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隋末之大夏龍雀 >第一千九百一十章 忠貞
    朝堂之上,李煜面色平靜,耳中聽着羣臣的奏報,基本上都是一些大事,年底最要緊的還是戶部的收成和預算,這些年風調雨順,加上大夏地域廣闊,東邊不亮西邊亮,從各大殖民地掠奪了不少的錢糧,雖然損耗很多,但並沒有什麼大的影響。

    “陛下,秋糧已經入庫,京師各大糧倉已經裝滿,臣奏請在京師再修建糧庫。”範謹臉上露出喜色,在任何一個時代,身上有糧,心中不慌。範謹主管戶部,自然也是如此。

    “這糧倉,不僅僅要打,而且也要注意防火,防潮,尤其是防潮,這些都要考慮進去,不僅僅是在燕京,在其他的地方也注意一下,莫要內外勾結,搞陰陽倉,戶部、刑部和大理寺都要定期抽查,不能出現什麼意外,到了災年的時候,若是無糧可用,那就不好了。”李煜叮囑道。

    這種情況歷朝歷代都有,中華大地對於糧食是非常重視的,就比如前朝就是一個例子,在全國各地都是有糧倉,甚至有些地方的糧食,前幾年才喫完。

    “陛下,不僅僅是糧食,臣認爲錢庫也要擴建了。大夏的錢庫太小了。”有戶部官員走了出來。

    “朕從來就沒有想到錢庫也要擴建的,這錢啊,就像水一樣,水流才能活起來,若是水不流,那就是死水,這錢也是如此,不能藏在家裏,要用起來纔行。”李煜笑呵呵的說道:“這冬天到了,是農閒的時候,不僅僅是要練兵,還要練民,修路不行,修河總行吧!黃河、長江,等等都是要修的,尤其是黃河,春汛到來的時候,總是要防備一二的。”

    “陛下所言甚是,臣馬上讓各地搶修水利,尤其是黃河一帶更是如此。”閻立本趕緊說道。

    “閻大人,這黃河每年都修,可是每年都垮,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工部難道就沒有一個章程,不能每年都花錢,還起不到作用,要知道,這些錢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錢,可不能隨便糟蹋了。”魏徵微微有些不滿的說道。

    閻立本聽了也無可奈何,因爲對方說的是事實,黃河每年都會花費大量的錢財和時間去修建河堤,可是每年都會有決口的時候,或是春天,或者夏秋之時,黃河周圍的百姓損失慘重,朝廷也會損失大量的錢財。只是這種事情誰也沒有辦法改變。

    “這的確是一個問題,工部要拿個章程來,錢財是小事,但是黃河決堤,百姓傷亡無數這纔是大事。”李煜點點頭,水災這玩意哪怕是在後世也沒有解決,更何況是現在這個社會,天災人禍年年都有,哪怕大夏也是如此,只是大小不同而已。

    “臣遵旨。”閻立本還能說什麼呢?連皇帝都在盯着這件事情了,他也只能照辦,這是一個比較複雜的事情,若是容易辦的話,歷朝歷代都已經解決了,也不可能會留到現在。

    “水災一般都是天災人禍,天災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人禍,京察是不能講情面的,崇文殿要抓起來,吏治就是江山的根基所在,不能出現任何問題。”李煜面色凝重,掃了衆人一眼,忽然說道:“諸位在京師,最近可曾聽過一件事情,丈人逼死了自己的女婿?”

    衆人聽了臉上頓時露出一絲怪異之色,顯然這件事情大家都知道,一個老丈人用言語逼死了自己的女婿,偏偏那名女婿還是朝廷的御史言官,如何處置這件事情,顯然很尷尬。

    “陛下,蔣贊出身泉州,紫微十二年兩榜三十五名,爲江南道監察御史。”魏徵出列說道:“陛下,蔣贊在御史臺倒是盡職盡責,今日爲逼死,臣認爲此事應該嚴查。”

    “這個,魏大人,蔣贊雖然是朝廷官員,但到底是被自己的丈人逼死的,下官聽說,蔣贊父母雙亡,全靠丈人支持,才能中舉,丈人實際上就是他的父母,這兒子被自己的父親逼死,這,朝廷不好插手此事啊!”人羣之中有一個官員出列說道。

    “是啊!陛下,臣聽說蔣贊雖然盡職盡責,但爲人頗爲迂腐,氣量較小,或許是和他的出身有關係,或許是他丈人多說了兩句,他一時想不開,纔會自殺而死。”又有官員站了出來,臉上露出爲難之色。

    “陛下,此事涉及到倫理綱常,蔣贊是爲其岳父氣死,其岳父雖然要負責任,但蔣讚自己就沒有責任嗎?臣認爲也是有責任的。此事是父子之間的私事,朝廷若是插手其中,似乎有些不妥。而且,這件事情也沒有人告與官府啊!”人羣之中又有人說道。

    “笑話,岳父雖然有照料之恩,但蔣讚的岳父是誰?是陛下嗎?在我大夏,能陛下臣子的唯有陛下和大夏法律。”長孫無忌聽了勃然大怒,絲毫不顧忌寶座上李煜那陰沉如水的面容,仍然大聲訓斥道:“民不舉,官不糾嗎?若是如此,那需要朝廷的律法做什麼?世上的人都是如此,天下豈不是大亂嗎?伍大人,既然你說蔣贊是父母雙亡,又是無兒無女,唯一的親人就是他的妻子,在這種情況下,難道讓他的妻子來報官嗎?那不就是不孝嗎?”

    “不錯,長孫大人所言甚是,一個女子已經死了丈夫,再舉報自己的父親,這是何等殘忍的事情,難道讓一個女子自絕於天下嗎?”周王李景桓出言說道:“父皇,兒臣認爲,不管是誰,都要遵守朝廷法度,唯有朝廷法度才能號令天下,就算蔣贊當死,或者老死或者病死,此乃天意,自然是不好管,但現在不一樣,是被人逼死的,無論他是誰,兒臣認爲,除掉朝廷法度之外,誰能逼死一名官員。”

    “陛下,周王所言甚是,作爲朝廷一名官員,現在居然被人逼死了,臣認爲應該追查。”張行成大聲說道:“此事若是不查,日後天下之大,各個都效仿,如何了得?”

    “怎麼查?蔣贊已死,他的妻子會告發自己的父親嗎?而且,世人都說蔣贊是被氣死的,可是又有什麼證據證明,蔣贊是被他的岳父給氣死的呢?朝廷總不能不教而誅吧!”有官員大聲說道。

    大殿內衆人聽了頓時不說話了,誰能不教而誅?哪怕是李煜自己也不能不教而誅,不然的話,必定會引起天下的非議。

    “難道一個御史言官,就這樣白死了嗎?父皇,兒臣願意領銜,察查此案,還請父皇伏允。”李景桓義正辭嚴,大聲說道:“任何一個無官職之人,居然將朝廷官員罵死,若是不將此事查清楚,如何了得,雖然蔣贊此人,兒臣並沒有接觸過,但兒臣相信,對方能中進士,能從萬人之中,成爲兩榜進士,那絕對不是一個心胸狹窄之輩,簡單的幾句訓斥,就將他氣死了,兒臣認爲這裏面必定有文章。”

    “陛下,周王殿下所言甚是,此事必定有蹊蹺,朝廷應該出面,還死者一個公道。”長孫無忌大聲說道:“臣認爲此事不僅僅是查清楚裏面的原因,更重要的是找出其中的真相,還死者一個公道。免得世人都說蔣贊是被人罵死的,這樣的蓋棺定論,實在是有損大夏朝廷的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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