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認爲,這件事情和程處默將軍沒有任何關係。”許敬宗想了想,最終還是說出了自己心裏的話,不是他不想辯解,而是因爲面對天子,這件事情沒有辦法辯解,將所有的責任推給臣子,這不是李煜的爲人。
“自然是如此,三個小畜生在現場,程處默哪裏能說話。”李煜冷哼了一聲。
許敬宗兩人聽了心中一陣暗笑,皇帝罵自己兒子爲小畜生,那他自己也就是老畜生了。只是這句話不敢說出來。
“陛下聖明。這件事情程處默將軍自然是沒有辦法做出選擇,只能是聽命行事。”許敬宗又說道:“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這件事情是三位皇子擅自做出的決定,三位皇子是陛下的兒子,兒子違背自己老子的吩咐,這就是陛下的家事,既然是家事,臣等就不說了。”
向伯玉聽了雙目一亮,忍不住朝許敬宗伸出了大拇指。這口才讓人震驚,從皇帝和臣子,到了父親和老子,這事情的性質就不一樣,結果自然是不一樣。
臣子不可以違抗皇帝的聖旨,違背天子的聖旨,那就是滿門誅殺的死罪,任何人都改變不了的事實,但父子之間就不一樣了,兒子違抗父親的命令,那就是家事,頂多就是不孝,受點家法,那就不是什麼大事了,相信是三位皇子還是能承受的住這種懲罰的。
“兒子忤逆老子?”李煜聽了瞪了許敬宗一眼,這些文官就是不一樣,腦子轉的快,很快就給自己找到了一個理由,而且這個理由還是能站得住腳。
“陛下,許大人所言甚是,既然陛下認爲這件事情和程處默將軍沒有任何關係,那就是三位皇子和陛下的事情了,是父親和兒子之間的事情,陛下的確是應該狠狠的教訓三位皇子,身爲兒子,豈能違抗父親的命令,着實該受到懲罰。”向伯玉在一邊也說道。
他口中雖然說的很嚴重,實際上心裏面卻是笑翻了天。
李煜嘴角抽動,瞪了兩人一眼,這兩個傢伙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說出來的話,有些氣人。
“朝中的那些人不會說什麼吧?”李煜眼珠轉動,有些遲疑。
許敬宗所說的事情,倒是有些道理,但是他擔心的是朝中的情況,若是以後任何人都用這種理由來辦事,李煜還真的無話可說。
“朕看這件事情,老七和老八兩人還沒有這個膽子,這純粹是老三乾的好事情,也只有他纔有這個膽略,哼哼,自認爲自己長大了,歷練足夠了,前段時間被降爲臨淄王,所以想立功。”李煜冷哼了一聲。
“這個?陛下,臨淄王還是立下功勞的。”許敬宗聽了明白李煜心中所想,就是想出發李景智一個人。
“哼,事情就是這樣。傳旨,臨淄王違背父命,削除臨淄王爵位。”李煜雙目中寒光閃爍,又說道:“程處默奮勇殺敵,擊敗松贊干布,加封爲三等侯爵,薛禮衝鋒陷陣,一千五百騎兵夜襲敵營,加封爲三等子爵。李景峯、李景巒雖然擊敗了松贊干布有功,但未能規勸兄長,功過相抵。就這樣吧!”
“陛下賞罰分明,臣等十分佩服。”許敬宗和向伯玉兩人聽了雙眼一亮,一番操作之後,總算是解決了眼前之事,有功勞的賜予爵位,有過錯的收回爵位,讓人說不出話來,倒是程處默佔了便宜,得了天大的好處,居然封了三等侯爵。
“還有程咬金,罰他封地一年收成。”李煜忽然想到了什麼,咬牙切齒的說道。
“陛下聖明。”許敬宗聽了心中暗笑,這件事情實際上就是程咬金給惹出來的,最後自然是要找程咬金的麻煩,程咬金貪財好爵位,這次罰了他封地一年的收成,也是一個大數字,足以讓他感到心痛了。
“就這樣安排下去吧!那個程咬金,若是不早點告訴他,恐怕他晚上都睡不着。”對於自己的心腹愛將,李煜還是知道一些的,這件事情涉及面很廣,稍不留意,連程咬金的性命都難保。
“相信程將軍知道此事之後,心裏面肯定是很感念陛下聖恩的。”許敬宗也是一陣感嘆程咬金運氣好,若是碰到其他的皇帝,早就將程處默拉出來定罪,用來維護皇帝的威嚴。
“去吧!趕緊下發聖旨。”李煜擺了擺手,說道:“松贊干布既然已經失敗,接下來就是李勣了。”
“臣等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