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隋末之大夏龍雀 >第一千九百九十六章 亂起
    陳貴友看着騎兵離開的背影,臉上露出一絲擔憂之色,對身邊的裴思諒說道:“將軍,遼王這是什麼意思?他雖然是欽差,坐鎮洛陽,可是也管不到藍田大營吧!”

    裴思諒看了對方一眼,輕笑道:“那怎麼辦呢?有金劍在手,難道我們還能反抗不成?”

    “那自然不是。裴將軍,你難道就沒有聽說過最近的流言嗎?我懷疑?”

    “你懷疑什麼?這件事情是我們能懷疑的嗎?我們身爲將軍,又怎麼可能是懷疑自己的君王呢?陛下英明神武,朝中的大臣都是忠於陛下的,難道你認爲周王反了,朝中的大臣們也會反嗎?你難道就沒有動腦子想想這裏面的問題?”陳貴友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裴思諒給打斷了。甚至還是毫不留情的訓斥一頓。

    陳貴友臉上陰晴不定,卻又無可奈何,官大一級壓死人,裴思諒出身名門,和陳貴友是不一樣的,在藍田大營之中,就沒有人敢反對裴思諒的命令。

    “速速將遼王的命令傳下去,告訴下面的將士們,在這個時候,誰也不能亂來,所有的休假全部取消,都在營中給我好好的訓練,糧草要給我定一個月的,按照行軍打仗的要求來,我們藍田大營雖然不是野戰軍,但是從我們這邊走出將士,那是上戰場的。”裴思諒冷冷的望着衆人。

    “遵將軍之命。”衆將聽了趕緊應道,臉上都露出一絲凝重來。

    這已經是按照戰時的規矩來的,有人在這個時候犯事,那就是找死,軍法無情,尤其是在大夏軍中,大夏廝殺在外,征討他國的時候,那是最快樂的時候,但在國內就不行了,你想不老實都不行。

    隨着軍中將校離去,整個藍田大營都轟動起來,隱隱之間,一股肅殺的氣息籠罩在大營上空,糧秣官開始準備糧草等物,囤積一個月的糧草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而軍營中的哨探開始出動,大量的騎兵散於山林之中,刺探軍機情報,看看可有士兵出營,甚至連藍田大營周邊都成了禁區。

    裴思諒等衆人離去之後,心中嘆了口氣,他也感覺到一絲風雨欲來,偏偏自己是在風暴的中心。他看了看一邊的請帖,心中嘆了口氣,雖然很想去長安城。但現在恐怕是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來人,去,算了。就這樣吧!”裴思諒原本想着派人去杜衛國父子,將事情說一遍,但想到剛剛下達的命令,一兵一卒不得離開藍田大營,現在派出隨從,那也是按照謀反罪來處置,瞬間就將命令收了回來。

    裴思諒決定還是按照軍中的規矩行事,任何人都不出藍田大營半步,他也感覺到情況似乎有變化,連“按照謀反論處”的規矩都出來了,顯然是有大事發生。

    陳貴友回了自己的大帳,臉色陰晴不定,他原本是軍中猛將,只是回來京師之後,控制不住自己的下面,強搶民女,雖然後來將民女娶了回去,賠了一大筆錢,得到了別人的諒解,但還是被貶出了京師,來到藍田大營做了副將。

    從此之後,只能訓練大軍,而不能征戰疆場,建立軍功,甚至將到手的爵位都給弄丟了,心中十分氣惱,卻又無可奈何。

    “父親,遼王爲何會下達這樣的命令?”兒子陳三醒跟在後面走了進來,他也是藍田大營的校尉,在這裏熬資歷,等待機會上戰場的。

    “哼,還能怎樣,還不是被關中的謠言給嚇到了,所以纔會下達這樣的命令,封鎖了整個大營,許進不許出,厲害啊!”陳貴友聽着外面的騎兵,正在傳達軍中的命令,眉宇之間頓時多了一些陰沉。

    “父親,那現在該怎麼辦?裴思諒還會離開大營嗎?他若是不去長安,一切算計,都會落空啊!”陳三醒有些擔心。

    “這個還真的不好說,裴思諒這個人生性漁色,可有一點是肯定的,他出身世家大族,最講究的就是規矩,軍規就是也是規矩,還真的不一定會去。畢竟,兄弟之間關係再好,也沒有自己的身家性命重要。”陳貴友搖搖頭,這件事情若是放在自己身上,自己會去嗎?絕對不會去的。

    “可是,父親,那我們該怎麼辦?”陳三醒有些擔心。

    “什麼我們?我們怎麼了?我是藍田大營副將,你是藍田大營校尉,怎麼了,該做什麼就做什麼?現在藍田大營已經封起來,連一隻鳥都飛不出去,我們能做什麼?外面發生什麼事情與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陳貴友瞪了自己兒子一眼。

    陳三醒先是面色一愣,很快就明白自己老子的意思,頓時雙眼一亮,連連點頭。

    “哼,你老子當年是什麼人物,人稱狡狼,若是沒一點本事,早就死在戰場上了,哪裏還有今天,哎,就是在有些方面控制不住自己。不然的話,這藍田大營的將軍肯定是我了。”陳貴友冷笑道:“那關隴世家子在謀劃一些什麼,以爲我不知道,真是一羣跳樑小醜,也不看看,現在都是什麼時候,還想着造反,真是無知啊!你我父子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

    “還是父親厲害。”陳三醒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要是杜氏父子聽到對方的話,肯定會贊同裴思諒的話,眼前這兩個傢伙還真的像對方所說的那樣,不可深交。因爲對方會隨時拋棄自己的盟友。

    “我本來就沒有和他們有深交,三醒,記住了,現在的天下是大夏的天下,皇帝陛下神勇,用兵如神,朝中能臣不計其數,在這種情況下,誰能害了陛下?謠言就是謠言,那是不可信的,遲早有一天會破滅的,可惜是,這次之後,我仍然是一個副將。”陳貴友感到十分惋惜。

    “父親,你?”陳三醒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感情這纔是陳貴友原來的想法,所謂的和關隴世家相互勾結,起兵反叛都是假的,原來,他是想着用關隴世家的人頭,來染紅身上的盔甲,獲得更多的東西。

    甚至,他還在算計裴思諒,想借關隴世家之手,斬殺裴思諒,這樣一來,他一個人就能佔據全功,到那個時候,地位甚至遠超過去。

    “人不爲己天誅地滅,兒子,在我大夏,皇帝陛下賞罰分明,有本事的人都能上去,看看古神通,他是外戚,按照道理,他是不可能掌握軍權的,可是現在他仍然掌握了軍權,在看看秦懷玉,是秦瓊的兒子,當年陛下的敵人,可是陛下仍然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他,這就是陛下,爲陛下的臣子,是我們的幸運,但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有能耐,沒能耐,僅僅是一點忠心,是沒有什麼用處的。”陳貴友幽幽的說道。

    陳三醒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這還是自己那個衝鋒陷陣的父親嗎?分明就是一個老狐狸,所有人都看錯他了。不過,當他看見大帳四處擺放的書本,似乎明白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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