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睿苦笑道:“這件事情,我如何不知曉,但普天之下,除掉父皇之外,還有誰能幹成這件事情呢?就算是我也不行。”李景睿苦笑道:“張行成寫信給我就是這件事情,只是他對勳貴只是一筆帶過,重點時候的是諸位皇子,可是我知道,對方實際上是想說勳貴。”
“所以殿下也只能表現出對諸位皇子的封地感興趣,而不敢說那些勳貴?”岑婉兒頓時明白,爲何李景睿會是這種表現了,他知道這些勳貴是大夏的根基,輕易之間不能動之。
“我若是在你父親面前說出此事,朝野動盪,那些軍中將領是不會支持我的。實際上,我並不是想動這些勳貴,只是想將這些人掌控在一個合格的範圍內!你看看,這是古神策送過來的消息。”李景睿從一邊的抽屜裏拿出一本厚厚的書信。
岑婉兒接了過來,隨便取了一張,看了一眼,面色微微一變,上面寫的是二等侯闞棱的家人在中南半島的情況,在當地招募土着耕種,對土着多有剝削。
這些都是次要的,這個的是,爲了防備這些土着們逃走,居然阻止了護衛隊,雖然只是發放了簡單了兵器,弓箭、戰刀等等,對大夏朝廷沒有任何威脅,甚至能夠幫助朝廷穩定當地的局勢。
可歷史上的戰國七雄等等,不都是從這一步步出發的嗎?
她又接着看下去,上面描述的基本都是勳貴在封地上的動作,壓迫、欺凌,殺人、放火、劫掠等等,基本上可以說是無惡不作,這些東西她都是有所耳聞的,只是,她並在意,大夏皇帝也不在意,甚至支持這些,對那些土着們瘋狂壓迫,用當地的一切,補充大夏的消耗。
錢財、糧食、苦力甚至女人等等,這些都是大夏朝廷支持的事情。大夏這些年征戰四方,沒有錢糧方面的問題,就是從這些地方掠奪過來的。
“這些東西雖然重要,但臣妾認爲,這一切都是朝廷的行動,並沒有什麼奇怪的,父皇堅定這麼做,而且不是已經取得了成功馬?”岑婉兒苦笑道。
雖然她不知道岑家在裏面得到了多少好處,但相信,也是得了不少,大夏的勳貴們喫的一個盆滿鉢滿,倒黴的只是當地的勳貴而已。
“殿下,這件事情千萬不能由殿下說出來,殿下,您雖然是儲君,可是這件事情卻關係到殿下的地位穩定,雖然殿下一心爲國,可是朝中的大臣們卻不會這麼想的,甚至父皇也不會這麼想的,還請殿下三思。”岑婉兒正容說道。
岑婉兒的觀點很簡單,你自己的地位都不穩定,如何解決這件事情,並不是現在的李景睿能做的,唯有天子才能解決這件事情。
“你說的我如何不知道,只是父皇在位,這些自然是父皇考慮的問題,而且也唯有父皇才能解決此事,我就算日後能順利登基,也解決不了這件事情。”李景睿還是知道自己的分量的,威望不足以解決這件事情。
“殿下,殿下。李魁來了。”
外面傳來內侍的聲音,頓時讓夫妻兩人驚醒。
“讓他進來。”李景睿讓岑婉兒進了內室,自己吩咐道。
“臣拜見殿下。”李魁走了進來了,看着李景睿說道:“殿下,您準備對勳貴施行推恩令?”
“你哪裏得到的消息?”李景睿聽了面色大變,忍不住詢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孤什麼時候說過對勳貴實行推恩令了?”
“殿下,這件事情整個燕京城都已經傳遍了。大家都在議論這件事情。”李魁忍不住說道:“殿下,父親說這件事情恐怕會引起朝野動盪,還是謹慎點好。”
“傳遍了燕京?”李景睿聽了面色一變,他雖然有這種想法,但絕對不是一個冒失之人,將這件事情鬧的滿城風雨,若真是如此,恐怕到時候連自己的地位都難保,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不下場,坐在桉上看着,等待事情的發展。
可是現在居然被人傳出這樣的言論,李景睿頓時知道事情不妙了。
似乎有人在背後算計自己,甚至在監視自己,否則的話,自己的一舉一動,怎麼可能被其他人知道。
“殿下。你。”李魁見狀,哪裏不知道外面人的議論或許是真的,李景睿甚至真的有這種想法,頓時嘆了口氣,這下讓他爲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