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隋末之大夏龍雀 >第一千八百三十九章 西進
    劉仁軌看着對方大軍離去的背影,倒是顯得十分驚訝,對身邊的親衛說道:“這個阿史德溫傅倒是有幾分手段,看着自己的麾下被我們圍獵,他也不出兵相救。難怪能夠縱橫漠北,麾下聚集了不少人馬,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大將軍,再怎麼厲害,也不是我們的對手。我大夏雄兵百萬,猛將如雲,豈是一個叛賊可以撼動的?”身邊的親衛十分得意的說道。

    “話不能這麼說,不管我們面對是誰,都要小心翼翼,不能被敵人所趁。”劉仁軌搖搖頭,他說道:“在漠北,那是敵人的地盤,我們是在敵人地盤上作戰,不小心一些,就有可能被敵人所滅。去年西征大軍就是這樣,那些將軍們自認爲麾下兵馬無數,敵人根本就不能阻擋我們的進攻,最後驕傲自滿,若不是陛下親率大軍救援,恐怕大軍損失慘重。”

    去年西征大軍的戰報早就傳遍整個大夏,劉仁軌也是知道這裏面的情況,所以纔會如此接受其中的經驗教訓。

    身邊的親衛聽了也紛紛點頭,心中卻是很驚訝,要知道去年大夏雖然已經將敵人逼退到邏些城,侵佔了吐蕃大量的國土,但大軍也是損失慘重,損失了人馬大約有十幾萬人,這是大夏稱雄天下以來所遭遇的最大的慘敗。

    這裏面的原因是什麼,大家都是知道。將軍們心裏面也是小心翼翼,生怕自己等人也和楊弘禮等人一樣,被敵人擊敗,兵馬損失無數。

    “看,那就是亂臣賊子的下場,好好的漢人不知道當,卻去投靠了突厥人,就好像是豬狗一樣,被敵人肆意的毆打。”劉仁軌通過手中的千里鏡,看見阿史德溫傅正在抽打王永,頓時冷笑道:“這樣的人,就是我漢人的恥辱。”

    身邊的親衛也隱隱的看見對面的情況,臉上都是不屑之色。這些軍中的兒郎,最討厭的就是這些沒有骨頭的傢伙,這些人的確是給大夏臉上抹黑了。

    “將軍,敵人已經退走,我們是不是可以壓上去,相信他們也沒有心思和我們對陣疆場。”身邊的親兵忍不住說道:“讓小人去宰了那個傢伙。”其他的親兵也紛紛叫了起來。

    “算了,再等等吧,我們有的是時間,不要着急。”劉仁軌最後還是放棄了這個誘人的念頭,現在攻打,未必能獲得勝利。

    阿史德溫傅實際上也等了好長時間,他在等待着劉仁軌的進攻,在他看來,劉仁軌看見自己撤退之後,肯定會渡河進攻,那個時候,自己半渡而擊之,或許還有反敗爲勝的可能。

    可惜的是,劉仁軌還是放棄了這個誘人的計劃,選擇了穩紮穩打,一步一步的擠壓敵人的生存空間,一步一步的蠶食敵人的兵馬,逼得敵人緩緩後撤。

    “大夏的將軍們果然很厲害,在獲得絕對優勢的情況下,居然放棄了追擊,他們下一步肯定是緩緩進攻,逼迫我們撤退。逐步的蠶食掉我們的實力。”阿史德溫傅對身邊的王永說道。

    “大汗放心,這裏是漠北,敵人想要徹底的擊敗我們,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們肯定能獲得最後的勝利。”王永對身邊的阿史德溫傅很有把握,哪怕現在大軍已經落了下風,還是有迷之自信。

    阿史德溫傅聽了點點頭,實際上,他自己心裏面都沒有把握。

    劉仁軌自然是不會管對方的心中所想,看見敵人撤退之後,調轉馬頭,關注秦懷玉指揮的圍獵,而這個時候,圍獵已經接近尾聲,賽罕顯然不是秦懷玉的對手,無論是單打獨鬥,還是指揮大軍作戰,都是如此。

    尤其是賽罕被秦懷玉用長槊擊殺之後,五千兵馬更是陷入混亂之中,最後連秦懷玉都沒有出手,指揮手下的兵馬,將這些突厥勇士盡數擊殺。

    “大將軍,敵人已經潰敗,末將前來交令。”秦懷玉渾身上下都是鮮血,騎着戰馬飛奔而來,顯得意氣風發,十分俊朗。

    “好,秦將軍辛苦了。”劉仁軌輕笑道:“恐怕阿史德溫傅這個時候很鬱悶,他本來想着派出一支人馬來騷擾我們的糧道的,最好是拖住我們進攻的腳步,可惜的是,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我們藉着他建造的堤壩,斷了他和這支人馬之間的聯繫,方便我們剿滅這股兵馬。”

    “還是大將軍考慮的周到。”秦懷玉手中的長槊,指着對面,說道:“大將軍,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渡河了。末將迫不及待的想要渡河,擊敗對方。”

    “渡河肯定是要渡河的,但並不是在這裏,而且你我要分兵渡河,阿史德溫傅這個人不簡單,他看着自己的兵馬葬送在眼前,可是從來不去救援,足見此人心機深沉,你我一起渡河,對方未必不會半渡而擊之,雖然我們不怕對方,弄不好,會損失慘重。”

    “是,末將明白了。”秦懷玉正容道。

    劉仁軌正待下令大軍渡河,就見遠處有騎兵飛奔而來,正是自己留在後方的鳳衛,頓時臉色一緊,這個時候,鳳衛來找自己,未必是好事情。

    “大將軍,陛下來了旨意。”鳳衛看見前方的劉仁軌,趕緊飛馬而來,大聲呼喊道。

    “末將恭請聖安。”劉仁軌和秦懷玉兩人不敢怠慢,趕緊從戰馬上跳了下來,老老實實的行了一個軍禮。

    “大將軍不必多禮,這是陛下的書信。大將軍和駙馬都尉自己看就行了。”鳳衛從背上拿出一個祕匣來,遞給兩人。

    劉仁軌也不客氣,伸手接了過來,然後從腰間拔出匕首,撬開祕匣,就見裏面躺着一封信,兩人相互望了一眼,最後還是劉仁軌取了書信看了起來。

    只是他看了一遍之後,臉上露出複雜之色,將書信遞給一邊的秦懷玉,自己在一邊思索起來。

    半響之後,才聽見秦懷玉說道:“大將軍,你說陛下這是什麼意思?讓我們不要將敵人斬盡殺絕,而是驅趕着敵人向西,這是什麼意思?”

    劉仁軌搖搖頭,苦笑道:“陛下的心思,誰也不知道,相信陛下肯定是有他的考慮,算了,陛下高瞻遠矚,既然讓我們跟在後面追趕,肯定是有道理,你我也不必考慮這麼多,直接渡河,壓上去就是了,這樣一來,我們將會很輕鬆的。”

    擊殺對方和擊潰對方是兩個概念,前者將會困難很多,後者將會方便很多,只要跟在後面追擊就行了。

    “我擔心的是敵人逃跑的方向,在前面,將會有不少的部落,敵人的潰敗,或許會導致前面的部落出現傷亡。”

    秦懷玉有句話沒有說出來,那就是敵人有可能會裹挾這些部落的牧民,繼續擴大自己的實力,而草原部落將會損失慘重。

    “那就先擊敗這些傢伙,讓他們沒有這個實力,也沒有這個時間騷擾前面的部落,見到我們的旗幟就只能逃跑,這樣可以減少那些部落的損失。”劉仁軌並沒有想到,李煜下旨讓自己擊潰對方,將其驅趕出去,而不是剿滅對方的含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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