何能抵擋?
“是不是可以準備一些滅火的東西,或許能能滅之。”頭羅曼低聲說道。他面色蒼白,顯然也是看出了大夏皇帝的用意,這把火就是爲了震懾城內的權貴。
阿羅那順搖搖頭,他嘆息道:“恐怕用水來對付火攻沒什麼用處,那爛陀寺或許就是被這種烈火所焚燒的。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這些毒火根本就不怕水。”
一場廝殺,讓他明白了許多道理,難怪大夏如此輕鬆的攻佔了那爛陀寺,數萬僧侶和信徒都被活活燒死,不僅僅是因爲敵人的奸詐和兇猛,這種毒火也是有一定原因的。
他不知道現在當如何是好,一旦這種毒火出現在城內,城內的百姓根本不能抵擋,連水都澆不滅,還能在大地上燃燒,幾乎是無解的結局,阿羅那順不知道如何是好。
陶罐呼嘯而來,或是砸在城牆上,或是砸在護城河中,只有很少部分才砸在城牆上,但阿羅那順臉上不能並沒有什麼喜色,反而更加凝重了,第一輪進攻不過是試探而已。
“盾牌,快,盾牌,絕對不能讓他們將陶罐砸到城牆上來。”阿羅那順想到了什麼,面色大變,趕緊指揮身邊的士兵豎起盾牌,準備將這些陶罐擋在城牆外面,他知道陶罐一旦落在城牆上,對於守軍來說,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果然,一輪之後,大夏的拋石機開始調整了。
一陣陣牙酸的聲音響起,陶罐從城下拋了上來,,這次大部分都落在城牆上,索性的是,有許多陶罐砸在盾牌上,黑色的液體,大多數都是沿着城牆留了下來,也有部分陶罐在城牆內部,城牆上的衆人頓時發出一陣陣驚叫聲。
剛纔城下的情況衆人都是看的很清楚,一旦被黑色的液體觸碰到了,只要有一點火星飛濺,都會燃起熊熊大火,將人連帶周圍的一切焚燒的乾乾淨淨,十分可怕。
“快,快撤。”頭羅曼發現自己衣服上也飛濺出到幾點黑色液體,嚇的面色蒼白,趕緊指揮身邊的人朝城下飛奔,逃之夭夭。
頭羅曼嚇的惶惶而逃,他也帶動了身邊的權貴們紛紛逃走,阿羅那順一邊看的分明,氣的渾身發抖,卻無可奈何。
“放箭。”城牆下傳來一陣陣怒吼聲,瞬間一朵烏雲從城下而來,籠罩城牆,城牆上瞬間被點燃,黑煙沖霄而起,刺鼻性氣息籠罩城牆,城牆上的士兵們從來沒有遭遇過眼前這種情況,各個都發出一陣陣慌亂的聲音,四下逃散者甚多,就是阿羅那順也不能阻攔。
原本擋在城牆上的盾牌,因爲士兵紛紛逃走的緣故,哪裏還有什麼盾牌抵擋大夏的進攻,大量的陶罐墜落在城牆上,火焰終於燃燒起來了,黑煙沖霄而上,將整個摩陀羅城都籠罩在其中,好像要燃燒了一樣。
城牆下,阿羅那順臉色不好看,要不是這個時候,大夏也不能進攻,恐怕摩陀羅城已經失守了,自己麾下這些人馬也沒有任何作用,只能看着大夏肆虐。
但不管怎麼樣,對軍心士氣的打擊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