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還沒有進入中原,但跟隨大夏軍隊征討,已經感受到了大夏的強盛,這種感覺,不是吐蕃能給予的。也只有大夏,纔會有這樣的榮譽感。
“那我們也是大夏的敵人啊!”年格勒忽然出言說道。
韋松囊是誰,既然能來邏些,一看就知道是一個聰明人,一下子就從這裏面察覺出了年格勒心中所想,以及他言語背後的意思。
“老大人和那些賤民們自然是不一樣的。”韋松囊笑呵呵的望着對方。
眼前的年格勒並不是一個人,在他的背後還有一羣人,這些人或是躲在暗處,正在觀察着自己,甚至,就在眼前的府邸內,等到自己離開之後,就會聚集在一起,商議着接下來的事情。
“看看我韋氏,陛下對我韋氏可是恩重如山,相信老大人也是如此。”韋松囊在一邊解釋道。
年格勒聽了之後,心中卻是一陣冷笑,韋氏爲何能保全,爲何能重用,不就是因爲出賣了吐蕃,這纔有了今日的成就。否則的話,恐怕也和其他的吐蕃貴族一樣,被大夏斬殺了,哪裏會有今日的榮華富貴,只是這件事情不能說出來而已,畢竟年格勒自己心裏面有其他算盤的。
大家都是聰明人,若年格勒心裏面沒有氣其他的想法,就不可能見韋松囊,現在只是在找對方要好處而已,好處足夠多,自然是一切都好說。
“大夏皇帝乃是古往今來,最厲害的皇帝,我聽說,在中原以前有世家之說,現在的世家還在嗎?”年格勒忽然詢問道。
“世家自然是在的,只是和以前不一樣了,朝廷就是朝廷,任何人都不能凌駕於朝廷之上,這是陛下的底線,世家大族也好,滿朝的權貴也好,都是陛下臣子,誰敢從皇帝手中奪取權力,不是找死嗎?”
“實際上,在大夏,只要你不違背朝廷法律,還是活的很自在的,就算是想買田產,也可以去扶桑,去中南半島等等,除掉中原之外,只要你有錢,可以買到很多的田產,新羅、扶桑的女人,你要多少有多少,中原吏治清明,只要你能遵守朝廷法紀,一切都不是問題。”
“諸位現在要面臨的只有兩條路,一條路就是給吐蕃陪葬,和蘇勖這樣的漢人一起,被大夏所殺,還有就是和我韋氏一樣,忠於大夏,不僅僅活的好好的,甚至以後的子孫萬代都能活的好好的。當然,若是立功了,陛下自然是有賞賜的,畢竟,在我大夏,陛下賞罰分明,也因爲如此,大夏的將士們纔會浴血奮戰。”
韋松囊臉上充斥着奇異之色,這些話,並不是畫大餅,並不是欺騙年格勒,前來吐蕃的商人,早就將大夏的一切都帶到了高原之上。
年格勒聽了心中暗自點點頭,只是在他的內心深處,還有一絲惋惜,那就是韋松囊並沒有告訴自己,皇帝會冊封自己什麼爵位,有錢又有什麼用處,唯有當官,唯有爵位,才能讓年格勒等人心安。
“不知道令尊現在是什麼爵位?”年格勒忽然詢問道。
“和吐蕃之間的戰爭尚未結束,雖然封了爵位,但並不是最終的爵位。只是陛下見家父的時候,親迎十里。”韋松囊不在意的說道,他神情之間略顯得意。畢竟這樣的待遇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擁有的。
“烏海大營之戰,就足以讓家父成爲伯爵了。我想,等戰爭結束之後,一個侯爵想來是不會有問題的。”韋松囊接着說道。
年格勒聽了面色頓時變差了,烏海大營是怎麼回事,還不是韋氏將吐蕃兵馬盡數出賣了,這才讓大夏輕而易舉的攻入吐蕃腹地,讓松贊干布進退失措,才釀成了今日的結果。韋氏就是用吐蕃的江山,硬生生的鋪出了一條通天大道,這是一件讓人十分嫉妒的事情,偏偏,其他人沒有辦法笑話。
成王敗寇,自古都是如此,誰能笑話呢?只能是嫉妒了。
“這件事情,我知道了,我會認真考慮的。”年格勒終於聊不下去了。
“晚輩先行告退。”韋松囊也不生氣,在下人的帶領下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