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這是不是太兒戲了,這溝壑不是應該挖的夠寬一些的嗎?這樣敵人的騎兵落入其中,想爬都爬不上來,現在這樣的溝壑只有腳這麼寬,敵人戰馬落入其中,不是可是輕鬆爬上來的嗎?”藉着火把的光芒,阿古木郎有些懷疑。
雙方的力量是在是相距太大了,阿古木郎雖然朝廷的援軍能夠快速的到來,但他心裏面還是有些擔心,他擔心的是部落的人死的太多了,讓他不好像族人交代。
“你真的認爲,這溝壑越寬越好嗎?”江博搖搖頭,說道:“你知道陷馬洞嗎?洞口很小,遍地都是,戰馬的四蹄若是落入其中,馬腳就會被撇斷,輕易之間不能逃脫陷馬洞,眼前的溝壑也是如此,戰馬的雙腳落入其中,想要爬上來,十分困難,這既是我們的機會。”
阿古木郎聽了之後,雙目一亮,連連點頭,他似乎知道這些溝壑的作用,彷彿看見了無數騎兵衝入大營之中,然後戰馬四蹄落入溝壑之中,想逃出來都很困難。
江博看着對方一眼,苦笑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畢竟我們的很少,我們需要的就是時間,該準備的可曾準備好了。”
阿古木郎連連點頭,說道:“老師,果真需要這樣嗎?是不是太殘忍了。”他臉上露出一絲擔心。
“這些人都是你的敵人,他們一旦闖進來,你和你部落的子民都會被對方所殺,你那如花似玉的妻子,將爲別人所有,甚至別人用着你的腦袋製成的尿壺,睡着你的女人,你的兒子小阿吉將成爲別人的奴隸,你希望這種事情發生嗎?”江博望着對方,似笑非笑的說道。
“不要說了,老師,不要說了。”阿古木郎連忙阻止道:“老師,我聽你的。你說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無毒不丈夫,在這個時候,首先要保住自己的性命,然後再說其他。”江博拍着對方的肩膀,說道:“我相信勝利一定是我們的。”
“老師說的極是。”阿古木郎臉色冷峻,連連點頭。他也知道,自己雖然有些武勇,但個人的武勇在戰場上並沒有任何用處,相反,向江博所說的,雖然還有些狠毒,但卻有道理。
“運氣好,我們明天也是安然渡過的。到了後天,甚至不用後天,朝廷的援軍就會到來,那個時候,就是我們聯手對付叛軍的時候,少將軍,你的機緣到了。”江博摸着鬍鬚,顯得很有把握。
“這都是老師的功勞。”阿古木郎仔細想了起來,發現按照江博所說,這件事情還真的有可能實現。
“看看敵人,這麼好的機會,就這樣放棄了,數萬大軍,若是連夜進攻,付出一點代價,就能擊敗我們。”江博搖搖頭。
“嘿嘿,老師,不要連夜進攻,白天剛來的時候,直接發起進攻,我們這些人就抵擋不住,甚至潰敗的更快。”阿古木郎笑呵呵的說道。
江博點點頭,那個時候,奉職雖然立足未穩,但實際上,第七十二旗也是人心浮動,上層的貴族、頭人已經被控制起來了,現在敵人更是大軍前來,隨便一個衝鋒,就能解決自己,只要奉職的膽子稍微大一些,就能輕鬆的攻入大營。
他哪裏知道,機會只有一次,稍縱即逝。最佳的機會已經錯過,想要進攻眼前的敵人,是一件相當困難的事情。
第二天一大早,江博走出了大帳,就見外面天空清朗,白雲飄飄,還有威風,看着地面上的青草,江博頓時笑了起來,還真是有意外之喜,風速雖然不大,但足以影響周圍的情況了。
奉職和王永兩人也起的很早,大帳外面已經傳來號角的聲音,大軍已經準備進攻了,奉職走了出來,看着外面的天氣,對王永說道:“天色不錯,適合大戰。呼和那老東西最好識相一點,否則的話,等到我攻入大營之中,就會要了他的狗命。”
“主上,屬下認爲,對方若是反抗,我們就要四面進攻,一舉擊敗對方。”王永雙目中閃爍着光芒,一戰而定乾坤,這是最好的事情,他根本就不相信第七十二旗會老老實實的投降。
若呼和真的不想投降,以前也不會和自己等人交易糧食了,而且昨天在轅門上,根本就沒有看見其他的頭人,這顯然是不正常的。對面的第七十二旗恐怕發生了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想了一個晚上的王永認爲自己是上當了,中了敵人的計策。只是他並沒有說出來,現在說出來,已經是於事無補了,而且還會被奉職歧視。
“走,去見見老呼和。”奉職並沒有注意到王永的臉色,而是上了戰馬,領着麾下兵馬朝七十二旗殺了過去。
大軍浩浩蕩蕩,鋪天蓋地,看上去聲勢浩大。
阿古木郎捏緊了手中的戰刀,他掃了周圍的部落勇士一眼,見這些勇士們雖然有些緊張,但是和昨天不一樣,雙目中的懼怕少了許多。
“呼和何在?本將軍已經來了,還不打開營門。”奉職看着對面的大營,靜悄悄的一片,在柵欄之後,大量的勇士手執弓箭,已經做好了進攻的準備,心中頓時生出一絲不妙來。
“奉職,我等皆是大夏的臣子,豈能背叛朝廷,你這個逆賊,以爲天下人都會和你要一樣嗎?不僅僅是我的父親,我們整個七十二旗都不會向你的投降的。”阿古木郎哈哈大笑。
他不僅僅自己拒絕了對方,甚至還以老呼和的語氣,讓整個部落都拒絕了對方。將整個部落的人都拉在自己身邊。
奉職聽了之後,面色大變,雙目圓睜,死死的望着對方,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對方居然說出了這樣的話。很快他就反應過來,這個傢伙是在耍自己,是在戲弄自己。
倒是一邊的王永深深的嘆了口氣,他已經猜眼前的這一切了,不然的話,對面的營門早就打開,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了。
“主上息怒,眼下最主要的是拿下敵人,敵人是在激怒主上,讓主上在用兵的時候發生失誤。只要攻下對方,再來懲處對方就是了。”王永在身邊寬慰道。
奉職聽了,看着身邊的王永,想到對方所說的話,臉色一紅,早知道,自己應該聽從對方的意見,不僅僅能在昨天能夠擊敗對方,奪取對方的營地,自己還不會受此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